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空中飛車

輕音美美的睡了一覺。

午後醒來，發覺自己有些餓，準備去找些吃的填飽肚子的時候，身旁的電話又響了。

「輕音。有空的時候，你回來一趟。」院長大人電話里這樣說完，再無下文。

話筒里傳出嘟嘟嘟的聲音，院長大人已經果斷的掛掉電話，輕音看著手機發愣。

想了一會兒，輕音咧咧嘴，樂了。

她應該與院長大人再無瓜葛了吧？

下樓，看到司馬寒窩在沙發里，正仰著頭看著下樓的她，像極了喜歡粘著她，跟著她身後走來走去的飛飛。

飛飛就是她關注比較多的智力極為低下的人，現在的飛飛病情倒也不嚴重，簡單的生活能自理，語言能力實在太差了，輕音耗費心神的只教會了，餓，渴，睡，拉，冷，病了幾個語音，還能正確表達出來他真實的意思。

他來孤兒院比她還早，那是他的智力還不算糟糕。

在她來時，飛飛還能向她充分的表達他的善意。

院長大人要外出工作賺錢，飛飛給她搶食的時候，被其他孩子推到，他的腦袋直接磕在錘衣石上。

輕音不記得飛飛是否發過燒，總之昏迷多日後，他清醒過來，他的情況變得糟糕。

院長大人總是忙碌，總是對她說：「沒有錢啊。」

想到飛飛，輕音臉上浮現一絲的暖意，飛飛早就被她接出向陽花孤兒院。

看到輕音的臉上浮現出的暖意，司馬寒也跟著這樣笑了起來。

「你窩在這裡面做什麼？」輕音問司馬寒，眼睛四下里瞧，老阿姨是不會離開司馬寒兩米開外的距離。

「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餓嗎？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司馬寒殷勤的跑到廚房門口。

「你看著做吧。」

輕音的要求不高，只要司馬寒能做熟飯，不要燒掉廚房就好。

飯是她愛吃的，疙瘩湯，濃郁的湯麵漂著不多的羊油，羊肉剁的極碎，羊肉的汁液沒有丟掉，裹成小團。摻拌著細碎的洋蔥粒、胡蘿蔔粒、土豆粒，這些都是她愛吃的蔬菜。

一頓美食拉近了他們彼此的距離。

「院長大人打電話要過抽空過去一趟。」

輕音這樣說，很明顯要司馬寒做決定，畢竟她可是他的24小時的貼身秘書。

「我今天下午無事。我開車送你過去。」司馬寒剛得到一個加分，不想在別的事情上丟分。

他收拾餐桌，清洗餐具，動作迅速，像是經常做這事情的人。

輕音看著他的背影，暗自思量。

擦手出來，看著依靠在門口的輕音，司馬寒在輕音的額頭上用手指輕彈一下，「準備出門。」

輕音咧咧嘴，「這樣就好。」

她不穿家居服，身上的面料也是舒適面料，談不上衣服起皺。

「你是我的貼身秘書，穿成這樣，我會被人笑的。」司馬寒不肯放過。

「我幾乎都是這種衣服。」

「也對。」

輕音在司馬寒的眼神中看到躍躍欲試，意識不好，警鈴大起。

司馬寒換上他學生時的服裝，拉著輕音在車庫裡選了最早購入的轎車，把輕音妥妥的請進副駕駛位，順帶為她拉上安全帶。

一路很是周到。

看到一臉不甘心的院長大人，輕音直接把院長大人手機號拉黑。

盧文浩低著頭，再無以前的神采。

有人出面奪他的人，司馬寒更加不樂意。

他把輕音請進車裡，回頭上下打量院長一秒，一個電話，召來這裡的管事。

當初的承諾不會變，但是孤兒院的門口多了養老院，還是開放的養老院，院長的臉黑了下來。

「輕音陪我，去遊樂場玩一圈吧。」

司馬寒的提議，輕音沒有否決權。

下午，11月的天，氣溫還沒有降下來，又是工作時間，能出來玩耍的人不多。

遊樂場內比往常有些冷冷清清的，有些幼童在玩耍，也是有他們特定的區域。

受年齡限制的區域，管理員懶懶的端著水杯慢慢品著，消耗這無聊的時間。

瘋狂的叫喊過，胸中的鬱悶之氣全部拋灑出來，輕音愛死了這種娛樂。

司馬寒吐了幾口酸水，腸胃的食物早已吐得乾淨，一張慘白臉，想要繼續陪同輕音，被管理員攔截下來。

「小夥子，拿命追女朋友。你的命咋就那麼不值錢呢？」管理員這個老人是很重男輕女的。

司馬寒生氣的白了管理員一眼，雙腿發軟是事實。

輕音早已坐好，在上面高聲催促這管理員趕緊開始。

被攔截在外面的司馬寒抓住護欄不錯珠的盯著漸行漸遠的輕音。

「小夥子，你整出這一副生離死別模樣，你愛的姑娘看不見。瞧那姑娘興奮的，沒準還要做一輪。你在一旁坐一會兒成不？來我這裡的遊客看到你這一副模樣，都不敢靠近。」管理員知道小夥子瞧著他不痛快了，為了自己的來客不得不出言相勸。

司馬寒充耳不聞老漢的話，他的手指已經僵硬的發白，恍惚的看到輕音要脫離那保護帶。

「停！停！」

司馬寒徹底忍不住，看著飛車瘋狂的喊著。

管理員搖搖頭，「痴兒啊。」

「你瞧瞧人家的愛意多深。」

一旁的美女責備自己的男朋友，眼裡不加掩飾自己看到美男的驚艷。

偷偷拿出手機想要拍照，眼中的美男一回頭，帶掛著兩條鼻涕甩了過啦，不偏不倚的甩到女子的臉上。

女子沒有來得及驚呼，她的男朋友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