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考試
告別國字臉老師。
凌空和那名少女一起走出大門，他這才發現原來這裡不是學校，在尋常人的眼中，這裡僅是一個普通的教育培訓機構。
對於這種事，凌空已經見怪不怪了，這些組織總喜歡隱藏自己，然後給世人一個這世界很安全的假象。
「凌空，我覺得你今天的一舉一動都有些奇怪，彷彿變了一個人，是不是遇到什麼難處了？」少女與他並肩而行，主動搭話道。
「放心吧，我沒有遇到任何困難，恰恰相反，我遇到了一件大好事，算是一種奇遇，你懂的，就像玄幻小說中，主角掉崖練得神功秘籍那樣的奇遇，只不過，我遇到的奇遇比較特殊，這可能影響到了我的性格和記憶。」凌空一邊解釋，還一邊惟妙惟肖地用手在空中描繪。
「哦，怪不得，你連自己家都忘了在哪了。」少女沒有追問。
「嗯，我的記憶的確損失的有些嚴重，對於你，我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你貌似是我一個朋友，但其他的，不管我怎麼想都回憶不起來，不如你向我介紹一下自己，助我一臂之力？」凌空說的跟真事一樣，就連他自己都相信了。
「好吧，下次可不許再把我忘了，我叫周纖秋，咱倆小時候就認識了，想起來了嘛？」少女撅著小嘴，雙手背後，從表情上看，她似乎不那麼高興。
「周纖秋…噢！我想起了，青梅竹馬嘛。」凌空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
少女綻放出笑顏，「嗯嗯，你想起來就好。」
「宿主，你這樣欺騙人家小姑娘，良心不會痛嗎？」系統幽幽地道。
不然怎麼辦？
難不成讓我直接跟他說，小妹妹，你的青梅竹馬在上課時睡死了，其實我不是你的凌空哥哥。
如果我這麼說的話，無非有兩種結果。
第一種，小姑娘大喊一聲，「鬼呀！」然後我被一群道士抓走，整天關在廟裡驅邪。
第二種，小姑娘摸摸我的頭，「凌空，莫非你精神出現問題了？」然後就會有一群醫生圍著我轉，把我關進精神病院。
「……」系統無話反駁，它低估了地球第一話癆的忽悠能力。
「對了，凌空，對於畢業考試，你有把握嗎？」周纖秋關心道。
「考試而已啦，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小菜一碟，哦，對了，纖秋，問你個問題，我要怎麼分別妖或人？」
周纖秋無語，「……凌空，開靈眼是降妖師最基礎的知識，你連這個都忘了，我勸你還是趕緊跟老師說說，別考了。」
凌空揚起頭自通道，「我和降妖師的距離，只差開靈眼。」
「嗯…你試著調動體內的靈力，讓它們附著在你的雙眼上。」
「這樣嗎？」凌空感覺一股氣在身體中流動，雙眼閉上，又緩緩張開。
「對的。」周纖秋見凌空眼前有淡淡的藍色光芒，不由鬆了口氣，「還好，你只是丟失了些記憶，身體的本能還在，不然這幾個月的辛苦訓練就全白費了。」
貌似沒什麼不同嘛。
凌空環顧四周，同之前沒有任何變化。
周纖秋見狀笑道，「你現在看當然沒用了，這裡又沒有妖。」
「說的也是。」
兩人走到一棟樓前。
「凌空，這就是你的家了，坐電梯上六層，進六號室。」周纖秋怕凌空走錯門，特意提醒道。
「多謝了，小纖秋，等我成為了降妖師，可以收你做個學徒，跟著我混，在哪都有肉吃，畢竟咱是專業人士。」凌空認真道。
「等你過了考試再說吧。」周纖秋噗嗤一笑，做了個拜拜的手勢，轉身離去。
「宿主，我覺得你佔了這身體原主人的一個大便宜，她肯定對你有意思。」
只是暫時的，曾有個人對我說過，沒有女人能長時間忍受我。
「為什麼，因為你話多？」系統八卦心旺盛。
我從事的工作太危險了，指不定哪天就渾身冰涼。
「宿主，別那麼悲觀嘛，世界變了，說不定會有改觀呢。」
拜託，我這麼樂觀向上的人，不要在我面前提悲觀這個詞，會把人家教壞的。
「無恥……」
進入家門。
凌空小心謹慎的四處察看，萬幸，家裡除了他之外，沒有一個人。
他又到處翻箱倒櫃。
最終確定，這個家的確是他一個人住的。
於是乎，凌空找到卧室，倒頭就睡，他的準則是，該幹活的時候可以休息，該休息的時候絕不幹活。
次日。
凌空依靠超群的記路能力，找到了那個看似普通的教育機構。
「凌空，你來啦！」周纖秋似乎特地在這裡等他。
「嗯，那古板老師呢？」凌空四處張望。
「你在找我嗎？」國字臉老師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
「喂喂，老師，你不厚道啊，故意嚇我。」凌空反應力極快，對方剛出現，他就已經回頭。
「這就是你的考試內容，我先跟你講下規則，在執行考試任務的時候，會有一名降妖師暗中保護你，如果你驚動了那名降妖師出手，則判定考試失敗，你將在一年之內，不得再次進行考核。」國字臉將一份薄薄的文件夾傳給了凌空。
凌空並沒有著急去看其中的內容，而是問道，「老師，能給我提供些武器嗎？我的要求不高，給我兩把能打傷妖的刀就夠了，威力弱的也可以。」
「可以。」國字臉老師讓人端來一個箱子，裡面裝著兩把不長不粗的刀柄，「這是考試專用的武器，暫時借給你用，用完必須歸還。」
「要不要那麼摳門。」
凌空拿起一個刀柄，「嗖！」寒風襲來，刀鋒出竅，原本光禿禿的刀柄竟化為了一把鋒利的武士刀。
「此物可以跟隨你的心意變化形狀，你想要刀，就能變成刀，你想要劍，就能變成劍。由於它是學員專用的武器，所以能對妖造成的傷害並不高。」國字臉老師解釋完，想起了件事，說道，「對了，忘記告訴你，由於你是提前考試，所以你的考試會比一般的考試稍難一些，這是因為你的學習時間比其他人短，這次考試必須充分檢測出你的學習成果，防止今後有人說，我們對你不負責任。」
「知道啦。」凌空收下兩把刀柄，看向周纖秋說道，「等著來當我的學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