第9章 敖夫人
又是一個不知未來的清晨。
寧木晨睜開眼,第一思緒便想到了昨晚之事,和她共度春夢的男人似乎早已起床,讓她稍作安息。
收不住的思想讓她感到很煩亂,唇部和身體,全部被那個惡魔瘋狂佔盡,毫不惜憫。
摸索起身邊被管家早早準備好的蠶絲睡裙,寧木晨扶著酸疼的腰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房門。
「媽咪起床啦!」單單是第一個發現她的人,此時旁邊的傭人們才注意到她。
原本還扶著欄杆下樓的寧木晨,心裡一刺激,急忙將手縮了回來,尷尬的沖著樓下的各位打招呼,「嗨!」
「敖夫人早!」傭人的數量比這個家的主人多了好幾倍。
從寧小姐到敖夫人,只用了一天時間便改了口。
寧木晨有些不習慣,尷尬笑了笑,在寧家也沒有如此多的傭人。
她傻乎乎的微笑示意,在碩大的別墅內被一路指引到了餐桌前。
敖夫人,這個讓無數女人心動的位置,寧木晨卻沒那麼想做。
歐叔上來將敖景末手邊的椅子拉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寧木晨瞧著坐在餐椅上看平板的惡魔總裁。
她不想和敖景末坐的這麼近。
寧木晨遲疑了一下,拉開了右手邊的椅子,還未坐下,敖景末便冷聲道:「看來昨晚的教訓你還沒嘗夠。」
清早就說這麼重的話,猶如石頭般砸在了她的心坎上,如同一盆冷水警告著她,寧木晨咬咬唇,只好灰溜溜的坐回了原位上,她不敢在他面前犯錯了。
「媽咪,什麼是教訓呀?」坐在對面的單單昂起小腦袋,很天真的模樣。
「就……就是罵你,打你,所以要聽話。」寧木晨臉上攜著一抹紅暈,胡亂圓了過去。
真是的,這個禽獸怎麼能當著孩子的面說這種不得體的話。
剛落座,保姆便端來了一份熱氣騰騰的牛排放在她的面前,寧木晨拿起了刀叉,笨拙的划著肉心,像是卡到了肉筋,費力的很明顯,面對手下這份難磨的早餐,寧木晨只好使出九牛二虎之力。
「啪——」盤子滑落在地,劃破了清晨的寧靜。
「……」
屋子裡尷尬了數秒,傭人們心理都在默默為新主人祈禱。
寧木晨的內心也是瀕臨崩潰的,看著腳邊破碎的盤子,還有弄髒的衣褲,她真想找堆沙子把自己埋了。
寧木晨埋著頭,不敢吭聲,內心唏噓叫苦:我恐怕要在這兒當后媽一輩子了吧。
「給她換份新的。」敖景末開口,傭人們趕緊上前收拾殘局。
寧木晨眨巴著眼,他這是放過自己了?
沒吃幾口,敖景末便放下手中的平板,起身離開了座位。
「惡魔……敖總!」見他要走,寧木晨立馬起身叫住。
「我也想工作。」
她不想在敖家白吃白住,她還要養住院的外婆,她是她唯一的血脈親人。
敖景末瞥了眼跟在身後的保鏢小王,命令道:「回頭給寧小姐拿張副卡。」
又想了下,轉而繼續說道:「還有你外婆的住院費我已經幫你承擔了。」
沒想到這個敖景末表面孤傲自大,內心也是個非常細膩的人。
寧木晨些許感動,但隨後她又堅定了自己的立場,她可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廢人。
「我不想欠你那麼多。」她的聲音低下來,帶著一絲傷感。
「隨你。」敖景末冷漠回應,隨後健步離開了大廳。
寧木晨揉了揉裹淚花的雙眼,嘀咕了一句,「他這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啊……」
「媽咪,爸比超有錢的,放心花!要是花光了我還有私房錢的哦,到時候都可以給媽咪哦!」一旁的單單驕傲地翹起眉梢,安慰媽咪道。
寧木晨欲哭無淚的看著這位小少爺,摸了摸他圓鼓鼓的小腦袋,應付了一句:「嗯。」
可你爸比再有錢,也不是你這個冒牌媽咪的呀。
……
回到房間換了身便裝,寧木晨在房間里來來回回的躊躇著,決定在網上的靠譜網站上投放簡歷。
寧木晨自幼學習刻苦,在大學時期也有過不少實踐經驗,一切的努力只為了擺脫寧家的束縛,現在,她要將這些資本利用起來。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優異的簡歷便換回來了對方的面試通知。
面試時間比較緊迫,就在一個半小時后。
她又計劃了一番怎樣逃出敖景末的家,顯然,她把這棟別墅當成囚禁她的監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