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處理善後40
劉雲正琢磨著她這個鬼為什麼會在白天出來也沒事時,聽見從對面的屋子裡走出來兩個人,其中一個小一點的說:「哥,這可怎麼辦才好啊,馬棚也倒了。」
打一些的說:「雖說是昨晚的那場大風把咱的馬棚吹倒了,可是要不是那龍捲風我們昨晚可能就死在了日本鬼子的刺刀下了,這可真是天意啊,不要再抱怨了,我們應該感激才是。」
弟弟說:「哥,我想參軍打日本鬼子。」
哥哥說:「我也想啊,現在是1938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日本人趕出我們中國。」
劉雲聽后驚愕的不敢相信,「什麼?1938年?老天啊,你是不是在耍我啊?讓我重返了陽間可竟然卻是1938年,那我回來還有什麼用啊,難道真的讓我親身感受的再受一次愛國主義的紅色教育嗎?而且還是真的槍林彈雨的,天啊!我該怎麼辦?」
清風坐在電腦前發獃,顯示器上出現的屏保是他和劉雲的婚紗照,清風就這樣獃獃的看著兩個人的俊美笑容。
猛的,一個響烈的焦雷突然從天而降,電腦里兩人的笑容隨即瞬間消失,一股黑煙和燒焦的味道彌散開來。
驚嚇中清風轉頭向窗外望去,電閃雷鳴中伴著猛烈的大風,天猶如被一層幔布遮蓋著變得天昏地暗,清風吃力的起身去關窗。
當清風路過劉雲的遺像前時他突然停住了腳步,他凝視著劉雲鑲嵌在遺像里的那雙依然靈動的眼睛。大風從窗口猛烈的灌入,清風被吹得有些搖晃可是他的心卻不為所動,他的雙眼依舊定格在劉雲的遺像上,與她似有靈犀的對視著。
那表情似有若無的在傾訴與交流著,彷彿進入了另一個不為人知、只有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就在清風全神貫注凝望時,在他的身後突然伸過來兩隻手,溫柔至極的從清風的背後環繞而過,緊緊的纏繞著。
清風先是驚嚇的猛的抖了一下,然後就本能的回過頭望過去,然而在他的身後卻依然是這棟房子里死一樣的空寂,除了空氣在力的作用下有著明顯的流動外什麼都沒有。
那手仍舊紋絲不動的緊緊的把清風擁在自己的懷裡,沒有呼吸,沒有心跳。
清風機警的怒斥道:「你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來找我?你想幹什麼?你給我出來!」
突然,清風的下體一陣鑽心的疼痛,是那手用力的在上面狠狠的掐了一下。
清風痛的一聲低吟,但他本能的用手迅速的挪開了還在自己下體作案的那隻手。當清風著實的把那來歷不明的手抓緊時,他清晰的感覺到那雖然纖細卻剛硬的骨骼,它放縱而妖冶,是一雙女人的手。
清風正在感覺出神時,那隻手趁其不備狡猾的逃脫了。
清風回過神來,對著空蕩蕩的屋子大喊:「你別跑,我知道你不是我的雲,我的雲沒有你這魔爪一樣的手,你是人、是妖或者是鬼?」
瞬間,在清風的眼前吹過一縷綠色的煙,很快這縷煙就化作一個妖艷的笑臉,就如一副生動的3D圖像出現在清風的面前,片刻隨風消散在黑夜裡。
清風眼看著這一切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午夜裡,又鬼魅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他回過頭來對著劉雲的遺像說:「雲,我知道剛才那絕對不是你,我想你是應該恨我的,而剛才那個卻是滿是喜歡的把我緊緊的抱在懷裡,而且那味道也不是一樣的,她沒有你身上的月季花香,即便你變成了鬼來找我,我想你的氣質也是她所不能及的,對嗎,雲?或許是我最近太累了,我的眼前出現了幻覺,我真的該沉澱一下心情,整理好一切從新上路。」
大風終於在暴雨過後也悄然而止,而清風對於窗外的世界所發生的一切毫不關心。就在第二天的早晨清風便拖著他的那條殘腿費力的在收拾著行禮,他夜裡就已經決定要去旅行,把所有的痛苦和煩惱都丟在旅途上,當回來的時候就重新開始,所以他選擇了黃河的壺口瀑布,他需要重新點燃自己靈魂里的激情。
一陣陣洶湧湍急卷著黃沙的河水,夾帶著震懾人心的聲響和磅礴的氣勢呼嘯而來。
清風站在氣勢恢宏的壺口瀑布前整個身心都被打開,在這舉世聞名的奇觀前被細密的水霧打濕全身,猶如遊走在淅瀝的小雨里,有種沁人心脾的暢快淋漓。他站在那險峻的崖邊,閉著眼睛沉迷其中慢慢的向前挪動著身體,他想更加近距離的接觸這古老文明的河流所衍生出的奇迹與偉大。
越是與之接近就越是讓人震撼,清風迎向那汩汩洪流傾瀉而來,所感受到的風也越來越大,身有殘疾的他有些搖晃,可是此時的清風已經完全沉浸其中,他已經有些忘乎所以了,他還在試圖著往前挪著。
突然清風一腳踩空,還未等他回過神來得及反應,他已經跌入了了翻騰奔涌的瀑布里,被那洶湧澎湃的洪流捲入了渾濁的河水裡,吞沒在一剎那。
落入黃河裡的清風被急流沖入到了瀑布的下流,當他被漂流到一段水勢平穩,水流平緩的流域時,他突然感覺到自己開始在不斷的下沉,而且越沉越深沒有著落沒有底線。他開始拚命的掙扎,不斷用力的想借著水的浮力往上竄,可是他越用力想上浮反而卻越往下沉。
清風用手拚命的撲水,直至精疲力竭,他的嘴裡不停的土著氣泡,在絕望中他漸漸的放棄了。但就在這時清風突然被一個漩渦捲入其中,在這個漩渦中他被水流夾持著快速的旋轉著,由上至下,很快的清風便被這突如其來的漩渦推上了水面,他大口的呼吸著掙扎著,終於在接近極限時爬上了岸。
清風趴在了地上,他昏迷了。
不知過了多久,清風在咽下了一口熱湯后睜開了雙眼。
「我這是哪裡?」清風虛弱的問。
「你先別著急,放心吧,你現在很安全。」一個穿著制服的中年男人溫和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