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誤會
慕容楠溪也很奇怪,為什麼自己會沒有這具身體的記憶。
之前是慕容家大小姐時,自己都還繼承了慕容楠溪的記憶。
雖然不多,可也不像現在這樣,自己對於這具身體原主的生活,那是一點記憶也沒有。
「算了,既然啞巴都不嫌棄自己,自己還有什麼好嫌棄的呢?」
慕容楠溪自我安慰著,開始著手準備晚飯。
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果真一點也沒錯。
慕容楠溪看著家徒四壁的屋子,也挺頭疼的。
做菜用的油沒有,鹽也沒有,這清湯寡水的,做出來也沒有味道啊。
「算了,有得吃總比餓肚子的好。」
由於慕容楠溪身上有傷,劈柴很費勁,這一頓飯,一直做到了天黑才端上桌。
慕容楠溪翻遍了所有的柜子,都沒有看到可以照明的東西。
無奈,慕容楠溪只好把柴火拿出來,放在矮灶面前,又添了些,用來照明。
夜幕降臨,星星調皮的眨著眼睛,啞巴才風塵僕僕的回來。
他在門外看到家中有亮光,還有些意外。
推開屋子的門,啞巴看到慕容楠溪坐在破桌子旁發獃。
瀾兒一副垂涎欲滴的看著桌子上的菜盤子。
啞巴把目光移到菜盤子里,竟然有魚?
「魚哪裡來的?」啞巴把自己背上的箭掛好語氣不善的問慕容楠溪。
「你回來了?洗手吃飯吧……」慕容楠溪沒有聽出啞巴質問的語氣。
啞巴指著魚:「回答我,魚哪裡來的?」
「我捉的,有問題嗎?」
「撒謊,這荒山野嶺的,你上哪裡去捉魚?」
慕容楠溪就納悶了,怎麼啞巴看到有魚還不高興了。
「那邊樹林里啊,怎麼了?」
「你……」
啞巴看著好像很生氣,坐下來無奈的看著慕容楠溪:「你就不能改改你的臭毛病?」
「不是,我什麼臭毛病?一回來拉攏著個臉給誰看?」
慕容楠溪莫名的煩躁起來:「不吃拉到,吃你的紅薯去!」
慕容楠溪把魚往自己面前拉了拉,不在搭理啞巴。
「爹……」瀾兒扯了扯啞巴的衣服:「魚是瀾兒和娘一起上山抓的。」
「對了,還有這野菜,這果子,都是娘摘回來的,不是偷的。」
瀾兒說著,瞟了一眼慕容楠溪,生怕慕容楠溪生氣。
慕容楠溪捕捉到了瀾兒話中的「偷」字:「你認為這魚是我去偷的?」
慕容楠溪有種要瘋的感覺,這具身體的原主究竟幹了些什麼?
今天慕容楠溪聽到兩次「偷」這個字了。
「這魚是大戶人家才能吃得起的,尋常百姓哪裡會買得起。」
「咱們已經家徒四壁了,桌子上突然多了一條魚,我能不懷疑嗎?」
啞巴這算是給慕容楠溪解釋了,可慕容楠溪根本不需要解釋。
這具身體的原主可能是個慣偷,所以,當不該出現的東西出現在這裡時啞巴就會認為是偷的。
「我不知道我以前做了什麼,讓你對我的偏見如此大,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這魚絕對是我自己抓的。」
為了增加信服力度,慕容楠溪特地豎起了兩個手指頭。
「爹,真是娘抓的,我可以作證。」瀾兒不希望爹和娘因為這件事吵起來。
啞巴看著慕容楠溪的樣子不像是說謊。
「嗯,吃飯吧……」
就這樣?慕容楠溪看著面無表情的啞巴:「喂!」
「無緣無故冤枉了人,就這樣算了?」
啞巴不搭理慕容楠溪,小心翼翼的給瀾兒挑著魚刺。
「喂……」慕容楠溪推了推啞巴。
「食不言,寢不語……」
不言你大爺……剛才誰黑著臉質問自己來著。
啞巴聽不到慕容楠溪的內心獨白,以之前她的為人,就算誤會了也實屬正常。
「這家,鹽也沒有,油也沒有,真不知道你們怎麼過的。」
「多新鮮的魚,就只能用清水煮,啥味道都沒有?」
慕容楠溪一邊挑剔的吃著,一邊抱怨著。
啞巴一句話也不說,瀾兒呢,好像是第一次吃魚,都沒有時間回答慕容楠溪。
「鬱悶!」
慕容楠溪吃了幾口,拿了個蒸好的紅薯就走出門。
七月的星空是最美的,七月的風是最溫和的。
慕容楠溪趴在石桌上,仰望著天空,心想:什麼時候才能回得去自己的那個時代。
「這紅薯,甜是甜,可不頂餓啊……」
慕容楠溪生無可戀的啃著手中的紅薯,如果想要生存下去還得自己想辦法。
就啞巴這樣的,能把一個家過成這樣,也是夠可以的。
想要更好的生活,就必須要有錢,雖然錢不是萬能的,可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可自己該從什麼地方弄錢呢?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如果自己和小說中那些穿越的人物一樣,帶著逆天的本領那該多好。
可惜,自己的前前世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
成績算不上優異,只是在中等,就算順利的畢業以後,也找不到個什麼好的工作。
學生?等等,我可以去做教書先生啊,這樣就能掙到錢了。
「嘿嘿嘿……」慕容楠溪一想到自己有錢之後的日子,就傻笑起來。
「夜裡涼……」
啞巴突然出現在慕容楠溪身後,還拿了件外套給她披上。
「我去……你是鬼啊,走路不帶聲音呢?」
啞巴淡漠的看了看慕容楠溪手中的紅薯:「是你想的太入神了。」
「瀾兒睡了?」
慕容楠溪扭動了一下身子才發現自己的手都趴麻了。
「嗯」
啞巴在慕容楠溪對面坐下:「剛才……對不起。」
「嗯?」
啞巴又開口:「我誤會你了……」
「沒關係,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頭?」
慕容楠溪大氣的揮了揮手表示自己不在意。
「哎,該不會真的叫啞巴吧?你原來叫什麼名字?」
「我……等到了合適的機會我會告訴你的。」
「不是吧?」慕容楠溪扯了扯嘴:「一個名字而已,幹嘛這麼神秘?」
「你該不會是什麼皇親國戚,或者身份顯赫的人來這裡避難的吧?」
慕容楠溪突然想到會有這個可能,就很好奇的盯著啞巴看。
「我看你長得也不像雲祈宗啊,莫非你犯了殺頭的罪避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