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難臨頭
從此開始,這假山中的秘洞就成了孫昊的練武場。每次都是以捉迷藏為借口,孫昊藏,老爺子找,派來監視的人,都被瘋癲的老爺子抓住,帶著他們一起「玩」當然被玩的很慘。而孫昊就在洞中苦練,每次一個時辰,他不敢練得時間太長,怕引起懷疑;不過就算這樣,范瑤還是起了疑心,派人趁老爺子不在時,把假山徹底地搜查了一遍,可是什麼也沒發現,雖然說老爺子現在瘋瘋癲癲的,但范瑤卻不敢太過分,畢竟這府上的男主人,還是姓孫的;再加上老爺子身手極高,不論什麼人到了後花園,都會被他抓住拉著一起「玩」。
一轉眼,孫昊的鬥技在苦練下有了一定的底子。這段時間,孫昊越來越覺得爺爺有問題,可每次試探都無功而返,被老爺爺一頓發瘋打發過去;而自己又不敢過於逼迫,怕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裝傻暴漏了。就這樣,在爺爺的「掩護」下過了3個月。
這天,孫昊練習完畢,剛走出假山,就聽到:「哈哈,臭小子,可抓到你了。」這是爺爺,每次出來都是這一句,這日子什麼時候到頭啊。
「臭老頭,不玩了,我腳疼,我走了。」說完鬱悶的走出後花園。走在長廊上,孫昊發現今天氣氛有些反常,怎麼府上每個人都好像很高興,有什麼喜事?孫昊低頭思考著。
「哎呀!」「哎呦!」孫昊不小心和人撞在了一起,抬頭看見一個身穿花衫的小女孩,坐在了地上,女孩今年4歲,長得嬌憨可愛,像瓷娃娃一樣,這女孩叫孫晗,是孫昊二叔所留的遺孤。孫昊趕快上前將妹妹扶起來,關心道:「摔疼沒有?」一邊問著一邊幫妹妹把身上的土拍掉。
「沒有,哥哥,你呢?」說著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孫昊。這個妹妹,平時有什麼好吃的都會與孫昊一起吃,兩人感情很好,有一次,女孩路過府中的湖邊,聽到桂嬤嬤說自己的哥哥傻,小女孩不知哪來的力氣,居然把桂嬤嬤推到了湖裡,因為這,被二嬸罰站了一天,都不肯認錯,還委屈哭道:「誰讓她說哥哥傻的......嗚......她才傻哪」一想到那時妹妹倔強的模樣,孫昊心裡就暖暖的,所以對這個妹妹,孫昊很是愛護。
「嘿嘿,走,小晗,哥哥餓了。」孫昊又裝傻。
「哥哥,晗兒那裡有桂花糖,可甜啦!走,咱倆去吃。」女孩天真地拉起孫昊的手,兩人高興地跑出了長廊。
吃完糖,和妹妹玩了一會兒,孫昊就回到自己的院子,關上房門,爬上大床,盯著上方陷入沉思,因為剛剛在二嬸那裡得到一個對自己很不利的消息,范瑤那妖精居然懷孕了,那怪家裡人都那麼興高采烈的,可自己卻高興不起來。如果那妖精給自己生個妹妹還好,如果是個弟弟,以那妖精的手段,自己恐怕小命難保啊。
孫昊越想越怕,可也沒有太好的辦法,聽天由命吧。就這樣一轉眼,又一年到了開春,孫昊擔心的事發生了,范瑤果然產下一個男嬰,孫府二少爺,看著全府上下一片張燈結綵,人人面帶笑容,孫昊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做事更加小心起來,生怕惹來禍事。
人就是這樣,往往怕什麼,什麼就找上你。在孫昊擔驚受怕的過日子的時候,就在這府中一間奢華的卧房裡,有兩個身影正在商量著怎麼除掉他......
「嬤嬤,最近那傻小子表現怎麼樣?」范瑤慵懶地卧在床上問道。
桂嬤嬤聽到主子問話恭敬答道:「小姐,昊少爺表現的還算正常,沒什麼可疑的。」
聽到回答范瑤思考了一下接著問:「他還經常去和老爺子去捉迷藏嗎?」
「恩,是的,經常去,這個樣子大概快一年了吧。」
「一年了?我怎麼總是感覺這裡面有什麼。」范瑤自然自語地說,聽見這話,一旁的桂嬤嬤想了一下說:「老奴也覺得有些奇怪,我們派去監視的人,都被老公爺當成陪他捉迷藏的給揪出來,陪著他玩。您也知道,老公爺雖然瘋癲,可一身鬥技還在,我們的高手都不是他對手,還沒靠近就被他發現了;而且我們趁他們不在時,搜查了後花園也沒什麼可疑。所以,究竟怎麼回事,現在還不清楚。」
聽到桂嬤嬤的話,范瑤陷入沉思,不一會,好像做出了什麼決定,一雙媚眼中透出精光,決然說道:「管他有什麼貓膩,人沒了不就一了百了嗎?哈哈,對,只有死人才能讓我安心。」
「小姐是要除掉昊少爺?小姐不是要留著他嗎?」桂嬤嬤疑惑地問道。
范瑤看了一眼桂嬤嬤,從床上起來,蓮步輕起來到不遠處的嬰兒床前,慈愛地看著搖籃里熟睡的嬰兒,輕聲說道:「此一時,彼一時,那時,我怕落人以口實,在加上可憐孫家就這一根單苗,才留他一命,可如今有了宏兒,就不一樣了,孫家只要有一個少爺就夠了,不是嗎?」
「小姐說的有理,不過就算那傻小子活著,也不會對宏少爺構成威脅。」
「小心駛得萬年船,除掉他吧,我不要那萬一的可能。」范瑤起身對桂嬤嬤說道。
「是,老奴這就去安排。」說完就要告退。
「等等――」范瑤叫住了她。桂嬤嬤回身問:「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范瑤沉思了一下,說:「不要草率下手,這個時候孫昊死在府里,難免引人猜疑,讓我想想怎樣才能把我們的嫌疑拋開,做的人不知鬼不覺,你讓我考慮一下,你先下去吧。」
「是,老奴告退。」說完桂嬤嬤恭敬地退了出去。
這時候孫昊正在床上咱轉難眠,不能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下人通知孫昊,說公爵夫人找他。聽說范瑤找自己,孫昊心裡忐忑起來,覺得好像要有什麼事發生。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孫昊打起精神,跟著來人去見繼母範瑤,經過長長的迴廊,來到一所園子,這園子叫「蝶園」,范瑤經常自己打理裡面的花,走進園子就見繼母範瑤正在澆花,桂嬤嬤和幾個丫鬟在一旁候著。
「昊兒,給娘請安,嘿嘿,祝娘天天吃的好。」孫昊來到范瑤身前,跪地磕頭。
「喲,乖!快起來。」范瑤輕輕地抬手一扶,孫昊借著起身傻笑著說:「嘿嘿,謝謝娘。」
「昊兒啊!最近都在做什麼啊?」范瑤「關心」問道。孫昊看著眼前的女人,心想:「老子要不是有兩世加起30多年的智慧,還真讓你感動了,你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嘴上卻說道:「娘,我......我和臭老頭捉迷藏啊,還有和晗兒妹妹活尿泥,對了,還有讀書。」
范瑤聽著,一皺眉,輕笑道:「呵呵,昊兒長進了啊,會看書了,是什麼書?」「狐狸。」孫昊心裡想著,嘴上回答「不知道,看不懂,上面有好多漂亮姐姐,跟娘一樣漂亮啊,就是不知怎麼地,她們都不穿衣服,好好看啊......」說著還露出一副豬哥樣。
看著范瑤身邊那些想笑還不敢的下人,孫昊心裡一陣得意:「小樣,還不損死你。」
看到旁邊人的表情,范瑤臉一寒,接著說道:「昊兒,想不想出去玩啊,去很遠很遠的地方?」
孫昊一聽這話,心知肉戲來了,裝傻道:「不想,我要在家和晗兒玩泥巴。」
范瑤哈哈笑道:「那可不行啊,昊兒,長大了,要為家裡做些事了,五月初五,是咱家祭祖的日子,如今,家裡就昊兒一男丁,是一定要去的。」
原來,孫家興起於大遼北部雪域冰原,那裡萬里冰封,罕有人跡,每年五月,孫家都要有人趕去祭祖,而且必有一直系男丁帶領,本來這是孫昊父親的事可就在兩個月前,前方戰事吃緊,孫昊的父親帶兵出征了,原來由於上次被北魏等國伏擊,使得大遼損失了10幾萬精銳,元氣大傷。俗話說的好「趁你病,要你命。」不但與大遼有仇的有動作,就連一些臣服的公國也蠢蠢欲動,大遼邊關頻頻告急,不過好在大遼在大陸所處的位置比較好,大遼位於東大陸的東北部,使得這個王國東臨茫茫大海;北依萬里冰封的雪域冰原;南面有大小卧龍嶺,大小卧龍嶺就像兩道長城,將大遼的南面堵得死死的,要想過卧龍嶺,就必須走雙龍口,而大遼經過三代國主的不斷建設,在雙龍口建起一座號稱永不陷落的青龍關,牢牢的扼守住大遼的南方門戶;而大遼的西部是大遼的興起之地,是一望無邊的大草原,這裡駐紮著大遼最精銳的5個騎兵師,因為中原的國家不產戰馬,騎兵較少,使得大遼的鐵騎稱雄草原。在這樣有力的地勢下大遼挺過了多次危機。
這次北魏聯合東魯,兩個王國共30萬大軍南扣青龍關,而孫昊的父親身為鎮國公,遼國兵馬大元帥再也坐不住了,親赴青龍關。
孫昊看范瑤鐵了心要自己去,推脫不掉於是說道:「恩,那我去,我要帶好多好多糖,還有好多好多漂亮衣服。」
就這樣,孫昊踏上一條改變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