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靈靈封奇婚禮
和莫傲天實在沒什麼好說的,許靈靈起身就要走,可剛起身就又被莫傲天強勢的拉扯回了原地。
想到自己有孕在身,她心下擔憂,不由惱了,「莫傲天,你要幹嘛呀?我是孕婦,你動作可以不要這麼粗暴嗎?」
許靈靈有孕在身這事,莫傲天真不知道。
突聽許靈靈這話,他一驚一愣,「你……懷孕了?誰的?」
許靈靈白他一眼,心想,怎麼就問出這麼白痴的問題呢,「當然是封奇的。我已經和封奇領了結婚證,我和他下月8號,就會舉行婚禮。」
那日上門,在全山、周甜甜兩口子軟硬兼施的情況下,劉大芬答應一個星期後在將房子過戶到周甜甜和全山名下。
眼看約定的時間到了,劉大芬這心裡又反悔起來,抱著房產證琢磨著怎樣才能不將房子給他們。
周甜甜和全山那日來要錢要房子的事,周大軍是從劉大芬口裡知道的。
劉大芬將那日情景添油加醋的一番說,周大軍又哪有不氣的,看著皺緊眉頭一臉琢磨的劉大芬,他氣鼓鼓道,
「媽,這房產證上,也有我的名字,你同意把房子給妹,我可不同意。」
「大軍,甜甜都嫁出去了,你以為我願意把房子給她和她那惡霸男人啊。」劉大芬心煩的說。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妹嫁給了那叫全山的,妹想要房子,她該找那全山要去,跑來娘家要我這個大哥的房子,哪有這樣的理。」
「哎,就是啊,可是你妹嫁的那人,你也知道的,臉上一條疤,看起來凶神惡煞,像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人,我們娘倆若是不給他們房子或是錢,他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媽,怕他做什麼,他已娶了甜甜,你是他丈母娘,我是他大舅子,不給他們房子,我就不信他還能殺了我們不曾。」
「誒,也是哈。」聽周大軍後邊一番話,劉大芬眼神一亮,隨即拍板道,「大軍,等會兒你妹他們來了,逼媽拿房產證去給他們過戶的話,你要擋著媽面前,態度一定要強硬,讓他們知道咱們娘倆是不會怕他們的。」
「媽,我知道該咋做。」
劉大芬和周大軍商量好對策沒多久,周甜甜和全山便來了。
這次上門,全山手裡還是買了一袋水果來,見著周大軍,挺親熱的喊一聲哥,又抽出一根香遞到周大軍手上,看到劉大芬,則也和上次一樣露出討好的笑,說,「媽,甜甜說你喜歡吃水果,我今兒又給你買了不少水果來。」
知道周甜甜和全山此次上門來的目的,劉大芬拉長著臉,始終沒給好臉色,也根本不提房產證的事。
在沙發上坐了小會,周甜甜挺著大肚站起,說,「媽,你上次說今天拿房產證給我們和我們一起去房地產交易中心過戶的,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走吧。」
聞言,劉大芬就像沒聽到似的,眼睛看向別處,也不出聲。
周甜甜瞧她樣子,心下明了,臉色隨即沉下,「媽,你不會反悔了吧?」
劉大芬這才看向周甜甜,用極不滿的語氣道,「甜甜,兩套房子都是我和你哥的,媽還是那句話,你都嫁人了,你沒權利來娘家到媽和你哥手裡要錢要房子。」
「媽,你講點理行不行,買這兩套房子,我都有出大半的錢,怎麼就不能分我一套了。」
看著劉大芬六親不認的嘴臉,周甜甜心裡真是後悔,當初拿錢出來給他們買房的時候怎麼就不長個心眼,指名房產證上一定要寫上她周甜甜的名字呢。
現在可倒好,自己錢出了,還討不到一個好。
劉大芬正不知該怎麼回話,一旁的周大軍上前理直氣壯道,「妹,兩套房子爸媽都是要住的,你當時出的那些錢買房,那是孝敬爸媽。你現在要讓媽把房子吐出來,這就是你不對了。」說到這兒,壯著膽的朝陽台邊抽煙的全山看一眼,又補充說,「妹,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你要房子你該找你老公要去。」
「哥,全山他沒錢買房。」周甜甜頭疼的無奈道。
「沒錢買房,你讓他想辦法去。」
聽到周大軍這話,一直沒說話的全山深吸一口煙,吐出煙圈,忽將手裡只燃燒了半截的香煙往地板上一扔。
劉大芬看到他的舉動,看到那截被扔到地板上還燃燒著的香煙,是又急又氣,忙疾步上前將那半截香煙從地板上撿起來,口中氣道,「這可是地板勒,燃起的煙往我地板山扔,燙壞我的地板你賠啊?真是沒素質。」說到這兒,已蹲下身仔細查看地板上有沒有燙著的痕迹,「哎喲,我的地板哦……」
劉大芬心疼著她的地板時,全山已箭步上前,一把揪扯住了周大軍的衣領子,瞪著眼兇惡喝道,
「靠,上次來,媽都答應過戶一套房子給我和甜甜了,今天來媽就變卦,特么的,是你從中作梗,不讓媽過戶一套房子給我和甜甜的吧?」
全山兇惡的樣子看起來著實嚇人。
周大軍一向膽小,一向挺慫的一個人,但是事關自身利益,臉雖白了白,卻終究鼓起腮幫子說道,
「房子是我和媽的,憑、憑什麼要給你們一套?你房子都沒有,還、還娶什麼媳婦。」
周大軍後面那句話,自是讓全山沒臉。
全山被徹底激怒,二話不說,抬起一拳就朝周大軍臉上重重揍去,當即把周大軍打得口鼻出血,嚎叫不已。
「啊,啊……你、你幹嘛打人啊,我可是你大、大舅子。」痛極,抬手一摸口鼻,手往眼前一看,都是血,周大軍嚇得臉都要沒色了。
站在沙發邊的周甜甜想上前拉開全山,但不知又想著什麼,邁出半步的腳最終又收了回去,只在旁靜觀其變。
劉大芬有看到他兒周大軍被打的一幕,護兒心切,從地上撐起,立即嚷著朝全山扑打過去。
「狗R的,打我大軍,我跟你拼了。」
這種時候,劉大芬也不怕他全山了,到了全山身前,抬起手就往全山臉上抓。
全山臉上被她抓出一道血,怒從心起,抬起兩手猛地將她一推。
「咚」
「啊……」
全山完全沒想到,他那用力過猛的一推,竟是讓劉大芬的頭撞到了黑曜石的桌角上,見劉大芬整個人倒在地上,腦後流出一灘血來,曾參與過不少打打殺殺的他整個人也都慌了。
忙跪地上前查看,「媽、媽,丈、丈母娘,你、你沒事吧?」
「媽……」
「媽……」
看到劉大芬的慘狀,周大軍和周甜甜都嚇到了,臉色大變,幾乎同一時刻圍到劉大芬旁邊。
劉大芬的後腦勺上已是有個大窟窿了,不斷流著血。
只見她嘴巴顫抖著,眼睛盯著天花板,似乎想要說什麼,可嘴巴里就是說不出話來。
又見她臉色漸漸失去血色,眼神也渙散了,周大軍立馬抱著她嚎啕大哭起來。
「啊嗚嗚,媽,媽,你、你不要死啊,啊嗚嗚,媽,媽,你要堅持住啊,我還沒娶媳婦呢,媽你不是說想今天抱上孫子嗎,嗚嗚,啊嗚嗚……」
看劉大芬那狀態,怕是就要斷氣了。
畢竟是自己媽,看到劉大芬這樣,周甜甜心裡自然也是特別的難受,眼睛里也不斷的湧出了淚水。
她趕忙掏出手機撥打120.
「嗚嗚,我媽她撞到桌角上了,頭部出了好多血,你們快來救救我媽啊,嗚嗚,我們的地址是盛世華城17棟9-3……」
救護車很快來了。
可是,就算來得再快,劉大芬那傷情,也是無力回天。
她人還沒抬到救護車上,就已經斷了氣。
只是想要一套房子而已,如今卻弄出了人命,並且還是自己媽的命,這完全是周甜甜沒有想到的事。
她的心難受著,痛苦著,也無比自責著。
看到一言不發的全山,她哭叫著撲上前對其一陣拳打腳踢。
「嗚嗚,全山,你個混蛋,你殺了我媽,你殺了我媽,呃嗚嗚,你這個殺人兇手強姦犯,我怎麼不去死啊,呃嗚嗚,呃嗚嗚……」
全山知道這都是他的錯,巋然不動,任由周甜甜打罵著,周甜甜這般激動,怕她動了胎氣對肚子里的孩子不好,這才急聲說,
「老婆,我絕對不是有意的。你媽再混也是你媽,是我丈母娘,我不可能存心要她死,再說了,你肚裡有我娃,我都要當爸爸了,我、我怎麼可能想要殺人嘛。」
「嗚嗚,可你就是殺了我媽,嗚嗚,我媽就是死了。」
「老婆,對、對不起啊。」此時,全是心裡懊悔極了。
周大軍已經報了警,全山扶著哭得直不起腰的周甜甜剛走出小區人就被警察戴上了手銬抓上了警車。
——
一個星期後,某醫院婦產科門診內。
「周小姐,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
「嗯,我考慮清楚了。」
「周小姐,胎兒已經在你肚子里快六個月了,都成型了,你還堅持做引產手術,對你來說也挺危險,這種決定,一定要慎重啊。」
「醫生,我很慎重,請儘快給我安排手術。」
周甜甜蒼白著臉,對穿著白大褂的婦產科女醫生毫不動搖的冷聲道。
此時此刻,她的心,彷彿也是冷的。
她和全山是夫妻,可全山被抓后,她一次也沒去看過他。
是的,她心裡恨全山。
她恨他,並不僅僅是因為全山害死了她媽,還因為全山當初是用卑劣的方式得到她,讓她嫁她的。
肚子里的孩子是全山的,這樣一個男人的孩子,她怎麼可能要。
她和她哥周大軍到時都會到法庭上作證,是他全山故意推她媽撞上桌角至死,她問了律師,全山即使不會判死刑,也肯定會是無期徒刑。
她終於擺脫了那個可惡的男人,在醫生在電腦上列印手術單的時候,她眼中微不可查的閃耀出一絲冷笑……
——
時間過得挺快,轉眼,夏淼已有孕近三個月了。
這段時間她不僅特別能吃,還特別能睡。
李焱風塵僕僕才國外考察回來,一進卧室看到的就是夏淼沉沉的睡相。
不忍吵醒她,他腳步放得極輕,只是,在國外緊趕慢趕也呆了有兩天才回來,他心裡想她、念她得緊,輕步走到床邊,還是忍不住往下身在女人越發圓潤的臉上親了一口。
然而,就是親那麼一口,夏淼也徐徐睜開眼睛醒來了。
「老公,你回來了啊?」看到放大在眼前越發英俊成熟的臉,迷濛中,夏淼心裡也盪起欣喜,慵懶出聲,她已抬起兩手抱住了李焱的頸脖,「老公,我想死你了,抱抱。」
「好,抱抱,不僅要抱抱,還要親親。」
回到家,回到自己心愛之人的身邊,李焱心裡滿足極了,脫下外套上了床,他寵溺的將夏淼抱在懷裡。
夏淼在他懷著道,「老公,周甜甜他們家的事,你聽說了嗎?」
「嗯,聽說了。」
「她媽居然被她老公殺死了,好讓人意外。」
「她媽心眼多,心腸也壞,這樣的結局或許是她的報應。」
「同學群里,王小燕說周甜甜把孩子打掉了……」
「那是她的事,我們不說她了……明天是不是該去醫院產檢了?」
「嗯,對啊,呵呵,你記得還挺清楚的嘛。」
「當然,明天我肯定是要陪你去的……」
「呵呵,告訴你一件高興的事。」
「高興是事?什麼事?」
「許靈靈和封奇要結婚了,他們的婚禮定在下個月八號。」
「哦。他們早點結婚也好,免得莫傲天賊心不死。」
——
巴川幼兒園春遊日。
「爸爸,媽媽,我要去捉蝴蝶。」
「寶貝,你去吧,爸爸和媽媽談點事。」
空曠的草地上,搭起不少帳篷。
帳篷外,一大群孩子在老師們的帶領下高興的追逐著蝴蝶。
許靈靈本想陪著許多多去捉蝴蝶的,無奈莫傲天捉住她的手,把她硬拉扯到了帳篷里。
帳篷並不大,莫傲天人高馬大的,他也在帳篷里,空間更顯逼仄,和他孤男寡女的呆在這樣一個空間里,許靈靈滿心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