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甘寧沒見著呂布綁曹丕來時劉協那模樣,還不知道曹丕對劉協而言有多特殊,不滿地哼出聲鼻音,到底不敢去惹劉協,跟陸遜一前一後,往曹丕親衛們住處找來。
郡府很小,院子不過十餘個,樓閣也不怎麼高,走在其中,落雪紛紛,無處可遮蔽。
甘寧拐過一處屋角,看見身後陸遜頭上肩上都落了雪,雖然穿著斗篷,看著還是單薄得很,便停了下來。
他是想到就做,停得太突然,陸遜一轉過來,撞上,手裡提的燈撞落在地上,熄了,頓時發火:「甘興霸!你是不是走道也不能好好走!?非要學公雞一突一跳的!?」
甘寧本想解自己的斗篷給陸遜,一聽這話,嘴皮一翻:「我是公雞,你跟我後面,你是母雞?」
他們站這屋角,樓上就是曹純的屋子,曹丕過來喝葯,聽到陸遜聲音便留了神,這下好了,灌嘴裡的半碗葯「噗」一下,盡數噴了出來。
劉協上哪找的這麼對活寶?
「咳咳咳!」
曹純忙遞來汗巾,接了曹丕手裡的碗,把浪費的半碗葯補上,爐子上還有。
「想是晚了,皇上急著叫他們來找公子,今日缺了幾味藥材,末將到城外去才買著,耽誤了公子服藥……」
曹丕道:「襄陽戰事方畢,傷患眾多,藥材自是稀缺,襄陽周圍幾十里堅壁清野,哪裡還有村舍人家……你出去一整天,可是到中廬才買到葯?」
曹純笑道:「才二十里地,快馬兩個時辰也就回來了,是末將太笨,在外瞎轉悠,最後才想到中廬。」
滿滿一碗葯遞給曹丕,曹丕接過,吹了吹上面幾點藥渣,正要一口氣灌下去,甘寧竟不叫人通傳,衝到門口推開門,嘴裡還道:「曹子桓,皇上到處找你,你躲這裡幹什麼……你病了?」
曹丕眉毛輕輕一挑,又把葯吹了吹,一臉鎮定遞給曹純:「風寒非是小疾,趕緊喝了,你無事,我就放心了。」
曹純囧囧地,接了葯碗,還想端著不喝,甘寧缺筋道:「原來是他病了?」
曹丕點頭,看曹純。
陸遜在甘寧身後皺了皺眉。
曹純只好一口仰盡那葯,曹丕撈了蔽膝起身:「早些歇息。」
曹純道:「謝公子,公子慢走。」
為什麼還要瞞著旁人?曹丕不說,曹純也只有順著他。
這些葯,襄陽買不到,還得去中廬,等中廬的藥材也被官府收了,上哪買去?
如果他家公子願意告訴小皇帝,幾味藥材,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不明白。
苦得曹純急慌慌倒水漱口。
等洗漱完,曹丕放下帳子,劉協在被子里裹得像個蠶繭,只露半個腦袋,剛好把眼睛露出來看著他。
曹丕道:「這般冷?我叫人再弄個爐子。」
劉協蠕動兩下,把嘴巴露出來:「你趕緊上榻!哪只爐子有你暖和?不識相!」
曹丕坐榻邊道:「伯和,裹這麼嚴,我怎進得去?」
劉協撇嘴,縮著手打開被角。
曹丕失笑,也不客氣,手一拽,把劉協好容易裹嚴實的被子卷扯開。
劉協立即在被子里縮成一團,伸只胳膊指著曹丕喝斥:「想凍死朕!?」
曹丕笑道:「爐子來也!」翻上榻,把劉協抱到懷裡。
劉協鬆開蜷縮的身子,貼往曹丕懷裡,舒服一嘆:「噯~~~~還是這隻暖,別的不頂用。」
劉協生氣時臉頰鼓鼓的,滿足起來,臉頰也鼓鼓的,哪怕瘦了些,臉蛋上都還存著點肉撐門面,不給老劉家丟人。
曹丕的年紀……正當躁動,劉協就是對他耳朵根吹口氣,他也能搞出直觀反應,不要說是軟玉溫香在抱,近距離瞧著劉協這般神態,要是配個音,那就是「唰」地,起來了……
劉協還沒發覺,眯著眼睛道:「回去江陵……怕要分房而睡,或者,在襄陽多留幾天,養養殘兵……」
那是為了養殘兵啊?還是為了廝混啊?
「伯和忘了?」
曹丕的聲,一聽就是那啥,邊緣了:「父親下我的衛尉時,並無御詔……」
劉協馬上高興起來:「那你還是朕的衛尉!如此甚好……唔……」還在嘰嘰呱呱的嘴,立即就做了餐點。
曹丕寫詩賦還是很……含蓄的,帳子一放,被子一捂,本性就出來了,唇瓣廝磨顯然不夠,幾乎在嘴唇觸到的時候,舌頭便侵掠過去了,迫得劉協只能盡量張開嘴巴,勉強容下這般野蠻。
曹丕揉著劉協腰際,揉沒幾下,自動自覺找著衣襟邊緣,爬進去。
劉協肌膚滑膩,好似握不住,會從掌中滑走一般,曹丕揉按的手勁漸漸加重。
劉協溢出難耐的鼻音,好像指腹拂過琴弦那撓到人心底的淺淺聲音,聞之,通身上下竄出酥麻之意。
血氣翻湧,曹丕微一用力,把劉協壓到身下,追著劉協嘴角邊流下的一線銀絲,啄到劉協頸子上去。
劉協氣息已亂,嘟囔:「子桓……何時,讓朕一回……」
都是男人,總不能一直不讓他翻身吧?
曹丕沉沉地「嗯」一聲,不知道是同意還是純粹因為嘴巴忙不過來弄出的聲。
劉協聽到,心裡高興,下頭被曹丕蹭得一陣陣發顫,索性放開些,主動解開曹丕身側的衣結。
曹丕坐直,拉開褻衣,露出結實的胸腹,起伏俱含力度,隨意一動,肌理弧度飽藏矯勁之美,因年紀小,骨骼尚未完全長開,身體之上還細細地布了一層絨毛未褪,把他平時竭力隱藏起來的稚氣泄個精光,雄壯,卻又稚嫩,散發出濃烈的誘人味道。
劉協摸上去,心底也跟掌心一樣,痒痒得不行。
曹丕居高臨下把劉協的神情看個清楚,呼吸更重。
嘴硬也好,面子也罷,唯獨動情的時候做不了假,每一絲情態,都是最直白的表達。
劉協愛他,根本不容辯駁。
那開啟的唇瓣間露出一小片潤澤的瑩白,溫熱的氣息團團送出……
曹丕剛想俯身再吻下去,不意劉協伸出雙手,把他掛在身上的褻衣脫下,細長的手指順著他的肩臂,一路盤桓而下,試探著放在他胸前。
曹丕忍下燥熱,以眼神鼓勵劉協,劉協嘴角彎彎,舌尖在齒隙里動動,手指輕輕重重地按著。
彷彿如此便得了趣,竟盯著那兩點不放。
曹丕一看,劉協這麼玩下去,玩死他不可!解開褲|帶,乘著劉協來不及縮手,抓住劉協的手放到他早已硬得發疼的那物上。
劉協驟然倒吸了一口氣。
跟曹丕早不是第一次了,可卻是第一次用手這麼感觸清晰地碰上去。
眼皮子抖抖,劉協想逃開,曹丕豈能容許,抓著劉協的手滑動。
劉協抽不回手,不滿地瞪曹丕一眼,見無效,偏開臉,一副隨你去的模樣,頸子一轉,不料露出一副任君品嘗的邀請姿態。
曹丕一邊繼續著手裡動作,反正看劉協那樣子,眼睛雖然轉開了,但一定更加註意手心裡的感覺,臉頰上紅成一片,這麼口是心非……好不可愛。
曹丕沿著劉協襟口露出的部分親著下去,夾裹著薄軟的衣料,開始,還有耐心跟衣服玩兒拉鋸戰,到底下被劉協半被動地揉得要爆,耐心盡去,直身除了他和劉協剩下衣物,摸出那個絳紅的小小漆盒,打開,挖出一塊淡黃色的脂膏。
劉協抓起榻上一件不知什麼衣服砸到曹丕頭上:「卿敢含蓄點么?」
每次都是在他才起了點頭的時候,就急著直奔主題。
曹丕扒開頭上衣服,都這時候了,哪還聽得進話,豎著那根指頭,用空著的手拉開劉協的腿。
劉協不甘心,胳膊撐起上身,往後挪。
曹丕跟著迫近,身體仍把劉協雙腿撐得打開著。
一退一進,各自的喘息越發急促。
劉協胳膊肘碰到後頭雕花壁,已經沒有了退路,慌道:「子桓!」
功夫不做足,痛的是他!
腰酸腿軟都好忍,可那兒痛起來,飲食全得剋制,剋制飲食?那可是逆了劉協的龍鱗了。
曹丕抄起劉協腿彎,想往那下面隱秘處看,好抹脂膏進去。
劉協急了,兩腿藉機併攏,身子一轉,背對著曹丕——可這樣又如何?面前是牆壁,後頭是曹丕,曹丕身體一壓,劉協貼那,動不了了……
「子桓……」
曹丕摸到劉協前面,握住輕輕滑動,呼出的熱氣撲到劉協耳內:
「我知道了,莫躲了,再躲,我可來真的了。」
難道最後他就不來真的?
劉協摳住壁上的木雕——月神飛揚的霓裳和散開的雲氣,他或粗或淺呼出的氣在寒冷的空氣里化成淡淡白汽,可是卻不覺得冷。
身後的身體滾燙如火,劉協自己的體溫也比平常高了好多,額跡鬢邊還汗濕了。
隨著曹丕的動作,渾身上下被一**熱浪衝擊,漸漸攀爬到頂,還巴不得空氣再涼些,好涼一涼難耐的心肺。
下面被撫弄的觸感,順著脊背匯聚到頭頂,變成了摧毀意志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