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替你解藥
被一遍遍叫著臭小子的秦大總裁身軀僵硬的立在床邊,一張俊臉冷得差點結出冰碴,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抓住自己腰帶不放的女人,聲音比表情更冷,「放手。」
「就讓哀家摸摸嘛,臭小子別這麼小氣好不好?」宣墨說著將滾燙的臉蛋往金屬卡扣貼,整個人就像快狗皮膏藥似的纏著男人不放。
女人的身軀熱氣騰騰,溫度很快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過來,尤其是她那同樣熱氣騰騰的呼吸,還一波一波剛好噴在不該噴的位置上。
秦錚感覺自己的血壓在迅速飈高,同時身體的溫度也在飈高,還有那個被她的呼吸不斷熏染的地方,也漸漸有了抬頭的跡象。
秦錚咬牙閉了閉眼,他告訴自己,作為一個正常男人,在這種情況下有正常男人該有的正常反應很正常。
在心裡默默念了一遍繞口令的總裁大人,再睜眼時身上的那股燥熱……還是一點也沒壓下去。
反而更強烈了。
因為他發現女人領口的扣子開了,而他視線的角度剛好能看到裡面的大片春光。
不知是對自己還是對她,心頭莫名火起,他板著臉力道毫不收斂的一把將人從身上撕了下去,狠狠的甩到床上。
宣墨被這一下摔得有點發懵,本來就暈沉的腦袋瞬間疼痛欲裂,大腦中亂七八糟的記憶漿糊般攪在一起,一時間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腦袋裡的畫面走馬燈似的滾過,就像電影里快鏡頭的回放一樣,最後定格在一張酒桌上,眼前閃過的是演員們一張張熟悉的陌生的臉,都端著酒杯笑呵呵的拍馬屁管她叫「老佛爺」,她也很受用的戲稱自己「哀家。」
許是穿越的時間太短,一時還沒能完全適應,尤其在醉酒的情況下,大腦會習慣性的自動運轉到記憶最深刻的地方。
就像某些突然破產住在出租屋的大老闆,在醉酒時常常會以為還躺在自家的別墅一樣,宣墨此時自動把房間默認成了劇組旁邊的酒店,而自己還是那個名盛一時人人都想攀附的大導演。
至於身體里的眩暈和燥熱,也默認是酒桌上又遭了哪個不擇手段想出名的兔崽子的算計。
天旋地轉了好一會兒,她才扶著木木的腦袋搖搖晃晃的撐起身體,單肘支指著床面剛要坐起來,然後一抬眼卻見床邊立著一道頎長瘦高的人影。
她頓了兩秒,隨後乾脆放棄了起身的動作,懶洋洋的換成側躺姿勢,眯眼瞧著立在床邊的英俊的男人,微微勾了粉唇,拉長著語調調侃,「哪裡來的帥哥啊?」
「……」帥哥秦錚看著安靜了沒一會兒又拱起來的女人,正在扯松領帶的動作頓住。
酒醒了?覺得尷尬了所以借酒裝瘋玩失憶?
可是宣墨此時卻是酒勁正酣,而且酣得她看東西都有些重影,於是她勾了勾手指,「過來,讓哀家仔細看看你的模樣,看看你適合哪個角色?」
「……」秦錚低頭點了根煙,心道老子就看著你裝。
見他沒動,宣墨大導演脾氣上來,板著臉冷笑一聲,「怎麼,當表子還想立牌坊?你摸進哀家房裡不就是為了上位來爬哀家的床嗎?」
「……」他媽到底是誰想爬誰的床?
等等,上位?上什麼位?
秦錚皺眉盯著床上的女人,忽然覺得哪裡不太對。
她面色潮紅,布著細汗,就連一雙雪白的玉腿皮膚此刻都變成了粉紅色,微微顫抖的身軀散發出的熱度他隔著一尺遠都能感受得到。
這分明是被那種酒催動的反應,但她卻五根手指緊緊抓著床單,彷彿在竭力剋制著某種不適。
「還是看到哀家的尊容,所以打退堂鼓了?」
「……」居然還能假作冷靜的說話。
他分明記得兩年前註冊登記的那天,這女人在飯桌上只陪爺爺喝了一小杯低度葡萄酒,就醉得語無倫次給他丟盡了人。
今天的酒雖然也沒什麼度數,但卻是足足一瓶。
她那約等於無的酒量,就算這兩年再怎麼練,也絕對練不到這個程度。
「你打退堂鼓我能理解。」宣墨還沉浸在自己臆想的氛圍里,說著眯了下眼,原本迷離的眼神突然變得清冷銳利起來,「可是你不該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邏輯也算清晰,只不過這些鬼話他都聽不懂。
就在這時,他腦海中突然福至心靈的浮現出五個大字:酒後吐真言。
這兩天她帶來的疑問實在太多,言語間又表現得滴水不漏,或許趁現在能問出點什麼。
「你以為你是誰?」於是沉默多時的男人終於開腔,語調聽上去好聽又溫和,但眼底的探究卻冰冷又危險,「我又對你用什麼下三濫的手段了?」
他意在第一個問題,結果宣墨卻跳過重點直接到了第二個,她短促的嗤笑一聲,說話時嗓音有點干啞,但語調很綿軟,還有點漫不經心,「你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么?實話對你講,這種低智商下藥的伎倆我沒少遇到,不過很可惜,在我這兒無一管用的,知道是為什麼?」
秦錚起身給她倒了杯水,又很配合的問了句,「為什麼?」
她看著水杯笑了笑,卻沒接,粉粉的臉蛋笑顏如花,但鬢邊的頭髮已經被汗水浸濕了,抓在床單上的手指指節已經泛白,看得出在強撐。
但語氣依然是懶洋洋的,「因為我百毒不侵意志堅定啊!所以我勸你別費心思了,趁我沒生氣趕緊滾出我的視線,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永無出頭之日。」
「……」口氣還不小。
被嗆了也沒生氣,什麼都還沒問出來他怎麼可能走。
秦錚拿出前所未有的好脾氣,將水杯放在床頭柜上,這次直接坐到她的旁邊,還故意俯身往她跟前湊近,笑吟吟的又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問題:「你以為你是誰?有什麼本事讓我永無出頭之日?」
然後就見女人突然冷了臉,「離我遠點,我讓你滾你沒聽到么?」
同時抬手就來推他,結果自己支在床面的手肘一歪,整個人都往後倒去。
秦錚無聲笑了下,果然。
如果是以前的朱軒墨,別說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在清醒的時候,都不可能推開他。
他又往前靠了靠,「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腦袋眩暈的厲害,宣墨就那麼平躺著,一條胳膊擋在額前,一手掐住自己的大腿,竭力壓制著身體里那股不斷翻滾的熱浪,語氣煩躁的道:「我再說最後一遍,滾出去。」
秦錚看著她掐在腿上的手指,知道她這是已經忍到了極限,難受成這樣還堅持攆他走,還這不是一般的意志力可以做到的。
不由得對這個女人更加好奇。
他突然抬手扯開女人擋在額前的手腕,宣墨立刻渾身一抖睜開了雙眼,一臉惱怒的道:「你要幹什麼?」
秦錚盯著她明顯已經擴散的瞳孔,緩緩勾唇,進一步試探道:「不管我想幹什麼你現在都反抗不了,與其這麼難受,不如我替你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