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哭起來真難看

沒有哪個小姑娘可以堅強到從來不哭鼻子，喬小妹也一樣，雖然她頂著「文哥」的「諢號」，像是一個堅強的「漢子」，可心裡依然還是一個軟軟的妹子。她也會哭，只是哭起來的時候不是梨花帶雨，而是壯士割腕.........那叫一個痛徹心扉。

小喬同學平時很少哭，在小學更是只哭過一次。

不過那一次並不是因為受了委屈，而是她自己犯了個錯誤喬。每學期暑假前學校都要發動老師帶著學生去街道清理小廣告。這一次同往年一樣，錢老師特意吩咐同學們帶著小抹布，小水瓶，結果小齊同學忘得十分徹底，她一個也沒帶，整個班級只有這個身為身兼數職的班幹部（兼生活委員）沒有帶工具，錢老師留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小喬頓時覺得自己委屈極了，雖然是自己的失誤，豆大的淚珠一滴滴往下落，買一送一還有來兩串鼻涕，此時的小喬也顧不得形象了，把頭往胳膊上一埋裝起了鴕鳥。

廖傑勻看著自己身邊一抽一抽的小身板，嘆了口氣遞過去一張紙：「你帶剪刀了嗎？」

因為手工課，喬艾文同學的抽屜里一直有一隻小剪刀。聽了問話，抽動的小身板頓了一下，「鴕鳥頭」點了點。

「那就行了，我把自己的剪開，我們一人一半。」

「嗯，一隻剪刀遞了過來。」

「那你把頭抬起來吧。」

「嗯？」

「頭抬起來呀。」

小喬依舊蒙著頭來了一句：「你別看，我鼻涕流到袖子上了。」

廖傑勻哦了一聲轉過身去剪抹布了，小喬擦乾淨了袖子上的鼻涕之後，才抬起頭說：「好了。」

看著那雙通紅的眼睛，廖傑勻愣住了，小喬哭的時候，整張臉都是紅的，紅撲撲的小臉加上紅彤彤的眼睛，聲音還帶著鼻音，不知道為什麼廖傑勻突然覺得好像保護她，給她一個擁抱。不過堅強的小喬同學並不需要他的擁抱，只需要他的那塊抹布，那雙紅彤彤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半塊小抹布，接著「文哥」又從蘇眠那兒搶過來了他的水瓶，裝備齊全了！

後來畢業的時候，寫同學錄的時候，廖傑勻在喬艾文的本子上寫下了一行話：你哭起來真難看，以後不要再外人面前哭，會被笑話的。

看著那行字，喬艾文皺著眉問他：「我哭起來真的很難看嗎？」

思考了半天，廖傑勻同學負責任地告訴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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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之外：

很多年之後，小喬看著感人的電視劇哭出了聲，她抽泣的聲音驚動了廚房切水果的廖老師。

「怎麼了？」

喬小妹淚眼漣漣，梨花帶雨地說：「太感人了。」

廖老師苦笑了一下：「還以為你怎麼了，吃水果吧，電視劇里都是演給你看得，又不是真的。」

小喬窩在沙發上點點頭，咬了一塊蘋果點點頭：「嗯，就是挺感人的嘛，你身為人民教師要多一點共情能力。」說著又拿起了一隻橘子。

「好，我陪你一起看看。」說著坐到了小喬身邊，看著那張紅撲撲的小臉，廖老師微笑著想：跟小時候哭起來一樣，讓人想保護。他沉醉在了小喬同學的側顏里，不過很快他意識到：哭起來這麼讓人有保護欲的媳婦千萬不能讓其他人看到，不然會被拐跑。想到這兒他故作淡定地開口：文文，你哭起來太難看了，以後千萬不可以在外人面前哭。

喬小妹點了下頭：「知道了，你都說好多遍了，再說我又不經常哭。」

看著聽話的小喬，廖老師十分滿意：「嗯，乖。」說著遞過去一塊哈密瓜。

「啊嗚。」今天的哈密瓜尤其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