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獎勵
從圖書館深處走出,格林目光像是隨意的瞥向那門口處木然站立的一道背負著七弦古琴的冷傲絕艷背影,嘴角不猶得微微上浮,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
孤傲之中有著讓人不可抗拒的冷艷,此人便是司空盼了,格林和她發生摩擦,而後被石破天逮到,前者都被罰來看守圖書館了,她當然也不能例外,不過兩人向來不和,一見面就是劍拔弩張的,石破天害怕兩人在圖書館里打起來順壞了裡面的書籍,還特地跑過來警告了一次兩人收斂一點。
得到長老的專門叮囑兩人當然也不敢太過於放肆了,因此兩人達成了一個協議,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看守這圖書館的時候,格林在圖書館裡面,司空盼在圖書館外面,最好不要碰頭,眼不見心不煩,這架當然也打不起來了。
就是因為這個看起來好笑的協議,方才維持了格林和司空盼相處半月而奇迹般沒有動手的原因,不然以格林橫行無忌的性格,和司空盼的冷傲,兩人早就已經將這圖書館打得天翻地覆了。
「我有事先走了,如果你覺得吃虧的話,明天你也先走片刻就是。」對於司空盼,格林可謂是相當的不耐煩,也懶得跟她解釋,直接沖著後者說了一句之後也不管她聽不聽得懂,很是乾脆的轉身離去。
「哼,誰和你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你是喜歡算計這些的小人別人可不是小人。」同樣很不給面子的冷哼一聲,淡然站立著的司空盼木然的俏麗上滿是嘲諷。
原本行走著的格林被司空盼這不咸不淡的一句話瞬時就給激得停下了腳步,劍眉之上滿是抑制不住的慍怒,其實在這圖書館裡面他是很不想和司空盼對上的,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凡是司空盼嘴裡吐出來的文字,他都覺得很是刺耳,當即很是不客氣的冷笑一聲:「我是小人,你難道就是君子了嗎,君子可是有小**的,你有嗎?」
「你……」沒有想到格林居然在自己面前耍起了流氓,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對待的司空盼臉露羞惱,下意思的就將素手按向自己後方背負的七弦古琴,一副預備進攻的架勢。
「來啊,今天小爺若是怕了你,以後就把格林兩個字倒著寫。」見得司空盼的動作,格林也毫不示弱的將手臂按向自己後背背負著的天殘,左手也不著痕迹額抹向腰間的那柄中等魔器,隨即揚了揚臉,一臉的挑釁。
雖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過司空盼,但格林卻不想在一個女人的面前把氣勢輸了下去,輸人不輸勢,這可是他的自理名言。
「快滾吧!別讓我再外面遇見你。」差點抑制不住就要進攻了,但司空盼卻是在關鍵時刻想起了石破天來時對兩人的警告,忍了下來,皓腕輕輕放下,含怒的將俏臉瞥向一邊。
「哈哈,司空盼小娘皮,你一個女的怎麼就這麼霸道呢,莫說是外面,就算是現在動手小爺也不皺一下眉頭,關鍵是你敢嗎?」似乎猜到了對方的想法,格林咧嘴一笑,不在和她羅嗦,自顧自的轉身離去。
美眸之中閃爍著逼人的寒芒,司空盼在格林轉身的瞬間,將撇向一邊的俏臉緩緩轉向後者,遙看著後者消失的背影,兀自狠聲低喃:「在外面遇見你,我一定殺了你。」
……
並不知道自己走後司空盼對自己的背影說了什麼,格林正因為方才的對峙佔了口舌之利而兀自得意著,而後腳下步子輕邁,一路從圖書館走到長老的居住地,那片很是奢華的建築群。
輕易辨認出之單秋的那所住處,格林一刻也不曾耽擱,在門口敲了幾下房門沒有人回應之後直接邁步進入其中,來之前之單秋就特許過他可以不敲門進入,他方才敲門只是出於禮節而已。
「恩,沒有在家?」站在大廳中央,格林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之單秋的身影,當即無聊的一聳肩,也不客氣,直接仰躺在沙發之上。
現在已經是約定時間了,之單秋還沒有回來估計以因為前幾天賞金獵人的事脫不開身,相信也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格林也不好在一個女性的家裡亂逛,只好規規矩矩的坐在大廳等了。
「呼,還沒有回來,趁著這個時間段,我看看丹田之中的情況如何了。」無聊的坐等了片刻,格林本就不是一個很有耐心之人,索性將雙腿一盤,閉目沉神,進入了內視。
自從觸及到了四階屏障,修鍊也沒有什麼用處了,但格林還是每天都會看看自己丹田之中的情況,當然了每一次都是失望的退出,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還是這個鳥樣,半個月前就是這個鳥樣,這樣下去莫說再過兩三個月,就算是三四個月也不見得能夠進入四階。」意念凝視著丹田之中沒絲毫變化的罡氣圓團,格林雖然沒有報太大的希望,但終究還是不免一聲咒罵。
罡氣圓團依舊保持著液體狀,正處於液體轉換固體關鍵時期的武者也就只有看著它干著急了,或許只有時間能夠讓其得到變化,但那太慢了。
「書上的辦法不知道能不能奏效,管他的,拼一把吧,師叔母一來我就問她血薔薇到哪裡弄。」有些忿忿的從修鍊狀態之下退出,如果說格林來時只是對圖書館之中那本書籍上的方法只是很意動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是鐵了心了。
其實這也是很普通的大眾心理,在一條大路之上行走,如果沒有岔路或者捷徑的話都會選擇埋頭繼續走,因為那是無奈之舉,但若是大道之中突然間多出一條捷徑,而且同樣能夠通向目的地,那麼大多數人都會忍不住走向捷徑,這並不是什麼說不過去的道理,只是下意識的行為而已,儘管那條捷徑有些危險。
「嘭!」就在格林剛剛下定了決心的片刻,大廳的大門豁然間便是被人野蠻的推開了,一道滿是風塵的典雅身影直接邁入房屋之中,其剛往裡走兩步,便是發現了格林,先是一愣,雖很快反應過來,沖著後者點點頭,微微一笑,「你來了啊!」
在之單秋髮現格林的時候,後者也是看清楚了來人的模樣,同樣的咧嘴一笑,「是啊!……」倏然間,正欲繼續往下說的格林聲音啞然而止,因為他的目光卻是在這一刻定格在了之單秋右臂位置的衣衫之上,那裡一道殷紅的血跡顯得很是刺眼。
「那個師叔母……你身上怎麼有血跡啊……你受傷了?」遲疑了片刻,格林不猶得有些驚異的問道。
「我受傷!呵呵,告訴你吧,在自由之都能傷你師叔母的數不出十個人,而且那十個人都不會或是不敢傷我,這是別人的血,這幾天忙死了,我一會兒再和你說罷,等我洗個澡,換件衣服。」隨意的擺了擺白皙的手臂,之單秋解釋了之後直接轉身往裡屋走去。
「別人的血!能讓天府學院的長老親自動手,難道是因為前幾天的那個組織,真是那樣的話就證明距離真正碰撞的日子不遠了,希望趕得上我突破四階。」微微一愕,以的格林心境很快便是冷靜了下來,輕易的便猜出其中的原由。
顯而易見的,只有令天府學院你的長老提到都變色的那個組織方才有資格讓天府學院的長老親自動手,看之單秋略微有些凌亂的衣物,顯然她贏得也不是很輕鬆,能讓一個六階長老級別的強者勝得如此狼狽,他的對手少說也是五階巔峰。
「那個組織不簡單啊,趁著這個空隙等會兒得好問一下師叔母,關於那個組織的情報。」對於大陸的局勢還不甚了解的格林當即有一種隱隱的期待感。
之單秋因為格林在大廳等著的原因,很快便是將身上的污穢血液清理乾淨,換了一套整潔的衣衫,走到大廳。
「嘿嘿,師叔母!」臉上掛著討好的笑意,格林沖著之單秋純純的一笑,一臉的乖小孩模樣。
「臭小子,不就是想要獎勵嗎,裝什麼裝?」有些好笑的笑罵一聲,剛剛坐下的之單秋也不羅嗦,皓白的手掌輕輕一翻,憑空取出三瓶模樣頗為精緻的玉瓶。
「拿去吧,淡青色的那兩瓶是聚靈液,兩百滴肯定有餘了,多出的算是師叔母給你開小灶,白玉的那一瓶是磷光獨角獸的血液。」淡然的將三支小玉瓶放到面前的小桌之上,之單秋手指在玉瓶上輕點,解釋道。
「謝謝師叔母,師叔母風韻永存!」在之單秋話音落下的瞬間,格林便是一臉迫切的將三支小玉瓶拿入手中,那盛著聚靈液的兩個小玉瓶也就罷了,畢竟格林見過聚靈液,其最主要的注意力還是放在那隻白玉瓶之上。
這白玉瓶整體皓白無暇,圓潤如意,入手溫熱,顯然是極其上品的玉石雕琢而成。格林輕輕的將瓶口輕塞著的瓶口打開,還不待將目光投入其中,一股聖潔的氣息便是撲面襲來,這種感覺讓得格林有一種面對自己妹妹卡菲兒身上爆發的光屬性罡氣的感覺,唯一不同的就是這個小瓶之中蘊含的光屬性能量遠非實力只有三階高級的卡菲兒可以相比的。
想到此處,格林直接順著瓶口往裡看去。令人意外的是,格林並沒有沒有看到應該屬於血液的血紅色顏色,而是滿眼的金黃,沒錯,裡面盛著的磷光獨角獸血液居然是金色的。
「不用懷疑,磷光獨角獸的血液就是金黃色的,你手中的那瓶如假包換。」似乎看出了格林臉上的異樣以及困惑,這一次還不待其出聲詢問,之單秋便是搶先的淡然出聲解釋。
「嘿嘿,我可沒有懷疑,師叔母給我的東西怎麼可能有假,我只是再為這磷光獨角獸的血液顏色驚奇而已,為什麼它的血液會是金黃色的呢,正是匪夷所思。」趕忙將小玉瓶的瓶蓋重新蓋好,格林一臉燦爛的笑容,顯然心情相當的不錯。
「沒什麼匪夷所思的,這磷光獨角獸本就是聖光獨角獸的後裔,體內流淌的也是聖光獨角獸的血液,不是金黃色才怪了呢。」輕輕一揮手,之單秋顯然是因為方才經過了大戰的緣故顯得很是疲憊,說話的聲音也有些慵懶的感覺。
「師叔母,你剛才是和誰戰鬥了,是上次的那個賞金獵人組織嗎?」見得之單秋有氣無力的慵態,格林方才的疑惑也隱藏不住了,將磷光獨角獸的血液以及兩瓶聚靈液小心翼翼的收好之後,有些試探性的詢問道,畢竟他不知道這麼問會不會觸及到一些執法者的禁忌,詢問的時候也是小心得緊。
畢竟自己現在馬馬虎虎的也算是一個執法者了,若是觸犯了某些禁忌之單秋是自己人雖然不會為難自己,但這樣一來她就有些為難了,說不說都會為難。
「就是那個組織的人,進過兩天的全城搜查,終於是查處了他們在這望都的另外一個窩點,這一次我距離那個窩點最近當然就第一時間趕過去了。」意外的是之單秋倒是沒有露出什麼為難之色,典雅的成熟俏臉之上有些忿忿的說道:「沒有想到對方的實力也不小,居然有一個六階的灰衣執事,單打獨鬥他當然不是我對手,不過那個老頭太絕了,居然更我玩命,讓得我費了好大一番手腳才把他殺了。」
之單秋的聲音之中很是氣憤,顯然那個六階的武者在那時的戰鬥中把她逼得不輕,不然也不會讓她堂堂的一個天府長老回來的時候如此狼狽。
她說得輕鬆,格林卻是聽得臉冒冷汗,六階的武者拚命,只是讓得之單秋多費了手腳而已,居然沒有傷到她絲毫,這個消息太震撼了。天府學院的長老就算是再厲害也只是一個六階的武者而已,但同樣是六階的武者為何差距這麼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