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牛頭一護

隨著平子話音降落，一張虛的面具出現在他臉上，與此同時，身邊的同伴們也紛紛扣上了面具。屬於死神的靈壓劇烈波動，扭曲黑化靠向虛的靈壓，淡淡的不祥紅光閃起，讓死神們升起厭惡感。

這與個人立場和感情無關，是長期與虛對戰，養成的習慣。

「我們上！」

龐大的靈壓席捲而過，基力安或是屍首分離，或是碾成碎塊，不過幾個呼吸，大虛們就一個不剩全被幹掉。眼看巨型大虛還要再次嘔吐，假面軍團齊齊催動靈壓，打出顏色各異的虛閃，在巨型大虛身上貫穿出八個大洞。

巨型大虛慘叫一聲，抬起大手退回黑腔，空間裂縫消失，它也隱身不見回了虛圈。

「怎麼樣，藍染，看到我們熟練使用你『賜予』的力量，作何感想？」平子冷冷笑道。

「只不是失敗的試驗品，淺薄的力量不值一提。」藍染搖了搖頭，回應一聲。

「那你就嘗試一下，這淺薄的力量吧！」平子閃身出現在藍染面前，斬魄刀猛地對準後者腦袋斬下。

唰！

刀鋒劃過冷厲的寒光，就在平子攻擊即將得手的瞬間，市丸銀藏身衣袖的神槍突然刺出。鋒利的劍尖近在眼前，平子下意識抽身後撤。

不過，臉頰上還是給神槍隔出了一道血口。

「小嘍啰不要礙事啊！」平子壓低嗓音怒道。

……

尸魂界，瀞靈廷大監獄內。

東仙要抬起頭看向頭頂的牆壁，心裡生出難言的憋屈，感覺人生似乎少了點什麼！

「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想罵一句MMP？」

……

假面軍團介入戰場，立即挽回了頹勢，八名隊長級即戰力，無論放在哪裡都是不容忽視的力量。他們的出現，讓勝利的天平開始向死神一方傾斜，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發展……至少死神們是這麼看的。

洛星老老實實的站在總隊長身後，有卯之花烈在，不需他費心治療傷員。而且他沒有讓所有人滿血復活的想法，這麼做一點意義都沒有，因為就算沒有鏡花水月，這些人對上藍染也註定撲街，與其讓他們送人頭，給藍染超神刷逼格的機會，還不如原地躺屍來的乾脆。

平子真子獨自迎戰藍染，倒霉孩子當年對戰洛星時，斬魄刀的能力被藍染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始解斬魄刀逆拂后，仍舊落在下風，不出幾個回合，就被干翻了。

市丸銀不知作何感想，默默在一邊冷眼旁觀，沒有出手的意思。其實，藍染早就知道市丸銀潛伏在自己身邊不懷好意，目的是他的項上人頭，不過他很在意市丸銀會用什麼方法，或者說選擇什麼時機暴露。

就像黑崎一護的養成遊戲，藍染對市丸銀同樣興趣濃厚。萬千世界，所有BOSS都有一門必修課，自認天下無敵高處不勝寒，他們喜歡給自己找點樂子，例如沒有對手就培養一個對手。

可惜的是，大多數BOSS，都被自己培養的世界之子幹掉了，典型的死於划船靠浪，浪著浪著……就浪沒了。

戰場上，十刃第三位已被洛星放倒，退出戰鬥序列。剩餘三位中，骷髏大帝拜勒崗，因太過自傲，自持衰老能力目空一切，被原鬼道眾副鬼道長陰了一把，死於自己的能力之下。

很悲催，也很諷刺！

洛星很看好的史塔克，看到藍染坐視拜勒崗死去無動於衷，心生悲切消極應戰，在眾多死神的圍攻下，這位象徵死亡形態『孤獨』的強者，最後倒在花天狂骨刀下。

四去其三，唯有烏爾奇奧拉越戰越勇，二段歸刃的黑翼大魔，遮天蔽日、魔焰滔天。連續擊敗冬獅郎、一護、狛村三人，然後又把來支援的四位假面軍團成員斬落馬下。

強大！

無人可擋！

沒有什麼詭異的能力，烏爾奇奧拉的攻擊方式很普通，超越極限的速度，配以壓倒性的靈壓破壞力，粗暴的進攻毫無技術可言。他將自身長處發揮至極限，用最為簡單而有效的戰術，讓死神們的反擊顯得蒼白無力。

不可一世的魔王之姿，引得總隊長極為不快，老人家二話不說，衣服一脫赤個大膊，衝上去就是干。

總隊長無愧是千年最強死神，僅僅是始解，就爆發出不亞於烏爾奇奧拉的戰鬥力，令死神們一籌莫展的速度，被他輕鬆跟上，甚至還留有餘力。

斬拳鬼走，四大基本技能，總隊長沒有短板，每一項都臻至化境！

烏爾奇奧拉被流刃若火斬開鋼皮，焚燒一隻手臂，振翅飛身遠方。超速再生生長出新的手臂，雙手平舉胸前，拉開慘綠色的雷霆之槍。

僅一擊便能葬送虛夜宮的強大招數，剛一登場便引得天空陰雲密布，暴動的靈壓攪地天翻地覆，掀起無數狂風駭浪。

當烏爾奇奧拉再次凝聚出一把雷霆之槍，持在左右雙手上，在場的死神全部都被他震懾了。毫無疑問，若是這兩把雷霆落下，尸魂界耗費巨力建造的空座町模型，必定在頃刻間毀於一旦。

「在歸刃上更進一步，二段歸刃就像死神的卍解，實力更進一步。烏爾奇奧拉現在的靈壓，已經摸到超越極限的零界點。」藍染欣喜看著烏爾奇奧拉，後者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這就是崩玉的力量嗎？」市丸銀暗自咂舌，狐狸眼中一片陰霾。

「你錯了，銀！」

藍染突然傳來的聲音，驚得市丸銀差點暴露殺機，好在他城府極深，及時收斂氣息。裝模作樣轉過頭，笑眯眯的說道：「我錯了？藍染大人指的是？」

「烏爾奇奧拉不一樣，他是十刃中唯二自行破面的瓦史托德，崩玉只是讓他更進一步，並沒有改變他的根本。我推測他能二次歸刃，很可能與這點有關。」藍染深深看了眼市丸銀，淡然輕訴道。

「唯二？」十刃皆有藍染親自挑選，市丸銀對他們並不熟悉，不禁疑惑問道：「還有一個是誰？」

「是史塔克！」藍染頗為可惜看了眼史塔克所在的位置，後者的靈壓降低到了極點，隨時可能隨風而去。

「史塔克也是自行破面的瓦級大虛，因為靈壓太過強大，但凡靠近他的虛都會被他的靈壓碾碎，靈魂化作他的力量。為了擺脫孤獨，他將自己的靈魂一分為二，削弱自身靈壓，製造出了同伴。」藍染似是誇獎說道：「雖然歸刃后兩個靈魂會重新融合，但他的實力遠差於巔峰時期，一開始我還很奇怪，現在看到烏爾奇奧拉的二段歸刃，我才明白……」

「明白什麼？」市丸銀好奇道。

「史塔克應該也掌握了二段歸刃，可惜……他太過受制於現實。」藍染搖搖頭，可惜說道：「強者理應孤獨，他看不破這一點，所以僅僅是這種程度。」

藍染說到這，全身氣息一凝，爆發出無比強烈的自信：「而我不一樣，我很清楚，通往最終的道路註定孤獨，所以唯有我才能立於天上。」

「完全聽不懂藍染大人再說什麼，好苦惱呢！」市丸銀歪過頭，咧嘴一笑。

「銀，想要阻止我，現在是最後的機會。」藍染摸了摸胸口中央，閉上眼睛沉迷在崩玉融合的力量下，陶醉道：「我已經看到了王座在天空等著我加冕。」

「哎呀，哎呀，我怎麼會阻止您呢！」市丸銀睜開半眯著的眼睛，視線掠過藍染胸前，停留了一下。

「哦吼吼吼吼————————」

野獸一樣的咆哮，響徹在總隊長和烏爾奇奧拉的戰場上。殘暴、殺戮、毀滅……凝聚著各種負面情緒的嘶吼聲，讓聞者遍體生寒，就連久經陣戰的死神們，陡然之下，也紛紛頭皮發麻。

「那是什麼？」市丸銀轉頭看去，和所有人一樣，發出疑問。

只見黑崎一護……不能說是黑崎一護，應該說是完全虛化的牛頭一護。蒼白的骨質鎧甲覆蓋全身，紅色的危險紋路遊走四肢，黑漆的靈壓吹散天空的陰雲，卻重新灑下了他靈壓構築的黑色天幕。

白骨面具遮蓋面龐，一護頭頂鋒利的雙角，眼眶裡兩點猩紅猛地睜開。靈壓劇烈摩擦空氣，升起騰騰熱浪，讓他看起來有些模糊。

「嗷嗷嗷————」

無意義的怒吼聲伴隨氣浪散開，牛頭一護腳下的地面無法承受猛烈的衝擊力，層層崩塌斷裂，滾滾塵煙如同水波飛快向外蔓延。

「這股不祥的靈壓，的確是虛沒錯，而且等級還不低……瓦史托德，亦或者更高的級別？」市丸銀興緻沖沖打量著牛頭虛。

「終於出現了！身具死神、滅卻師、虛三種力量，黑崎一護，你能進化到哪一步？融合三種力量，是否能突破界限……」藍染投以灼熱的期待，目不轉睛看著牛頭虛所在位置。

嗡！嗡！嗡！

牛頭一護顯然是心眼極小，艷紅色的虛閃在雙角前段凝聚，下一秒灼熱的紅芒閃耀天際。龐大的破壞力扭曲空間，將烏爾奇奧拉籠罩，不過……大概是失了心智，連帶著總隊長也沒放過。

轟！

虛閃在高空炸開，紅光大盛，一時間蓋住了天外的太陽，整個世界都被渲染成血色。從高空俯視，可以看到牛頭一護的虛閃，如同在平靜的湖面投入一顆石子，掀起的波紋在天空一圈圈盪開，眨眼間就蔓延了整個空座町上空。

衝擊波一浪接著一浪掃開，如同毀天滅地的颶風，轟擊在空座町地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