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她究竟是誰?
那黑霧籠罩之人雙腳落地,目光從許揚臉上掃過,頓時露出狂喜之色,「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果然是你!」
他又看向茹奶奶,冷哼道:「吳青茹?原來你們都在一起,倒是省得我麻煩了。」
許揚這才知道,原來「茹奶奶」的原名是吳青茹。
他轉頭向身旁的蕭寒飛低聲問道:「蕭老,你知道這傢伙是誰嗎?」
後者卻沒有出聲,許揚皺眉輕推了她一下,卻見「蕭寒飛」化為了一股白煙,真身早已不知去向。
瑤池雙眼緊緊盯著雷陽,雙手卻難以抑制地微微顫抖,對張惜喏等人道:「此人……絕不簡單,恐怕……大家千萬不要留手,一起同最強的招式攻擊,爭取能將她擊傷,而後離開趕去仙壇傳送離開!」
許揚心中急沉,聖元境強者有多麼可怕,他其實並沒有太具體的概念,但他認識瑤池以來,卻從未見她這麼緊張過,由此便能看出,面前這個黑霧環繞的傢伙絕不好對付。
他微微點頭,同樣低聲道:「你們不要抵抗,我用秘術幫你們提高戰力。」
他剛擺出媚術的起手架勢,吳青茹便渾身顫抖著縮到了他身後,緊抱著他的腰,帶著哭腔道:「吾哥哥,我怕……你快趕走這人,他簡直就像一頭怪獸。」
許揚嘴角抽動,心說吳奶奶,您就是我親奶奶了!這兒除了敵人,就數您實力最強,您不上去退敵也就罷了,再這麼抱著我,咱們可就真就十死無生了……
他掙了掙,卻根本無法擺脫吳青茹鐵鉗般的雙臂。
對面那魁梧的男子手掌上黑光捲起,聲如寒冰道:「你們幾個的實力我一清二楚。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我如今乃是聖元境初期修為,只消揮手間便能將爾等碾為齏粉。
「眼下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死在這裡。二,束手就擒,返回墨塔,聽候仙君發落。」
瑤池見許揚被吳青茹纏住,無奈咬牙對張惜喏道:「你先拖住他片刻,等會本宮用煉天爐引動真火時會給你訊號,你千萬要以最快的速度閃開!」
「煉天爐?」張惜喏聞言一愣,又迅速反應過來,震驚道,「熔天鼎在你手裡?而且你說什麼……你竟能使用熔天鼎?!」
之前的路上,瑤池並未向她吐露真實身份,只說自己是某國的公主。
許揚那邊也知道瑤池與青丘有過節,有張惜喏這個青丘弟子在場,他自然不會多嘴。
而張惜喏只知道許揚的師妹名叫「小茶」,卻根本想不到她和面前的瑤池竟是同一個人。
瑤池低聲道:「這些以後再說。以本宮現在的修為,就算催動煉天爐,估計也難以重傷聖元境強者。故而若是本宮一擊得手,咱們便立刻趕往仙壇。」
張惜喏也來不及多想了,點頭縱身向雷陽身側掠去,同時向身後一指,一柄狀若白玉的長劍便飛上了半空。
這劍是她從墨塔中逃出來時,隨手在地上撿的,應是墨塔中哪個軍官所有,雖僅是中品靈寶,不過卻極為堅固。
她之前在途中煉化了這柄玉劍——以她玄域境的實力,抹去這劍原主人的靈力印記並不困難——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她想起瑤池方才所言,當下也不敢留手,輕喝一聲,「青龍搏淵!」
那玉劍瞬間便化為一條十多丈長的巨龍,龍角上布滿尖刺,四爪烈焰翻滾,仰頭嘶吼一聲,瘋狂地向雷陽撲去。
他們青丘至強的靈術之中,「青龍臨世」最為中正,攻守平衡,對敵時最常使用。
而這招「青龍搏淵」則是完全捨棄防禦的拚命招式,殺傷力極其驚人,但施展之人會徹底暴露在敵人面前,毫無防備之力。
雷陽看著那條巨龍,眼中的輕蔑之色稍減,冷聲道:「難怪爾等敢於頑抗,原來還有些手段。
「不過,既然你們都選擇了死路,那我便只能成全你們了!」
他說話間屈指微彈,頓時一片黑芒繞在張惜喏所放出的青龍身上,竟如同鋼鎖一般,瞬間將龍身箍死。
巨龍飛行的速度驟減,在距離雷陽還有十多丈遠處,突然張口吐出一團烈焰。
雷陽神色如常,任憑那火焰將自己覆蓋,體表的黑色霧氣向外擴張,便將所有的火焰擋在三尺開外。
旋即,雷陽抬指輕揮,纏在青龍身上的黑色霧氣驟然收緊,將那聚攏勒得「咯吱吱」直響。
張惜喏大驚失色,她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靈術完全無法抵擋那看似虛散的黑霧。
她慌忙抬手向半空中一揮,龍身之中的玉劍立刻「嗖」地從黑色「鋼索」的空隙中鑽出,飛入她的手中。
而那條巨龍失去靈寶支撐,頓時被黑霧絞得粉碎,哀鳴著消失在天空中。
張惜喏臉色慘白,她雖然及時召回了靈寶,但這靈術乃是與她神魂相連,若是被人強行擊散,對她仍有極大的反噬。
她焦急地望向瑤池,就見後者手中懸浮起兩塊黑色玉片,那上面的繁複紋路她曾多次在宗門典籍中見到過,正是熔天鼎!
雷陽同樣瞳孔一縮,失聲道:「是煉天爐殘片,而且還有兩塊!」
張惜喏也是心念飛轉,忽然間反應了過來,這女子的年齡與樣貌,與宗門所獲情報中的那位許揚的師妹極為相似,也同樣持有熔天鼎殘片……
也就是說,這個瑤池很可能就是「小茶」!
雷陽卻是低聲自語:「怎麼可能,難道是定世之戰時留在神持界的……不可能,那時已經仔細盤查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絕不會有遺漏。那她究竟是誰?」
眼見煉天爐的輪廓在那兩塊殘片上隱隱浮現而出,雷陽無法再繼續想下去,身形一晃,兩道黑霧從他身上飛出,從左右兩側向瑤池襲去。
許揚急得雙眼冒火,轉頭對吳青茹喊道:「快放手!瑤池有危險!」
後者看了瑤池一眼,雖是鬆開了環在許揚腰上的手臂,卻又向後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