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們到比賽場地時,時間已經不算早了。
比賽剛剛進入單打二,那個有著棕色齊耳碎發的少年正在場中,他的對手是一個有著鵝黃色頭髮睡眼朦朧的男孩,正揉著眼睛,打著哈欠,一副不在狀態的樣子。
「這就是網球比賽,看上去也不怎麼樣嘛!」德拉科•馬爾福瞪大了眼睛看著球場上自動回到棕發少年手裡的黃色小球,言不由衷的說道。伊藤忍幾乎想要笑出聲啦,這個男孩還真是好玩,明明已經是在好奇了,口頭上卻偏偏要那麼彆扭的說著鄙薄的話。不過這樣的話,如果碰到的人粗枝大葉一些,恐怕就直接的以為他是不懷好意的?
「你說什麼啊?你以為——呃——」大概是因為言語里不屑的意味太濃了,在他們前面的一個紅色頭髮的少年猛的轉過身來,在看見了德拉科•馬爾福的表情之後頓時卡殼了。「吶吶,你也覺得很神奇?不二可是我們青學的天才哦!」旁邊的大概是他隊友的人也有意無意的往這邊投了幾分注意力。
德拉科茫然的看著他,抱歉,他聽不懂日語。
伊藤忍忍住了即將露出的笑意,有些揶揄的對著紅色頭髮的少年說道:「小馬爾福先生來自英國,所以對於日語並不熟悉,可以說英語嗎?」果然,那張可愛的臉立刻就哀怨的皺成了一團,就是嘛,在這個年紀有的人連母語都還存在很多問題呢,更不要說第二語種了,所以聽或許還勉強可以,但是說的時候就很麻煩的樣子了。
回頭對上德拉科•馬爾福有些不滿的眼神,他輕柔的說道:「剛才這位同學說,那在場上的選手是他們學校一個很出色的學生,本身在這方面很有天賦。」
「……那是他們沒有看過魁地奇。」德拉科雖然眼眸閃亮,卻還是在口頭上狀似不滿的反駁著。
魁地奇?那是什麼?魔法界的運動嗎?哦哦,是那個啊!伊藤忍想起了電影里那個有著幾個帶著鐵環的柱子的場地,飛來飛去的掃帚,還有那些被從掃帚上擊落的學生……從規則上講不算複雜,但是很危險的一個運動,至少,他要求他的選手不能有恐高症。
伊藤忍笑了笑,沒有接他的話茬。然後就看著網球場上交換場地的少年無意識看過來的眼神徒然的發亮,發現了嗎?真是可愛的少年,明明是很快打敗對手的,卻是一直在戲弄對方嗎?不過,這還真不像這個人溫柔的性格呢,是為了什麼人?
「你認識那個人?」德拉科皺著眉頭看著場上笑眯眯的少年,好,長的還算不錯,技術也很漂亮。但是也不過只是一個……而已。伊藤忍點了點頭,「不二周助,算是認識!」
「伊藤前輩。」他聽見一個清冷的聲音在他附近響起,卻是穿著運動服,拿著球拍的手冢國光,看這樣子,像是去熱身了。
「不用對我用敬語,手冢。」伊藤忍拉過德拉科,推到手冢的面前,「這位小先生可是頭一回來看網球比賽呢,身為青學網球部的部長,手冢該要盡些地主之誼呢!」
手冢推了推眼鏡,表情冷硬:「我是手冢國光,請多指教。」用的是英語,估計在旁邊聽到了他們的交談,他的英語難得的沒有許多日本人都有的生硬,雖然比不上伊藤忍的美式英語的流暢與自然,卻也和他的本人一樣嚴謹而咬字清晰。德拉科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卻還是點了點頭:「德拉科•馬爾福,幸會。」
「啊。」手冢應了一聲,然後就冷場了。
伊藤忍也不去催促他們,事實上,看著這兩個少年,一個冷漠無措,一個驕傲不屑卻不得不繼續交談卻又找不到話題的樣子真的很有趣。等到看到那熟悉的笑臉離這邊越來越近時,伊藤忍也不得不開口打斷了他們之間的沉默:「手冢,到你上場了哦!」
「啊。」手冢繼續他的步調,好像之前的停留與沉默都不曾發生。
「忍哥哥?」接過自家小弟遞過來的毛巾,不二周助看向伊藤忍,臉上確確實實的笑的開懷。「忍哥哥?」不二裕太疑惑的看向了自己的哥哥,他家笨蛋兄長什麼時候居然認識了這種一看就不簡單的人啊?還「哥哥」?
「很精彩,不二。」伊藤忍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不二裕太,「你弟弟。」不二裕太,因為忍受不了別人總是拿自己和哥哥比較,被稱作「不二弟」,於是就轉學到了聖魯道夫。好像還有一個什麼為了勝利不折手段的觀月初,被不二周助教訓了一頓,就因為這個弟弟?伊藤忍想起來那份被壓在宮崎耀司辦公桌上一角的資料,其實他更喜歡觀月初這種人啊,而不是不二周助這樣的。
所以,雖然是先認識了不二周助沒有錯,可是他也不會說觀月初怎麼怎麼不對,誰讓他自己也是這種為了結果過程什麼的都不重要的人呢。畢竟就算那時他如何的優秀,前提也要是學校的教授給了他優秀這個評價?有些時候導師哪怕一句模稜兩可的話,也足以毀掉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和成果。當然,一般的老師自然是不會故意與你為難,只要你合他眼緣。
「是啊,這是我弟弟裕太,很可愛!」不二眯著眼睛笑著,他留意到自己的隊友們即使在觀察著手冢的比賽也還是偶爾的把視線投了過來,為什麼呢?是因為這個人嗎?他看向了伊藤忍:「忍哥哥,不和我介紹一下嗎?」
伊藤忍詢問的看向德拉科•馬爾福,之前對手冢介紹的時候就發覺他似乎是有些不耐煩的樣子,那麼這次呢?德拉科挑釁的看著不二周助,也沒有伸出手:「德拉科•馬爾福,你的網球技術很好嗎?」
英語?不二愣了愣,隨即回答道:「雖然不能說是很好,也還過得去!」
「謙虛並不是美德。」德拉科把視線挪向了比賽現場,不再和不二說話。
網球場邊圍觀的人很多,有不少都是剛剛趕過來的,就好像是專門的就是在等待這場比賽一樣。不得不說,兩大網球學校的網球部部長的對戰本身就有著足夠的噱頭了?更不要說現在在國中生里,網球正好是主流運動,更加具有報道的意義。那些往年在國中時小有名氣的選手們到了高中、大學的時候總是沉寂了下去,以至於在高中生的世界里,籃球才是最受關注的。不過據說這一屆出色的網球選手很多,想來未來的網球界也將會因此而改變,畢竟這些人里多多少少總會有一些會走上職業的道路。到那時,他本人在國中時代的比賽就是履歷上精彩而不容錯過的一筆了。
那個冰山少年的手臂好像不怎麼靈活呢,是受過傷卻沒有聽醫生的話好好治療?伊藤忍冷淡的看著冷汗從手冢的臉頰上面滑落,冷漠的聽著那些他的隊友們包括不二周助的驚呼、敬佩的話語,只是覺得諷刺。如果說身為病人的宮崎耀司會引起他身為醫生的責任心的話,比賽場上的那個只會讓他憤怒。為了一場比賽而犧牲自己的手臂真的會讓人敬佩嗎?你以為這是站在國家與國家的比賽的場地上,還是民族與民族的立場上?不過只是國中時代表學校的一場比賽罷了,還是團體賽。也就只有這些小孩子才會覺得這種犧牲值的敬佩?至於德拉科•馬爾福,他的臉色倒是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想想魁地奇的危險程度以及魔葯的神奇,沒有變化才是正常的。
伊藤忍不喜歡手冢,甚至也因此連帶的不怎麼喜歡不二周助了。你可以說他不尊敬他們對待網球的那顆熱忱的心,可你不能否認,手冢這個傢伙傷害了伊藤忍本身作為醫生的心。醫生,本該是救死扶傷的職業,一個遲遲不能痊癒而又不是什麼大病的患者是醫生的失職。但是如果說病人本身都不把它當回事了,那麼當初為什麼要來醫院,為什麼要讓這個醫生救治,然後用你所謂的執著來折磨醫生的良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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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忍,那個人既然那麼痛苦,為什麼還要接著打下去呢?」德拉科的臉上是純然的疑惑。在來的路上,伊藤忍已經跟他解釋過大概的網球規則,以及網球比賽的規則了。
「小馬爾福先生應該也曾經參加過比賽?」伊藤忍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當然。」德拉科點了點頭,「但是比賽不是屬於傷者的,帶傷傷上場是對對方的輕視,也是對自己的過分自信。」
伊藤忍點了點頭,事實上他很驚訝,他並沒有料到這個他以為被父母保護的很好的貴族少年知道這個,那麼其實他的輕視與尊重都是仔細考慮過的?「有的人認為,任何一場比賽都是一個戰場,沒有倒下卻認輸的人會顯得不夠負責,也不夠堅毅。」
「這是團體賽,伊藤忍,你告訴我的。每個人都該有有自己的位置。」
「是呢,所以小馬爾福先生,你眼前的這兩個,一個是壞榜樣,而另一個值的我們尊重。」說這話時伊藤忍一點也沒有顧及旁邊不二兄弟以及其他的觀眾驚訝、鄙薄的眼神。他是伊藤忍,伊藤忍的名聲就算他刻意去維護也不過只是添上偽善的罪名,而且他本來就是這麼覺得的,他也不認為和雙龍會交好的馬爾福家的孩子需要學習的是那種仁慈與奮不顧身。
「啊,伊藤忍,總是要有人做反派的不是嗎?」德拉科的眼中浮起一絲笑意,「吶,我同意你叫我德拉科。」
「我的榮幸,德拉科,當然,你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