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綜藝
夏淼參加的綜藝節目名叫心跳的聲音。
錄製地點是在T市有名的黑山谷公園,那裡不僅高山險峻,風景秀麗,還開發了許多驚險刺激的項目,有世界上最大最高的玻璃廊橋,也有盪得最高的懸崖鞦韆。
參加此檔節目的嘉賓,需要在玩刺激項目的時候,唱出指定曲目,由眾人打分,得分低者要受到相應懲罰,得分高者,可得神秘禮物。
這檔綜藝節目,除了請來了明日之美的冠軍夏淼,還請來了七八位家喻戶曉的明星,均是實力派的演員和實力派的歌者。
夏淼在這些人中,是名氣最小的。
錄製第一天……
婚後,李焱和夏淼搬去了另外一處別墅居住。
畢竟錦繡園那棟別墅,周甜甜在那裡住了近兩年,多少有著她居住過的痕迹。
兩人的卧室有著一個露天陽台,在那裡,可看璀璨星空,可眺美麗湖泊。
晚風習習,洗過澡,夏淼身著弔帶睡裙依靠欄杆極目遠眺,看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似有兩隻天鵝交頸而戲,唇角不禁彎起嚮往的弧度。
李焱從浴室里赤腳走出,腰間只圍著一條白色浴巾,身上和頭髮上還掛著些許水珠。
抬眼見夏淼那如墨長發隨風起舞,上身依在欄杆上,俏皮翹起一隻玲瓏剔透的腳丫,他視線再沒法移開,輕步走至陽台,他從后環住夏淼腰身,甜蜜親吻她耳畔。
「在看什麼?」
夏淼被他親得感到耳朵痒痒的,卻是沒躲,抬手往遠處的湖面一指,柔說,「老公,你看那湖面,是不是有兩隻天鵝。」
李焱朝她所指的地方看去,眼睛微眯,笑著點頭,「對,那裡是有兩隻天鵝,他們是一公一母,一對,正在親熱。」說到這兒,進張口不輕不重往夏淼敏感的耳垂上咬一口,又低啞道,「老婆,我們也來親熱吧。」
夏淼面色泛紅,「不要了,今天都親熱好幾回了。」想起白日里沙發上的某些情境,她羞惱嬌嗔,「明天開始,你要忙了吧?」
「嗯,所以今晚,讓我盡興好不好?」
「討厭,自從我們住在一起后,你哪天沒盡興了?」自從開了葷,某人就食髓知味,她簡直都要怕了,在男人兩手又不老實時,她趕忙抓住男人那雙亂動的手,「老公,我有事跟你說。」
「你說。」李焱聲音,越發沙啞,聽得夏淼耳朵痒痒的。
「公司給我接了一個綜藝節目,我後天就要出發去T市,以後可能一個星期才能回來一次。」
「不能取消嗎?一個星期才能見你一次,我哪裡受得了。」懷中女人還沒離開呢,他人就已經有點受不了了。
夏淼聽得想笑,撒嬌道,「你就忍忍嘛,這是我參加明日之美后公司給我安排的第一份工作,我必須得珍惜。」
李焱一聲微嘆不舍道,「好吧,那後天我送你。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上床睡覺了好不好?」
某兩個字,他可是特意加重音的。
夏淼聽得面上又是一紅,嬌嗔一聲色狼,整個人都被男人抱起來迫不及待往屋裡那張舒適大床走去……
——
周甜甜心中有怨,不情不願嫁給全山後,與全山租住在一套不到五十平的公寓里。
以前周甜甜擔任耀天華總店的大堂經理,每月薪資不少,她是積攢了不少錢的,不過,那些錢最後被她媽三言兩語的,最終都到了劉大芬手上。
如今,她名聲狼藉,工作也早沒了,沒有收入,手頭拮据,日子可叫一個難過。
「我嫁你,你是要我一輩子跟著你租房子住嗎?我不管,不管你想什麼辦法,反正都必須在我生下孩子前在霧城買套像樣的房子。」
已經五個月了,周甜甜挺著圓鼓鼓的孕肚,在全山面前憤憤的下著最後通牒。
全山這人本是社會上不務正業的混子。
和周甜甜結了婚,不就后就要當爸爸了,他轉變挺大,婚後一個月就找了個當保安的正經工作。
周甜甜不願和他租房子住,每天都吵著、逼著他買房子,他心頭壓力山大,哪能不感到惱火。
周甜甜嫁他,如今就圖有套屬於他們自己的房子,想來,這要求也並不是很過分。
只是,他以前當混子一個人的時候,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他根本沒攢過什麼錢,積蓄是一分也沒有。
而今,他當保安,一個月也就四五千的工資,霧城房價全國最貴,就算在較便宜的地段買一套小居室的,對他來說,也是天價了。
平日里,他在別人面前凶神惡煞橫得很,這會兒,卻垂頭坐在沙發上,在周甜甜的面前不敢抬頭。
好半晌才想起那日給李焱打的那通電話,這才抬頭看著臉色難看的周甜甜,說,「老婆,我沒錢,你沒錢,你媽,我那丈母娘肯定是有錢,她手裡兩套房子,你是她女兒,我她女婿,明天我們回縣城找她,讓她過繼一套在我們名下。到時我們就把那套房子賣了,在霧城選一套價格合適的,先付首付,怎麼樣?」
周甜甜面上一愣,狐疑的冷睨著他,「我媽有兩套房的事,你怎麼知道?你又怎麼知道我媽有錢?」
「呵,老婆,我多少是有些本事的,這些事當然知道。」
「哼。」周甜甜並不覺得全山方才說的那是個好主意,她媽劉大芬,她最了解,說,「你就少花歪腦筋從我媽那兒打主意了。進到我媽手裡的錢,她是一個子兒都不會吐出來的。」
「不會吧,我聽她說,那李焱老爸生病那會需要錢,她可是慷慨借了錢給李焱他們家的。」
「哼。」周甜甜雙手抱胸冷哼,「她那時肯借錢出去,那是要收比銀行高的利息的,這事,我後來才知道。」
「怪不得。你媽就是那種無利不起早的人。」
「別說我媽了,你就說吧,能不能在我生下孩子前買下房子。」周甜甜板著臉,很快言歸正傳。
這話題,全山一聽就頭大,「老婆,我以前沒積蓄,現在就一保安,霧城房價那麼貴,別說孩子生下前了,怕是我們孩子二十歲了,我都買不房。」
「放在我不管,你必須在孩子生下前買套房子。」一聽全山沒出息的話,周甜甜心裡直生厭。
「老婆,你這是要逼我去偷去搶嗎?」全山揚頭氣惱道,「我都和你結婚了,過不了幾個月我就升級當爸了,我是絕對不會再去做違法的事的。」
「你的意思是,房子我想都別想了?」
「房子你當然能想。呃,明天,明天我們就回去找你媽要錢要房子去,就這麼定了。」一錘定音,全山身一起,拿起茶几上的煙和打火機就出門,「我出去抽根煙,冰箱里給你買了水果,你多吃點。」
全山出了門,周甜甜一人在客廳里雙手抱胸的站了好一會。
嫁給全山這人,她心裡是有怨的,並且,還不怎麼甘心。
她重來想嫁的人都是李焱,想著,就算嫁不成李焱,至少也得嫁一個稱得上精英的男人,哪曾想,到頭來,居然嫁給一個趁她醉酒奪去她清白身的混子。
想想都氣,只是好在,全山對她還不錯,基本上什麼都聽她的,婚後,他每月那點工資,他幾乎都交到她手上,加護,全山也搶著做。
一番思慮,她拿起手機給她媽劉大芬打了電話過去。
「媽,你在幹嘛呢?」
「沒聽到麻將聲嗎?這會兒我在麻將館打麻將呢,不和你說了。」
急著打麻將,那邊,劉大芬只匆匆兩句便掛了電話。
打麻將的時候,誰都確實不喜接電話,周甜甜也能理解。
至是,有些話,周甜甜憋在心裡不是滋味,覺得有必要馬上說清楚,問清楚。
於是,劉大芬掛斷電話不久,她又撥了電話過去。
「周甜甜,你要幹嘛啊?不都和你說了我在打麻將嗎?你電話一打來,我手氣就差了,輸了好幾十塊……」接了電話,劉大芬在電話那頭沒好氣的嚷道。
挺著個大肚子,劉甜甜的脾氣開始陰晴不定,一聽劉大芬這樣的語氣,她火氣也上來了,惱道,
「媽,你少打幾圈麻將會死啊?」
劉大芬在電話那頭一驚,「死丫頭,你、你怎麼跟你老娘說話的?」
「媽,長話短說,我想要在霧城買房子,你給我準備好六十萬。」
「甜甜,你是不是腦子瓦特了?你買房子,幹嘛要老娘給你準備錢?你要買房子,你找你那個惡霸老公要錢買去啊。」
劉大芬覺得,周甜甜要買房子找她要錢,簡直是可笑,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哪有什麼資格找娘家要錢。
「媽,全山他沒錢。」
「哼,他沒錢,老娘也沒錢,我要打麻將了,別在給我打電話過來了。」劉大芬想專心打麻將,本就不想接她電話,周甜甜在電話里向她要錢,她更是不想接她電話了。
劉大芬氣沖沖掛了電話,周甜甜再打過去,那邊竟已關機,周甜甜氣得太陽穴處的青筋都要鼓了起來,她將牙一咬,自言自語恨恨道,
「媽,這可是你逼我的。」
——
翌日,全山帶著周甜甜回了萬縣。
兩人回去也沒打招呼,開門見到夫妻二人,劉大芬滿心驚訝,「甜甜,你們怎麼來了。」
「丈母娘,我和甜甜想你,回來看你了。」全身站在周甜甜身後側,手上提著一袋子水果,露出一張討好的嘴臉說道。
劉大芬見過全山惡相,被全山收拾過,即使如今全山是她女婿了,她心裡對他也多少有些忌憚。
兩口子進了屋在客廳沙發上坐下,她想到昨日打麻將時周甜甜在電話里要她準備好六十萬的話,想著無事不登三寶殿,兩人一起來,多半是提那錢的事,心下氣惱,可在全山面前又不好發作。
周甜甜看著她,問,「媽,我哥呢?」
「你哥這會兒準是在王小五家打川牌。」提起周大軍,劉大芬焦愁的皺起了眉頭,「甜甜,你哥都找了好幾份工作了,結果他不是嫌累就嫌工資少,後來工作也不去找了,天天跑出去和他那群狐朋狗友打牌。等會你哥回來,你說說他。」
周甜甜笑笑,淡淡道,「媽,我的話,我哥可不聽。」
「不聽你這個當妹妹的,也要說說嘛。你們兩個自己看電視,樓下茶館三缺一,已經打電話催我幾次了。」說著,劉大芬轉身就要走。
又是忙著去打麻將。
一聽這話,周甜甜氣從心來,沉下臉道,「媽,我和全山今天來是要你拿錢的,你打麻將前,先把錢給我們,拿了錢我們就走。」
聞言,劉大芬臉也黑了,雙手叉腰,盯著周甜甜臉氣道,「死丫頭,你都嫁出去了還向老娘要錢,老娘欠你了嗎?」
「媽,我以前的積蓄可是全都放在你手裡的,我在耀天華總店當大堂經理那會,哪個月不給你三五兩千,就是你現在和哥住的這套房子,也是我拿出二十萬買的。」
「我的媽,生了你養了你,你給我那些錢,那是應該的。」劉大芬理直氣壯道。
「媽,我不管你怎麼講,反正你今天必須要還我六十萬。」周甜甜絲毫不退讓道,「當初,我給了你我整整一百萬的積蓄,我只要你還六十萬,這不過分。」
「死丫頭,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劉大芬根本不願把那些錢吐出來,簡直是把錢看得比命重要,更比親情重要。
一旁的全山將母女二人的對話全聽到了耳里。
周甜甜以前給她媽那麼多錢,他挺意外,見劉大芬不願吐出一分,心裡哪有不氣的,猛地從沙發站起,箭步上前便一把扯住劉大芬的衣領子,凶相畢露的喝道,
「丈母娘,那些錢可都是甜甜的辛苦錢。一百萬讓你只還六十萬,仁至義盡,你別不知好歹,不然……」說到這兒,抬起沙包打的拳頭高高懸在劉大芬頭頂。
劉大芬是相信全山這人是啥都做得出的,瞧那懸在頭頂的拳頭隨時可能落到自己臉上,老臉都嚇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