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對她
男人意外的抬頭看著顧雲琛,不明所以著。
姚欣悅沒想到顧雲琛會絕情到這個地步。
男人不知如何進退,在等待著顧雲琛繼續下達命令,顧雲琛冷冷的撇看過去,「還需要我再重申一遍?」
「不用不用。」男人連連出聲,提起的心這下落在了肚子里,眼底透著慾望,打量著姚欣悅。
顧雲琛踏步離開,姚欣悅立即跟了上去,肩膀卻被男人一把按住,她動彈不得,她回頭看向男人那染著色相因子的眼睛,「放手!」
「放手?剛才我還真叫你給嚇唬住了,看來你跟顧總的關係不怎麼樣!沒聽見剛才顧總說什麼?他不認識你!死女人,還真的把自己當成是高高在上的顧太太了!?」
姚欣悅沒有將男人的話聽進去,她看著顧雲琛已坐入車內,隨即車子絕塵而去。
男人看著顧雲琛越走越遠,他眼底的笑也越來越濃。
姚欣悅努力掙脫開男人的鉗制,卻被男人更快的一把抓住了手臂,狠戾的看向她,「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倔強到什麼時候!」
姚欣悅被他強行拽出去,輾轉幾條道路,將她帶入昏暗的地帶,一把將她推入進一個潮濕昏暗的房間里。
這個地方,是顧氏久經不用的倉庫,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來。
鐵門鎖上的那刻,姚欣悅向後退著,直至後背緊緊的貼靠在牆壁上,「你,你不要過來!」
「不要過來?你倒是再威脅我啊?這一次,你還能用誰來威脅我?」男人看著她,手撫摸上她的臉蛋,她躲避不了,低頭,便咬住他的手臂。
「啪啪!」男人掙脫開的瞬間,響亮的巴掌聲在小黑屋裡響起。
火辣辣的痛襲在她的臉上,姚欣悅被打的暈頭轉向,勉強扶住一邊的牆壁,支撐住自己的身子,她被男人抓起衣領,狠狠的向著牆壁摔去。
腦袋砸在牆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姚欣悅腦袋痛的做不了任何的反抗,只能緊緊的攥住男人的手腕。
「媽的!打了老子一拳,又咬傷老子,還差點讓老子斷子絕孫,我也要讓你嘗嘗這痛苦的滋味。」『重重的兩巴掌又扇在她的臉上,姚欣悅被扇到耳鳴,鐵鏽色的血腥味蔓延在嘴裡。
她的腦袋又被撞在牆上,她已經毫無力氣去反抗。
外面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她瞬間被男人慌張的丟棄掉,看著男人倉皇的逃離出去。
她下意識消沉下去的那刻,看見鐵門被鎖住,心安了下去……
再醒來時,腦袋上傳來的疼痛讓她動都動不了。
臉頰已經腫脹起來,好一會兒她適應了黑暗,打量著這裡,四處都是牆壁,只有一個小窗口,勉強射入進一些月光。
已經到了晚上?
地面上全部是水,已經滲透進她的衣服里,她渾身冰涼,蜷縮著,環抱著自己,讓自己溫暖一些。
她在裡面待著,臉色慘白,沒有一絲力氣。
「有人嗎?」強撐著身子爬到鐵門處,外面是漆黑一片,回應她的只有無盡的黑暗。
姚欣悅咬著牙,身上好似有千萬隻蚊蟲在啃食著讓她痛苦不堪,她斷斷續續的呼救著卻沒有放棄。
她不能就死在這裡,姚母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她的大仇沒報,真正該受到懲罰的人還在外頭快活自在。
她不能放棄。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她口乾舌燥已經無法完整的發出一句話,才被整夜巡邏的保安聽見聲響發現。
姚欣悅渾身虛弱,從鐵門出來的每走一步,腳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面,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
她找了之前姚母被關押的休息室,卻發現裡面已經空無一人,借了電話打到醫院,才知道姚母下午的時候暈倒已經被重新送回了醫院,目前己無大礙。
歸還了電話,知道姚母平安無事,姚欣悅這才癱在地上不爭氣的哭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保安是個中年男人,身材已經發福,臉上經霜眼底卻有清晰可見的善意。
許是見她可憐,又看她身上的衣服早己被扯的狼狽不堪,便好心拿了自己的衣服遞給了她,「穿著吧,外頭涼,你一個小姑娘回去小心點。」說著又遞給了她些吃的和一些零錢。
姚欣悅感激的看著他,這個被生活摧殘的已經沒有一絲生氣的男人,這一刻,卻莫名給了她更多堅持下去的勇氣。
總有一天,她所受的一切,都要一點一點加倍的討要回來!
姚欣悅簡單的吃了點東西,讓自己稍稍有了力氣,再三道了謝才起身離開。
深夜,她走在霓虹燈下,將她的身影拽得冗長冗長,路上的行人己散去,連來往的車輛也幾乎不見蹤影。
姚欣悅攏了攏身上的外套,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她手扶著身邊的牆壁,支撐起身子,一步步的向著打車的地方走去。
不遠處,顧雲琛驅車來找姚欣悅,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時,將車子停放在路邊。
車窗落下,他的視線落從姚欣悅凌亂的秀髮停在了她身上披著的那件男人的外套,她虛弱的模樣看上去楚楚可憐,臉上卻沒有半點驚嚇和狼狽。
顧雲琛的雙手攥緊了方向盤。
他盯著姚欣悅一步步的向前走著,他眼潭冰凍萬分。
呵!這個女人,就這麼喜歡勾搭男人?
顧雲琛啟動車子,一踩油門車子疾馳而去。
在這空寂的地處,那車子的聲音讓姚欣悅回了頭,她看向那車子疾馳的方向,下一秒便消失在拐角。
她繼續扶著牆壁走,現在她必須要趕緊離開這個地方,離這裡最近的是醫院,但她這副樣子回去,一定會讓姚母擔心,現在她只能回顧宅。
幾經輾轉,看著面前的顧家大門,她腳下一軟,摔倒在地。
終於到了。
她伸手敲打著別墅大門,「有沒有人啊?開門。」
她扯著沙啞的嗓子喊著,小手繼續拍打著大門。
卧室落地窗前,顧雲琛站立在那兒,望著門外的女人,他眸仁幽深下去,搖晃了下手中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