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眼術

從李秋生身上收回神念，左如山感覺到有點暈。

林紅玉在一邊，也是關心則亂，連聲問著是不是真的感覺到了靈動。

「你自己看吧，還真是奇怪了。」

左如山嘀咕一聲。

林紅玉抓起李秋生的手，同為築基期的強大神念彈了過去，「秋生你再運行一下法訣。咦，還真是，而且這也不像剛煉出法力來的樣子啊。」

這事情還真讓林紅玉說對了。

李秋生進入房間，調息了一會，很快到了師傅說的那種心平氣和的階段，如果有人在旁也許會非常驚訝，但是當時李秋生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馬上要開始修鍊，李秋生又強迫自己安靜下來，又默念了一下行氣訣，回憶了一下此前師傅告訴自己的注意點，李秋生開始了修鍊。

一個多時辰過去，毫無動靜。

李秋生漸漸的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發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體內脹起，就好像那天在水塘中那種不得呼吸，有一種憤懣不得吐的感覺。

李秋生深呼吸，可是沒有絲毫改善。

又按照行氣訣行氣，突然之間李秋生覺得體內一松，好像突然被打開了什麼通路，一左一右，和那天在水塘底下突然開竅的感覺一般無二。

而隨即，一股清涼的能量流就在兩條通路中產生，憤懣的感覺頓消。

能量流在通路中轉了幾轉，找不到出路，有點亂闖亂撞起來了，把李秋生撞的生疼。

李秋生不明所以，剛想開口叫師傅，突然想到這個可能和那個種子有關，師傅也教導過，這沒準是個大機緣，一定不要告訴別人，否則很可能把機緣變成禍事。

前幾天在鬼門關前打了一個轉，讓李秋生記憶猶新。

於是緊閉上嘴巴，一咬牙又運轉起行氣訣來。

說也奇怪，在行氣訣的感召下這股清涼的能量流變得聽話起來，很快在通路上各找准了一個點，打著旋往裡面鑽。

不多時，行氣訣中那兩條基礎的經脈就被貫通，清涼的能量流也開始在基礎經脈中穿行。

漸漸地，空氣中一些不知名的東西也不知道從哪裡湧入基礎經脈，在經脈中慢慢生成一種更溫和的能量流。

開始極小、極弱，不注意根本感覺不到，但是先前那種清涼的能量流好像挺厲害，引得空氣中那種不知名的東西不斷的鑽進了經脈，更溫和的那種能量流逐漸變粗。

「應該就是這種感覺！」

李秋生心中大喜，行氣訣催的更急。

而那股更溫和的能量流從若有如無，到粗線相仿，後來感覺漸漸的竟然有筷子粗細，先前出現的那種清涼的能量流反倒漸漸感覺不到了。

而就在同時，李秋生感覺神清氣爽，周圍也好像發生了很大變化，雖然李秋生是閉上了眼睛，但是彷彿能看到四周亮起了一些五彩的小粒子。

這種感覺師傅曾經給李秋生提起過，說這些若有若無、亦真亦幻的就是空氣中的五行靈氣，而體內那種更溫和的能量流想必就是法力了。

而能感覺到五行靈氣，體內出現了法力，一般來說就是感覺到了靈動，進入了靈動期。

「可師傅說，感覺靈動快很不簡單，至少要月余的時間，我到現在也就是幾個時辰的時間，不會那麼快吧？

另外，如果後來出現的那道溫和的能量流是法力，那剛才就有的清涼的能量流又是什麼呢？而且前面的那道能量流後來感覺不到了，是跑到哪裡去了，還是被後面的能量流吸收了。

先前那種清涼的能量流好像本來就在那裡，並不是和後面的那道能量流一樣，是運轉行氣訣產生的，那它是怎麼來的呢？「

想到這個問題，李秋生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不會還是那個種子吧！

沒準還真是，體內的兩條通路是那顆種子出現后才開闢出來的，在水塘裡面就救過我的命，現在有事這兩條通路，用一股本來就存在的能量流，引導著法力產生，所以我才會這麼快感覺靈動。

對，一定就是這樣。

既然這樣的話，我這麼快把感覺到靈動這件事告訴師傅，會不會又被人猜出是因為這顆種子才這麼快的，暴露這顆種子的秘密，師傅說了這個不能給任何人知道。再者，被先前那股清涼的能量流引導出來的這種疑似的法力，會不會有什麼缺陷。

不行，不能貿然行事。」

李秋生這樣想著，生生的壓住了報告師傅的念頭，一遍又一遍的運行行氣訣。

溫和能量流在基礎經脈的流轉，越來越圓融，如臂使指，運轉也更加如意，但是增長的速度，確漸漸的慢下來。

如果說這個筷子粗細的能量流從無到有，用了三四個時辰的時間，在這股能量流到了筷子粗細后，又修鍊了三四個時辰，能量流幾乎毫無變化。

李秋生又觀察了一會，還是如此，最後才決定去問一下師傅。

雖然從走進這個房間也就是一天的時間，但這時候走出去說自己已經感覺靈動了，總比三四個時辰內感覺靈動更讓人好接受一點。

「嗯！已經感覺到靈動了。」

「看著這法力的狀態，已經到了靈動第一層了，不會這麼快吧！」

「誰說不是呢，可能天才就是天才吧，反正地靈根的弟子我們以前也沒有教過，這樣也省了我們不少事情。」

驚訝了半天，林紅玉和左如山傳音說，兩個人又商量著是不是馬上讓李秋生學習天眼術。

最後一致決定，既然李秋生能夠接受，那就從現在開始吧。

天眼術說是天眼，其實並不是關於眼睛的法術，而是一種把神念當成眼睛，來神念探查周圍的一種方式。

用眼睛看東西雖然方便，但是一些目力不及或者有遮擋的地方，比如說一個修士的體內或者玉簡內等一些特別細小的地方，眼睛就無能為力了。而天眼術是一種驅動神念探查周圍的方法，不受目力影響，無視遮擋，一旦熟悉，實在是比眼睛更好用，而且可以隨著神念的增強不斷擴展探查範圍和精細度，幾無極限，可以稱之為天眼。

天眼術低階法術，李秋生沒花多長時間就記住了，又在左如山夫婦的指導下練習了一會，已經掌握了個七七八八，剩下的也就是多加練習了。

最後那個刻錄萬木真解的犍稚也給了李秋生。

「能不能從這上面看到功法，看到了多少，一定要先報給為師！」

給李秋生的時候左如山有一些忐忑不安，囑咐了一句說。

這畢竟是大田峰三十年才有的一次修習大江門中最上乘功法的機會，自己給了李秋生。而且萬木真解這部功法也太坑爹了，十之七八的人都不能修鍊，也不知道李秋生行不行。

「招了個資質好的弟子，操心的事情還挺多的。」

左如山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