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關係僵硬

從那時到現在，兩個人關係上的微妙變化，也不能作為理由，蘇程現在冷靜地想一想，那時還是應該找個人商量一下才對，那樣的話，希月理所當然的就會成為第一人選，也許真的是他那不告訴任何人的行為做法有問題。

「為什麼，我會隱瞞雲朵的事情…」

蘇程搖了搖頭，現在再去想這些東西也沒用了，的確是他隱瞞了雲朵的事情，被隱瞞的事情，再想說出來真的很難!

其實，從那時開始，蘇程一直都是繞來繞去，盡量在希月面前隱瞞雲朵的事情，而且，在他的內心深處，一直覺得能和雲朵那樣可愛的女孩擁有共同的秘密，是一件十分開心的事情。

今天的事情，也許是理所當然的報應吧，他覺得自己真的是太輕率了，如果一開始就跟希月商量的話，但哪有後悔葯可吃呀！也許自己是做了一件無可挽回的事情，也許失去了原本失去的東西。

「蘇程……」

蘇程無力地笑了笑。

「希月呢？」雲朵問道。

蘇程默默地搖了搖頭。

「對不起，蘇程，都是因為我…」

「不是雲朵的錯，是我不好。」蘇程把一隻手放在了雲朵的頭上。

「啊，蘇程…」

雲朵把手伸向蘇程的面頰，他輕輕地把她的手推了回去，說道:「好了，雲朵，不需要什麼咒語了。」

「但是，看上去好疼的樣子…」

「沒事的，這個時候還是疼一些的好。」

再次撫摸過雲朵的頭之後，蘇程走進了家門，一下子，他倒在了床上，他並不想睡覺，希月的眼淚在眼睛里打著轉，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不再像小孩子那樣大哭了。

小的時候她真的是個愛哭的孩子，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希月就不願意讓蘇程看見她流眼淚的樣子了，她變得開朗、活潑，雖然時常會開些無聊的玩笑，但希月卻一直照顧著他。

「該怎麼辦才好，怎麼樣才能讓我再看到她那燦爛的笑容呢？已經太遲了吧…喂，希月，你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就在蘇程翻來覆去，尋找解決問題方法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了，平時已經在吃晚飯了，但今天卻一點食慾也沒有。

「算了，還是不吃了吧。」

腦子裡一閃念，蘇程突然想到了雲朵的晚飯問題，他想雲朵還不至於自私到只做自己那份吧，那麼說，雲朵也還沒有吃飯？

「啊…又是雲朵。」

大概是因為他們住在同一屋檐下，蘇程對雲朵的關心似乎過了頭，希月也許也察覺這一點了，他自己也會時常拿自己和雲朵比較。

「該死!」

蘇程並沒想要從希月和雲朵里選擇一個，怎麼辦才好，看來不道歉是不行了，不管怎麼說，他辜負了希月的信任是不爭的事實。

「她能原諒我么，她會生氣吧?不，即使得不到原諒，我也要向她道歉，還是先去道歉吧，如果她不原諒我，我再想別的辦法，但是，我該怎麼道歉呢?」

…

蘇程猛地醒了過來，他好像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這不禁讓他產生一絲罪惡感，在這種時候，他居然還有心情睡覺，整個晚上他都是在考慮應如何對希月道歉，但最終也沒能變好一套道歉的說辭，只有那道歉的決心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膨脹。

帶著這種強烈的感覺，蘇程朝著希月家的方向走去。

清晨的空氣中仍有些潮濕的味道，蘇程揉著惺忪的睡眼等待希月出現，昨天她說過，今天要參加課外活動，希月她還沒有出門。

…

「我走了!」希月朝屋內說了一句。

來了，希月來了。

「啊…」

蘇程瞧見她眼睛紅紅的，應該是哭了整個晚上，雖然從時間上看，似乎有些不合適，但見到希月後，他還是有些開心，因為這證明，希月對和他吵架的事情還是很在意的。

蘇程必須要她了解他現在的心情，他要告訴她，對於隱瞞雲朵的事情他真的很抱歉，他還要讓她知道和希月吵架是很不舒服的一件事。

「希月…」

必須道歉，蘇程的心情已經十分清楚了，可是嘴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希月也沉默地將視線落在兩人之間的地面上。

空氣變得越來越沉重，蘇程的心裡越是著急，嘴上卻越說不話來，慢慢地他也只好將自己的視線落在了地面上。

蘇程雖然也有好幾次想抬起頭來說些什麼，但最後卻又都因說不出話，而再次把頭低了下去。

過了半天，希月率先打破了沉默。

「…早上好，蘇程，挺早的嘛！」

「剛剛，她說什麼?蘇程…?是我聽錯了么？」蘇程心裡這麼想著。

「希、希月…!?」

「對不起，我希望你不要這樣稱呼我…」

「可是，我不是一直都這麼叫你么!」

「…已經，不一樣了。」希月說道。

「喂…什麼意思…」蘇程的聲音有些顫抖。

「對不起，我還有活動，要趕時間。」

希月想從蘇程的身邊過去。

「等、等一下!」

希月沒有回頭，不過她的腳步停了下來。

「你什麼意思，剛剛…等一下!」

「我真的要趕時間，如果有話要說就請你快點說!」

「你能給我一個道歉的機會么…?」

「你沒什麼好道歉的…」

「那…那怎麼…」

「就這事兒?」希月面無表情地問道。

「對不起，希月，對不起，我很抱歉，所以…」

「再見!」

「希月!」蘇程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抓住了希月的手腕。

「好疼，放開!」

「真的不行了么？」蘇程問道。

希月把目光轉向別處，道:「…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事情。」

「關於雲朵的事情，是我不好，所以…」

「是那個呀…這和我無關!」

「請別那樣叫我，百里蘇程。」希月用力地將他的手甩開。

孤獨的蘇程，只能獃獃地目送著希月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了牧場的盡頭。

…

「蘇程…!?」

「早上好，雲朵。」

「嗯，早上好，你沒事吧？」

「什麼?」

「你臉色好差，昨天根本沒怎麼睡覺吧？」雲朵問道。

「沒問題，我睡過了。」

「你必須再好好休息一下，而且你還沒吃早飯…」

「你真啰嗦，你別管我成嗎!!!」

「蘇、蘇程…」

「啊…對不起…」蘇程發現自己突然吼雲朵，有些不好意思。

「沒關係…」

「…我知道了，我再回房間睡一會吧。」

「嗯，蘇程…打起精神來，肯定能和好的。」雲朵說道。

「…謝謝。」

真是可悲，蘇程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遷怒於雲朵，他覺得自己真是個差勁的男人，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望著天花板，漸漸地視線模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