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手救人
當陳正醒來的時候，面前是一片雪白的牆壁，頭頂掛著瓶生理鹽水，周圍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他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整理了一下思緒，看著拳頭青紫色的腫塊，他確認自己真的把學校教官都給揍了。
陳正眼神一片灰暗，喃喃道：「怕是要流落街頭了……」
突然一陣刺耳的警報聲響起，陳正尋聲望去，看見隔壁床一老頭兒渾身抽搐，雙手捂著胸口，面色痛苦。
陳正直接翻身下床，上前查探。
陳正的爺爺是個老中醫，小時候就經常跟著爺爺待一起，而現在他報考的又是醫科大學，遇見這情況幾乎是條件反射。
聽見警報，醫生護士紛紛沖了進來。
「他心臟瓣膜壞死，胸腔積液，肺部有淤血，必須馬上手術。」
他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不屑的聲音，「你誰啊？不檢查就能知道患者的病情？趕緊讓開。」
身邊一可愛的小護士紅著臉，解釋道：「他是隔壁病床的病人。」
陳正也驚訝，他一眼就看出了老頭兒的病因，而且敢百分百確定就如他所說的一樣。
陳正回頭一看，是個大腹便便的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胸牌上的名字印著「朱行」
他不過是個病人，雖然上的是醫科大學，通曉一些醫術，但畢竟還是新生，而且沒有醫師執照，自然沒有話語權，只是……病情危急，不能有半點耽擱。
朱行對護士命令道：「快通知病人家屬，給病人趕緊做檢查。」
沒過一會兒，外面傳來急匆匆的吼聲：「我爸在哪？情況怎麼樣了？」病房大門被大力推開，一西裝革履的男人闖了進來。
「唐先生？您爸？」朱行看見男人，頓時一個激靈。
唐浩是江北市首屈一指的富商，光是每年給江北第一人民醫院捐款都有幾千萬年，而這個老頭兒更是不得了，他是醫科大學的教授，就算是醫院院長見了都十分尊敬的人。
朱行立即緊張對小護士命令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把病人送去檢查。」
一眾護士醫生急忙把病人推進重症監護室，許多機械設備在病人身上掃描，進行檢查。
「唐老不是在高級病房嗎？怎麼會在這兒？」趁著檢查，朱行對小護士皺眉質問。
「這是唐老自己強烈要求的，說我們這是在搞階級分化，不能因為他是教授就區別對待……」
朱行暗自懊惱，這老頭兒真是有福不知道享受，要是早知道這老頭兒身份，他肯定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守在這兒了。
不到十分鐘，所有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看著檢查結果，朱行大吃一驚，檢驗報告上的數據和剛才陳正說的一模一樣。
他看了陳正一眼，心道：「這傢伙難不成有透視？」
「愣什麼愣？我爸到底怎麼樣了？」唐浩吼道。
朱行面色凝重，「這個……唐老心臟瓣膜壞死，胸腔積液，肺部有淤血，情況不容樂觀，恐怕得立馬做手術。」
「那趕緊做啊！」唐浩怒瞪，眼睛都要噴火了。
「這個，唐老年齡太大，手術極其複雜，在這兒成功率不大，我建議轉院……」
朱行說的還有所保留，實際上，在江北市能做這個手術的只有兩人，一個是他們醫院的院長，還有一個就是躺在病床上的老頭兒，而且就連他們兩個做這個手術的成功幾率也不到兩成。
「轉院？」唐哈幾乎要抓狂。
「這是江北最好的醫院，你讓我往哪裡轉？」
朱行沉默了幾秒，戰戰兢兢說：「京都的希望比較大一點。」
「京都？你特么是傻逼嗎？你知道京都距離這裡多遠嗎？這趕過去，特么人都涼了。」
朱行冷汗直冒，「唐……唐先生，別激動，別激動、我已經通知了院長，醫院最好的醫生教授主任，他們立馬趕過來。」
唐浩丟開朱行，我特么能不急嘛？本來他爹的情況就不容樂觀，他準備在醫院陪著，可今天突然有個會議他趕去開會了，要是出事了，唐浩這輩子心裡都過不去。
重症監護室內，老頭兒突然一陣劇烈咳嗽，老頭兒面色無比痛苦，血泡從嘴裡涌了出來，儀器發出刺耳的警報聲，所有人面色一變，就算不是醫生，也知道警報意味著什麼。
「快救人，我爸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們看著辦吧！」唐浩歇斯底里吼道。
只是朱行只是個普通醫生，他今天執勤，看著不斷吐血的唐老，朱行面色發苦。
這種情況，除非是院長來了才有一線生機，他一個小小醫生，動刀必死啊。
陳正眉頭緊皺，一個箭步衝進了監護室，食指搭在老頭兒手腕。
「你誰啊！幹什麼？趕緊滾出去！」朱行見一病人還敢搗亂，連忙吼道。
「剛才咳嗽牽扯到了心臟瓣膜，肺部淤血壓迫氣管，必須現在就手術。」陳正說道。
朱行簡直抓狂：「要你廢話？我不知道要立即手術，問題是特么誰來手術？你來嗎？」
陳正一推病床，說道：「我來，我是江北醫科大學的學生。」
「你？」朱行眼珠子差點兒瞪了出來，醫科大學的學生？一個學生裝什麼大頭蒜呢？能行嗎？
萬一這老頭兒真死手術台上了，那怕是得連累整個醫院的人啊。
「簡直胡鬧！你連實習都沒實習過吧？你會做手術嗎？出了事誰負責？你嗎？」
情況刻不容緩，陳正沒時間在這兒打嘴炮，轉頭喝道：「我負責！現在不做，等你們院長來了，怕是屍體都硬了。」
陳正問唐浩：「怎樣？給不給你自己決定。」
唐浩一咬牙，問道：「你有幾分把握？」
陳正也沒做過手術，他估摸著答道：「七成吧？」
朱行眼珠子都要瞪出來，「放屁！就連院長都不敢說有七成把握，你一個才上學的學生有七成？裝什麼裝呢？」
「滾！你有本事你怎麼不做？」唐浩下了狠心，看他爹這情況，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告訴你，萬一我爸出了點兒岔子，你就等死吧！」
陳正沒再理會他們，他對身邊的那個可愛小護士說道：「護士姐姐，我要個人幫忙。」
小護士愣了一愣，連忙跟著幫忙推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