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夜靈的回憶

人仙人鬼人吃人，妖亂人間天下聞；

諸子百家齊都市，百家分為妖鬼神！

……

唐歡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中年男子，忽聞他說的話，唐歡苦笑一聲：「你誰啊，憑啥說我是樹妖。」

「你方才進入大廈之上的過程，我看的清清楚楚，小樹妖，你難道還想抵賴不成？」中年男子冷笑一聲。

聞言，唐歡卻是真的震驚了，他本以為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修鍊者，想不到走出房門還沒兩分鐘，就碰到一個類似修士的中年男子，還從他口中說出樹妖兩個字。

中年男子所說的話絕不是空穴來風，一定是有根據的，唐歡也不得不考慮一下目前的問題，和如今看到的世界。

「世界上真的有樹妖？」唐歡問道。

「當然有，你就是。」中年男子冷冷的盯著他。

「那除了我這個樹妖，世界上是否還有其他妖怪？」唐歡繼續問道。

中年男子稍微一怔，奇怪道：「你師父難道沒有告訴過你，百妖仙神鬼王驚的故事么？」

「百妖仙神鬼王驚？」唐歡稍微一怔，不解道：「什麼意思？」

中年男子收回長劍，道：「跟我去局裡吧，我來告訴你。」

唐歡點頭，道：「好，您請帶路。」

「我勸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否則……。」中年男子淡淡瞥了唐歡一眼，轉身走去，「跟我來。」

唐歡默默跟在中年男子後面，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中年男子閑聊，只是中年男子始終不把他想聽到的事情告訴他，於是，下一刻，唐歡就調頭飛奔，轉眼間消失了。

「真不知道你師父是如何教育你的，難道妖族中學已經如此不堪了？唉……希望你們妖族最近平靜一點。」中年男子嘆了口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嗯？」

「我擦，丟了！」

……

唐歡飛奔在車道上，閃電般往家裡跑去，一分鐘后，唐歡爬進窗口，回到自己的房間。

夜靈和月憐正站在原地，默默等唐歡歸來，看到他有點狼狽的從窗口爬進屋裡，夜靈美眸中閃過一道寒芒，道：「夫君，奴家去為你報仇！」

「別，不用，我沒事。」唐歡急忙阻止道。

「夫君，那個人類不是你的對手，你為何不給他點教訓？」月憐挽住唐歡的胳膊，溫柔說道。

「我不太想動手。」唐歡嘆了口氣，「我以前從來沒見過修鍊者。」

「夫君，地球上的秩序還算不錯，普通人很安全，只是，仍有一些妖怪闖進都市，吸取人類精血增強修為，他們的行蹤非常詭異，時常會變成普通人的樣子出現在世間，所以，除了那些修鍊者捉妖人之外，普通人是看不到妖怪的。但凡看到，那就說明，他要成為妖怪的食物。而修鍊者，則隱藏極深，是不會被普通人發現的……」月憐解釋道。

「若是他們被發現，就會清除那些看到他們施法之人的記憶。」夜靈接著說道。

「故此，十六年來，夫君見不到修仙者和妖怪。」月憐微笑。

唐歡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怪不得平日里見不到那些諸般奇異之事。

很快，唐歡又開始擔心，那些妖怪會不會突然冒出來傷害他身邊的人呢？

「夫君不必擔心，有我們姐妹在，誰也傷害不了你。」看到唐歡的表情，夜靈不禁挽住他的另一隻胳膊輕聲安慰，然後對月憐道：「憐兒，地球上的修仙武林目前缺少一名武林盟主，你去把武林盟主的名頭奪過來，讓夫君坐坐開心一下，順便震懾一下仙妖聯盟那些人。」

「好的靈姐姐。」月憐聽令，轉身就要飛去。

唐歡急忙拉住月憐的衣袖，道：「你們可千萬別在地球上出手，會出大麻煩的。如果你們控制不住力道，把地球炸了，那我可就沒地哭了。」

兩女相視一笑，月憐道：「夫君請放心，妾身不會炸掉地球的。」

唐歡搖頭道：「你們不能出去，好好在家呆著，外面的事情我來處理就行了。」

「好！」兩女異口同聲回道。

「那麼乖？」

唐歡不禁仔細瞧了瞧兩女一眼，卻覺得怦然心動，然後面色發燙，呼吸緊促，心臟狂跳。

「冷靜！冷靜！」

唐歡心中暗暗想道，隨後深吸一口氣，對兩女道：「你們，一會沒地方睡覺吧，咳咳，我有錢，要不，你們在酒店湊合一晚上？」

唐歡並不是排斥兩仙女，他只是怕自己一時間控制不住，獸性大發，以兩位仙女的力量，他很有可能會被彈指滅掉，儘管兩位仙女對他很有好感，左一聲夫君，右一聲夫君的，但萬事皆要謹慎啊！

「不用，我姐妹二人看著夫君睡覺即可。」夜靈說道。

「既然夫君不想和我們同眠，那我們就在空中打坐，對我們來說，一天的時間很短，轉瞬即逝。夫君不必擔心，安心入眠就好。」月憐拉住夜靈，對唐歡微笑說道。

唐歡汗水大流，心道：「你們兩位在旁邊，我能睡著嗎？」

兩位仙女是不想離開自己，唐歡很是清楚，所以也沒有勸解她們繼續離開，便說道：「你們若是不嫌棄，就在我床上睡吧，我今天睡沙發。」

不等她們回應，唐歡就掙脫她們的玉手，離開房間，直衝浴室。

打開熱水器，水聲「嘩啦啦」的流出，唐歡快速脫掉衣服，進入沐浴之中，讓自己盡量冷靜一下。

卧室里，兩位仙女緊盯著浴室裡面的唐歡。

「靈姐姐，夫君若是知道我們在偷看他，會不會，不太好呀？」月憐紅著臉說道。

「前世夫君還未來得及和我們洞房，便以身化道，消失無蹤，今生重來，我們可千萬不要浪費機會。」夜靈臉色紅紅的冷傲說道，下一刻，她眼中閃閃發亮，「可愛的夫君。」

「有道理。」月憐贊同了夜靈的話，迷人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浴室。

唐某人殊不知自己已經被偷窺，全身上下都被看的清清楚楚，流水聲嘩嘩直流，唐歡覺得自己冷靜了很多，只是一想到卧室裡面的兩位仙女，那完美的身姿，絕世的容顏，就忍不住心跳加速，冷水都澆不滅心中的邪火。

唐歡甩了甩頭，示意小唐歡冷靜下來，默默淋了一會冷水，唐歡裹著浴巾走出浴室，此時，唐歡一怔，他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竟然忘了把內褲和塵封已久的睡衣拿來。

「夫君，給！」恰在此時，月憐臉色紅撲撲的走來，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男士內褲，很明顯，那是在衣櫃里搜來的。

看到月憐這個模樣，唐歡心臟差點蹦出來，那不爭氣的鼻孔竟噴出兩行血條！

哦，這該死的鼻孔！

唐歡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抓起月憐手裡的內褲，急忙道：「你快進去。」

「好的夫君。」月憐傾城一笑，飄到卧室，房門緊閉。

唐歡轉身回到浴室，洗了洗鼻子，狠狠搓了一把臉，然後才穿上內褲，冷靜的走出來，坐在客廳沙發上，懷疑人生。

卧室里的兩女躺在床上，俏眼盯著屋外的唐歡，月憐不禁問道：「靈姐姐，剛才我表現的怎麼樣？」

夜靈贊道：「不錯，已經可以看出來，夫君對我們動心了。」

「既然如此，那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最近幾天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夫君生氣，把我們趕走，可就不妙了。」

「靈姐姐，我想問你個問題。」

「你說。」

「如果夫君想要我們，那我們是給，還是不給呢？」

「這……」夜靈臉色大紅，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然後，她反問道：「憐兒，你說呢？」

「靈姐姐，你的心亂了。」月憐輕笑一聲，旋即認真說道：「夫君是我的男人，我的一切都是他的，他若是現在圖我身子，我便給他就是。」

「我…本意也是如此。」夜靈盯著客廳里的唐歡，「只是，我卻想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將自身全部交給他。」

「比如？」

「完成婚禮！」

「靈姐姐，你為何要在乎那些世俗婚禮？」

「你可知道，夫君曾經對我許過什麼承諾么？」

「不知。」月憐搖頭。

「他曾說……」

夜靈目光中流露出濃濃的回憶之色。

……

黑夜籠罩大地，一座高山直戳雲霄，明月映照，有一絲銀白光影投射進中央山洞。

山洞內發出一陣陣奇異的叫聲，同時還有一個女子的抽泣聲：「天，你何必要如此折磨自己……我已經是你的人，不在乎的……」

夜天睜著猩紅的雙眼，身軀顫抖，此時正坐在一顆巨石上，在他對面，則正是黑月女王——靈，而巨石之下，有一個女子的頭顱，流著鮮血，面目上還掛著難以置信的神情。

「靈，就算修為盡散，身死道消，我也不想就此輕薄你。」夜天兩手搭在黑月女王的香肩，注視著她的眼睛。

夜天的面容卻極其猙獰，想來承受了不可言喻的掙扎和痛苦。

黑月女王淚划香腮，俏眼朦朧，哽咽道：「天…我不在乎…你不要再忍耐了，在這樣下去，你真的會死的…」

夜天將雙手放下，猛地插在巨石之內，聲音顫抖道：「……靈……我已吸取鳳凰之血，不會輕易死去。你…你且放心。你快走……你快走……」

黑月女王一頭扎進夜天的懷裡，泣不成聲：「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在此陪著你……天…」

「吼…」夜天忽然嘶吼一聲，雙目血紅，旋即，猛地把黑月女王按在地上，撕扯她的衣服，只是下一刻他便停止，用頭撞在巨石上。

「砰砰砰！！」撞擊的響聲讓人心顫。

「不！…天……不要…」黑月女王抱住夜天後背，淚如泉湧，她的聲音已有些嘶啞。

夜天終於停止這種方法讓自己冷靜，他重新將手掌插在巨石內，斷斷續續認真說道：「靈……未來的…某一天……我會為你舉辦一場盛世婚禮……屆時…我們完婚，我…我會盡情的索取你…但，如今不行，我夜天就算……死！也絕不會……就此…輕薄於你……」

……

「靈姐姐，後來呢？夫君怎麼樣了？」

故事停止，月憐有點好奇的問道。

夜靈嘆了口氣，道：「夫君始終沒有碰我，忍耐了一天一夜后，七竅流血，修為盡散，陷入昏迷之中。」

「啊？」月憐驚訝一聲，「還有這等事？我怎麼不知道？」

「聽我細細講來。」

「後來，我帶著夫君去往天月宮，尋找療傷葯，卻不曾想，天月宮七大神將，不分青紅皂白對我出手。」夜靈說道：「我本是去求取療傷神葯，所以不敢使用全力，怕傷了他們，導致夫君無藥可救，可我沒有想到，天月宮的宮主，竟親自出手，在我不備之時，刺中夫君的心窩。天月宮主的劍帶有傷氣，只要刺中修者要害，必死無疑。我當時認為夫君身死，含恨退走，將夫君埋在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然後我便使用禁術，屠了天月宮。」

頓了頓，夜靈臉上揚起一絲笑容，「之後我去往夫君的安身之地，才知道他並沒有死，而是利用體內鳳凰之血，進行涅槃，最後夫君不但恢復修為，而且比起之前，更是強上十倍有餘。」

聽后，月憐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麼回事。」

夜靈淡淡一笑，道：「後面的事情你想必清楚不過，正是我和夫君同行去無雙閣尋你的那天。」

月憐點頭，道：「自從那一天起，我們三人形影不離，再也沒有分開。」

「是啊！」夜靈嘆了口氣，「直到夫君……」

她沒有再說下去，但月憐知道後面的話語，不禁嘆道：「好在如今，我們終於在一起了。」

沉默片刻，夜靈傾城一笑，繼續之前的話題，道：「憐兒，現在你明白了么，等到完婚在把自身交給夫君，並不是我必要的。」

「明白。」月憐點頭。

深夜，幾乎很多人都進入睡眠當中。

但唐歡卻並不在如上之列，更不知道兩個仙女正在卧室里偷偷的瞧著他。

思思緒緒，悠悠轉轉，唐歡最終還是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爭取進入睡眠。

經過兩仙女一番改造，唐歡如今精神滿滿，感覺不到一絲困意，所以說要在想著兩仙女外加精神充沛中睡著，簡直難如上青天。

嘆了口氣，唐歡低聲自語道：「明天還有好多課呢，可不能再通宵了。」

「……真特么奇怪，昨天通宵，今天卻一點都不困。」唐歡暗自嘀咕，閉著眼睛，輾轉難眠。

忽在此時，一道金光從卧室內射入唐歡頭頂，下一刻，他就睡過去了。

緊接著，他身子飛到半空，飄到卧室，落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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