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不 和
雖然這在蒼瀾眼中真的是一點必要都沒有,那些人看著一個個高大威猛,凶神惡煞的,再厲害也只是凡人。
保不準還一不小心做了那孟長君的口糧。
但蒼瀾和趙恆大概八字不合,天生犯沖,每每說不了三句話就吵了起來,她就更不願意去觸趙恆的霉頭。
當然這主要不是怕的,而是蒼瀾懶得和他吵,再加上從始至終,趙恆都沒能吵得過自己,蒼瀾就更沒有理由和他浪費口舌。
加上左右還有靈吉守在那裡,她倒是放心的很。
「你確定那處宅子就是妖怪的藏身之處?」
蒼瀾剛進門就被趙恆追著問問題。
「打住,別問,我自己會說。」蒼瀾怕兩個人又吵起來,打斷了趙恆的問話。
畢竟王殊還在那個孟長君手上,能早點找到孟長君,王殊也就多一點生還可能。
趙恆激動純粹是因為他要成為第一個見到妖怪的人了,而且還要斷妖怪的案子,史書上記載,也就某個朝代的姓包的大人很厲害,因為為人公正,能夠斷陰間的案子。
那他趙恆企不是也有可能成為這樣的名垂青史的人。
因為這個緣由,趙恆對蒼瀾倒是難得好說話,所以當她要求要自己說的時候,很痛快的答應了。
為此蒼瀾還特意看了他好幾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好好地將自己昨晚的經歷說了一遍。
當然這其中隱藏了蒼瀾和楊顯之兩個人沒有(撒)必(狗)要(糧)的對話。
「可今天上午我已經叫人又將里裡外外都搜查了一遍,並沒有見到你說的那個妖怪。」趙恆迫不及待地又問。
蒼瀾一臉看白痴的眼神看向趙恆:「是你傻還是妖怪傻,難道人家要站在原地等著你去抓她?」
趙恆一噎,算了算了,看在自己有求於她的份上,就忍一忍這張討人厭的嘴吧。
「那接下來蒼瀾姑娘有什麼打算?」朱顏看氣氛不對,忙上前將話題引向別處。
打算,她沒有,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孟長君用什麼辦法將自己藏了起來了,還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知道。」蒼瀾有氣無力的道。
「怎麼能不知道,你那個手下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連一個小小的妖怪都對付不了,該不會只是會作弄別人,真本事卻沒有吧。」
趙恆急了,說話都有些口無遮攔,一不下心將心裡話都說了出來。
「王爺!」朱顏語氣里罕見地帶了些許責怪之意。
「你……」蒼瀾也被氣到了,但趙恆這種人才不是她的對手:「是,我是沒什麼本事,你有本事你來啊。」
還敢拿話來激她,也不看看自己能不能刺激的動她。
蒼瀾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她心裡本身就因為昨天的事煩躁的不行,如今趙恆這個沒有眼力見的人,又偏偏那麼不識趣,大小姐脾氣上來了,她才懶得在這裡應付他。
也不看清現在的狀況,又不是她非要求著他,是他們在求自己辦事。
反正就算沒有趙恆和朱顏,她也不怕,她還有三哥呢,她現在就去求三哥出手。
想明白了,蒼瀾跑的更快,一下子就跑沒影了。
而罪魁禍首趙恆還停留在原地:我來,我來什麼來?有這個本事的話,他當然自己來了,哪裡用得著在這裡看蒼瀾的臉色。
結果沒想到她還真是個脾氣大的,一點都沒把他這個王爺放在眼裡。
一次兩次的也就算了,這麼多次,趙恆也有些忍不住了,他神色難看得緊。
「王爺怎麼就不能忍一忍,現在哪裡是耍脾氣的時候,眼看著好不容易有了線索,你卻將蒼瀾姑娘氣走了,這些還有誰能幫助我們。」
「怎麼顏大人也要在這裡與其說教嗎?」
趙恆叫過他朱大人,叫過他阿顏,但從來沒有和旁人一樣叫過他顏大人,因為他說那樣叫著實太過生分了一些。
但現在他卻叫了那個他覺得生分的名稱。
「卑職不敢。」朱顏彎下腰對著趙恆一拜,此刻他面前站著的人是賢王,而不是那個同他找到的趙恆。
他也不再是朱顏,而是一個只有七品官職的朱顏,顏大人。
「卑職只是想早點解決案子,早點還京城一個太平,也叫皇上心安,如今唯一能幫到我們的也就只有蒼瀾姑娘了。」
「哼。」趙恆冷哼了一聲,「本王就不信,離開她蒼瀾這個案子就破不了了。」
朱顏一下子就想到了宮裡面的那個所謂的仙姑:「王爺,萬萬不可,那個仙姑來歷不明,萬一……」
「夠了朱顏,你是不是永遠都覺得自己比所有人都聰明,別人就都是傻子。」趙恆說完這句話以後,看向朱顏一臉錯愕的臉。
「臣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過。」
「那你剛剛的話又是什麼意思,本王不去宮裡找仙姑,難道你要本王屈尊降貴去求那個不分尊卑,目無本王的鄉野女子嗎?」
「臣沒有此意。」朱顏將頭低的更低。
「沒有就好,從前本王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會那麼容忍蒼瀾,但既然她不識抬舉,那本王也就用不著這樣的人。」
「可是……王爺……」朱顏還想說什麼,但趙恆卻不打算給他機會。
「朱顏你一向聰明,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想來你也清楚的很。」趙恆目光盯著朱顏,他的態度已經足夠明確了。
朱顏那些沒來得及說出口話,都吞進了肚子里。
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本王乏了,就先回去吧,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接下來的事情,由本王處置,你且回去歇息吧。」
這就是間接不想朱顏再摻合到這件事里來了。
朱顏愣了愣還是垂手說了聲是,而後恭送趙恆離開。
趙恆走的很快,一看就是氣的很了,他走出了一段距離,回頭看向朱顏的方向,見他仍是一副彎著腰的模樣,於是心裡頭的那把火燒的更旺了。
而後又繼續忿忿不平地往衙門外走,他知道自己這是遷怒了,可趙恆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