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變數

「不知道。」樓月本來沒想捲入到這些事中，可是越陷越深，現在還出不去。

「祝鸞的巫術很強。」霍明明以前跟在司空澤身邊，對祝鸞也有很多了解。「當年，祝鸞用巫術蒙蔽白夢的讀心術。後來，祝鸞又用巫術幫助了好幾次司空澤。」

「白夢不該嫁給司空澤，應該嫁給司空易。司空易叔叔，真的很喜歡白夢。」樓月失笑，真是因為這些糾纏的事情，他才捲入這些事情。

「你能揭開祝鸞的巫術嗎？」霍明明認真的問樓月。

本來放鬆警惕的樓月心裡咯噔一下，這霍明明不會是孔繁派來套取信息的人吧「我不清楚。」樓月說的也是事實。通過之前的交手，他能感覺出來了，祝鸞很厲害。

「你覺得我是孔繁的人？」霍明明挑眉。

「難道不是嗎？」樓月眯著眼說道。

「我現在不想做妖族的人了。」霍明明一開始想離得九靈近一些，想觀察觀察永恆之心，不過後來發現，他根本靠近不了九靈。「我是個人類，可以隨時選擇其他的。」

「那你今天和我說這麼多，到底是為什麼？」樓月試探霍明明。這霍明明饒了那麼大一個圈子，應該不是瞎扯。

「我的妹妹對白寒很忠心。」霍明明突然話題一轉，轉到霍甜甜那裡。

樓月靜靜的等待霍明明下面的話。

「我很好奇祝鸞對白寒到底下了什麼咒語，而你如果知道了那個咒語，會做什麼？」霍明明覺得如果這樣的話，事情會越來越有趣。「祝鸞是為了人類，那詛咒應該是為了人類好。」

樓月猜不到霍明明到底想幹什麼。這個霍明明立場不堅定，心思不好猜，目的不確定，性格不定性。

霍明明突然起身壓低聲音說道，「今天晚上，給你一個逃跑的機會，其他的就看你自己了。」

說話這句話，霍明明離開地下室。被留下的樓月一臉懵，這到底是個什麼事呢？

時間流逝，在地下室的樓月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夜晚有沒有來臨。咔嚓一聲，地下室的門打開，玻璃窗打開，霍明明沖著樓月微微一笑，然後離開。

樓月抖落白天就被霍明明打開的繩索，爬出玻璃窗，悄悄的出了地下室。樓月在要出建築的時候，施展巫術，讓自己隱藏起來。樓月出了建築，看到幾個妖在巡邏。

遠遠的，樓月看到霍甜甜向著建築而來。樓月滴出一滴自己的血，施展轉移，瞬間離開這裡。

走著走著的霍甜甜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霍甜甜跑到地下室一看，發現樓月不見了。霍甜甜跑出建築，立刻把這件事告訴蕭瑤。霍甜甜通知完他人就去找她的哥哥霍明明。能進入到這裡的只有自己和霍明明，自己沒有放走樓月，那肯定就是霍明明。

砰的一聲，霍甜甜打開房門，看到霍明明正靠在床頭看書。

「是你放走樓月的。」霍甜甜直接說道。

霍明明放下書，沒有說話。

「為什麼這麼做？」霍甜甜不知道霍明明腦子在想什麼。

霍明明不再沉默，緩緩開口。「我只是在想，我們霍家到底應該怎麼做。我們霍家，是濟世救人的，而如今，你和我都滿手鮮血。」

霍甜甜想想，她和霍明明的確滿手是鮮血。霍明明跟在司空澤的身後做那種實驗，殺了很多人，造了很多孽。她，遊走於地下世界，用別人的器官去換錢。這個世界，有的人命值錢，有的人命不值錢。

「這和你放走樓月有什麼關係？」霍甜甜警惕的盯著霍明明。

「妖孽和白寒，在殺人類，在給這個世界帶來災難，而我們二人為了自己的私慾，在助紂為虐。」

「哈哈哈。」霍甜甜突然大笑。

「這話真不像是你霍明明能說出來的。」霍甜甜覺得很諷刺，他都笑出了眼淚。「你盡然有這覺悟？當初你為了自己的私慾陷害我這個妹妹，當時你的良心在哪裡？你拿那麼多活人做實驗，你的覺悟又在哪裡？」

「我現在突然覺悟了，不行嗎？」霍明明覺得霍甜甜比自己還瘋。「你就這麼喜歡白寒和庄若若？你把霍家的醫德都忘記了嗎？」

「先忘記的，是你，我親愛的哥哥。」霍甜甜不想再聽霍明明說這些瘋話。「我要去追樓月，如果追不回來，就把哥哥關進那裡。」

「你覺得你有這個本事？」白寒和庄若若都不在這，霍甜甜算老幾。

「你等著便是。」霍甜甜轉身出了房間，然後關上門。霍明明立刻下地去開門，發現拉不開門。

外面，霍甜甜指揮者一些妖把這裡封住。她很了解她的哥哥，本事就那些。霍甜甜又看了一會兒，手中握緊手術刀，轉身離開。

逃跑的樓月向著安城跑去。樓月面色蒼白，容顏變成中年的樣子。一會兒的功夫，樓月變老了，這就是巫術的代價。

……

邊界。

星辰大海和黑色都在漸漸的消散。她們互相纏繞，互相抵消，不知道最後會如何？

九靈在和無清對戰的時候一直觀察著白寒的情況。現在的白寒很危險，她的黑氣在消失。神女的星辰有凈化的作用，會凈化掉白寒。

無清吸收了神女給的伏羲神力，真的如同佛祖降臨，普度眾生。只是這個九靈很難普渡，無清用了很多辦法也無法讓九靈起了一絲「放下屠刀」的想法。

佛光和火焰相撞，不休不止。

「九靈，你真的要這麼一直錯下去嗎？」無清還在勸說九靈。

「錯？這不是錯。」九靈對佛祖有點印象。冥川沒有被關到荒蕪之地的時候在西方雲遊見過一次佛祖，當時佛祖和他還聊了一會兒。

當時的冥川性格爽朗，不拘小節，沒有想到佛祖話語的深意。現在想想，佛祖睿智，把很多事都看得明白。可惜，他已經走到如今的局面，不會回頭。

嘩啦一下，九靈變身，露出真身。鳳鳴響起，九靈煽動翅膀。砰的一聲，無清被煽倒在地，口吐鮮血。

「這就是鳳凰嗎？」無清看著飛翔的火鳳，只覺得壯觀。

火鳳再次煽動翅膀，千里起火。

「不。」無清在這火海中感受到深深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