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法力難成
畢崇和王壬，一直待到半夜，方才拜別謝長塵。
二人沒有放回各自船艙，而是走上甲板，欣賞夜間星空。
凌雲舟飛得高，彷彿離天更近，但唯有身處其上，才知道天意高遠，無人能觸碰盡頭。
今夜空中無雲，星空格外璀璨，無數明暗不一的星辰，點綴在墨色星空各角落，忽明忽滅。
畢崇深吸口氣，將深夜涼氣吸入口中，許久長長吐出來。
「王壬，聽說過了前方的黑風嶺，咱們就要到七修府了！」
算算日子，他們上船已經兩個多月，足見路程多長。
王壬聽到黑風嶺三字，眉頭一皺，「黑風嶺？」
「那裡是一塊窮山惡水，多有江洋大盜、亡命之徒盤踞。」
「相傳，黑風嶺地勢險惡，毒霧煞氣匯聚成穴，是邪門修士的風水寶地。」
「經常有邪修盤踞在此，殺人練功，無惡不作。」
「雖然也有正道修士前去剿殺，但邪修殺之不盡，總會在黑風嶺出沒。」
畢崇說到這裡，發現氣氛有些緊張，急忙解釋。
「不過你別擔心，我聽謝仙長說了，半年前，盤踞那裡的邪修虎旋風，已經被過路劍仙斬殺，連巢穴都被一把火燒了。」
王壬聽了點點頭，太可惜，他還想著，若是黑風嶺有邪修，是不是有機會觸發系統人物，再度生成人設試煉。
先前，王壬和畢崇交談，立刻觸發人設系統，領取入門試煉任務。
可是，從那以後，王壬先後接觸其他少年，都沒有任務生成。
尤其是謝長塵，是真變境界的修士，也沒能給他帶來驚喜。
王壬猜測，人設系統的觸發，必須遇到「有緣人。」
有緣人，就是畢崇這樣，好比遊戲中引發支線劇情的npc，可遇而不可求啊！
「早些回去休息，明早起來，咱們再切磋修鍊！」
臨走前，王壬取出飛廉劍，「差點忘了，畢崇你幫個忙，將此劍還給楚萬。」
畢崇露出吃驚之色，接下飛廉劍。
謝長塵如今看重王壬，此事早已傳遍凌雲舟，到了無人不知的地步。
楚萬得知之後，心中更加絕望，已經接受現實，知道王壬不會歸還飛廉劍了。
畢崇也這麼認為，還私下勸過楚萬，沒想到王壬真肯還劍，不由得對他高看許多。
王壬拜別畢崇，回到船艙繼續修鍊。
雖然息神香用完，但王壬掌握江月返天功，開始按照上面的功法，開始修鍊神念。
《江月返天功》中，神念的修鍊中規中矩，僅有一門防禦性的神念秘法，名為不死桂，將自身神念化作一截枯木，敵人攻擊抵消大半。
想必起來，王壬從人設三，得到養身手印、神念攢刺和青兕吼幾種秘法，功法中關於神念的運用，顯然是薄弱點。
想想也明白，人設三是平湖八友的大敵傳人，能與丹果境為敵，豈是簡單人物，能沒有幾手厲害秘法么？
但是，功法中修鍊神念的秘法，卻比養神手印更厲害。
養神手印的優勢，在於壯大神念，並及時治癒傷勢。
神念的修鍊功法，除了壯大之外，更能淬鍊雜質，提升質地。
如果說一開始，王壬的神念是頑石，隨著以修鍊秘法轉換壯大，已經變成水晶般高貴。
過了幾日，王壬將一身元力、神念，都按照江月返天功修鍊，全身力量都變成「葦渡客」的嫡傳。
至此，王壬才真正繼承葦渡客，成為當之無愧的平湖八友傳人。
「江月返天功，果然高深莫名！」
葦渡客在平湖八友中，本就以神龍見首不見尾著稱，除了他本人性子孤高外，更有功法的影響。
江月返天功，以回返天道為目的，縱然身為江心月影，也要矢志追尋邈邈蒼天。
這門功法最大的特點，便是虛懷若谷，能收能藏。
王壬一身力量，元力、神念都到了頂尖層次，下一步就是融合法力，練就元神的力量。
但修鍊江月返天功，王壬能做到，將全身力量化作虛無，外人隨便來探查，都無法捉摸他真實底細。
「可惜，法力元神，始終差了那麼一絲！」
王壬最大的遺憾，在於元力、神念雖成，但臨門一腳始終跨不出去。
沒了系統空間的試煉，王壬修鍊速度變慢，非常不適應。
偏偏，熔煉法力是最關鍵步驟，需要先前百倍努力。
「哎，不知何時才有契機？」
王壬還有些遺憾，卻不知道他這個進度，若是被七修府知道，是要抓起來解剖研究的。
「如果能有一件法器，情況應該好轉！」
《江月返天功》介紹，法力外放前，只能留在體內，上通天靈、提神醒腦，下通百骸、淬鍊軀體。
但想要對敵，就要借物施法。
何物？自然是法器、寶符之流。
法器顧名思義，便是以法力驅動，施展諸般大威力的器具。
像王壬這般，元力和神念不能融合，也有提升的捷徑。
這個方法就是，借來一件法器，將元力、神念輸入其中，此消彼長，確定最平衡的比例。
等找到那個平衡點，元力、神念以法器為環境，會緩緩發生變化，最終融煉成法力。
雖然離開法器，法力會打回原形，還原成元力、神念。
但這個過程，卻是來之不易的體驗，若是積累次數足夠，真能在實際修鍊中，參悟到法力種子的存在，將周身力量轉化成法力。
「可惜！」
王壬盤算了下，整個凌雲舟上，只有兩人身上，可能有法器。
畢崇身為平湖八友後人，祖上遺德深厚，這次要去七修府深造，身上肯定有保命的底牌，或許就有法器。
但人家保命的東西，便是關係再好，也不可能借給王壬。
其次是謝長塵，此人欣賞王壬，甚至還賞賜息神香，但王壬可沒把握，自己開口借法器，對方就會答應。
思來想去，王壬發現，真沒辦法弄到法器。
「只好自己苦練啦！」
王壬不僅懷念起來，系統試煉的高效率，只要擊敗敵人，就能獲得突飛猛進的提升。
「或許，這是系統提醒我，應當腳踏實地，消化先前所得。」
王壬定下心來，靜心修鍊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