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6扎針
「二蛋，別嚇唬孩子，他這麼小懂什麼。
你小時候不是一樣也這樣。」
唐十四從藥箱里拿出金針，走到兩父子之間，將楊二蛋擋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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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中醫真沒眼色，我還想看他爹給他兒子一個大嘴巴呢。」
——「打不起來了，沒意思。」
——「靠，你們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唐十四眼神有意識的望一眼女兒四鳳的手機直播。
「剛才說道楊小康這小娃，病狀是一夜少白頭。
其主要原因就是上火。
上火，治療辦法，給其敗敗火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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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點山楂糕就好了，酸的東西敗火。」
——「來個大冰棍更好，涼嗖嗖的更下火。」
……
「呵呵」
唐十四呵呵一笑，這些人說的辦法的確有效，不過只針對小火。
「你們說的只是其中之一，不過只是最小的火。」
唐十四對著直播鏡頭解釋道。
「你們聽說過集火攻心么？」
哎——
唐十四低頭長嘆一聲，拇指捏住金針屁股，彈指往上那麼輕輕一彈。
金針震動發出嗡嗡的聲響，像蚊子的叫聲，但是又比較尖銳，沒有蚊子的叫聲那麼煩人，細聽起來反而有些悅耳。
「集火攻心，如果發生在一個六十歲往上的老年人身上，可能一下就能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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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宮斗電視劇里，太皇太后聽到妃子皇后爭鬥的事，總是閉眼被氣暈過去。」
——「正解。」
——「樓上說的對，可是這與一夜白頭有啥關係。」
唐十四輕輕捋了捋鬍子笑道：「怎麼沒關係，關係大了。
上了年歲的集火攻心容易攻過去。
楊小康才十五歲，血管啥的還沒有定型，非常有彈性。
突然膨脹一下，就膨脹一下吧，也不會出什麼大事。
最多也就頭上這種情況。
頭上的微小血管被衝擊了，搞的毛囊里的色素混亂。
這黑色素亂套了，就出現少白頭。
這種病，在唐家中醫病史上還是有很多的。
更奇特的是陰陽頭，一半黑一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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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漲見識了，原來少白頭如此簡單。」
——「老中醫，別整這些有的沒的，你治好了才是真牛比。」
——「小板凳已準備好，隨時準備嗑瓜子。」
…
唐十四面色平淡，絲毫看不出內心的波動。
早就聽說網路是虛擬的，上邊啥人都有。
今日算是見到了，要是在家去看病，絕對不會出現這麼沒有禮貌的人。
「小康，不要怕疼，幾下就好了。」
唐十四又從針包里抽出八根針，捏成一撮再手指間抖動。
遞給四龍一個眼神。
四龍抱著手機乖乖的跑過來，將手機遞給楊二蛋。
「二蛋，你幫我拿一下，我過去給老爹幫忙。」
「哦哦好！」
楊二蛋連連點頭，捧著手機看著唐十四如何給他兒子扎針，扎針扎哪裡。
透過鏡頭，唐十四指了指楊小康後背，左右兩腰。
唐四龍直接繞道楊小康身後，雙手從兩個胳膊下伸過，迴轉到脖子上緊緊扣住。
楊小康心頭微微顫抖，被人限制不能動的滋味非常不好受。
唐十四帶著笑容，從手中抽出一根金針，彎著腰身上前。
「小康，不要緊張，放輕鬆，放心，不疼的，幾下就過去。」
楊小康呆愣的點頭，點不動，脖子被卡的緊緊的，只能眨眨眼睛回應。
得到回應的瞬間，唐十四以閃電般的速度將金針扎到楊小康的耳朵上。
啊——
楊小康感到一瞬間的疼痛，叫了出來。
唰——
又一根針扎進耳朵上。
啊——
唰——
啊——
……
楊小康的叫的第一聲的同時，唐十四的第二根針已經落下。
等到第三次感到疼痛的同時，第四根針已經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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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我看到了什麼？！葵花點穴手都沒這速度。」
——「是不是開快進了？」
——「頭髮長見識短，唐老中醫九十九歲的年齡，行醫至少九十四年，這手速不很正常么？」
——「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都懷疑你是托！說老中醫給了你多少錢。」
——「沒給錢，老子腦袋頂上長的錢算不算？」
唐十四後退一步，抬起手活動活動手指。
沒成想修鍊一番，巔峰期的扎針手速都恢復了。
給了四龍一個手勢，唐四龍鬆開扣著楊小康的雙手。
「太爺爺，我這就好了么？頭髮變黑了么？」
終於恢復自由之身的楊小康，急切問道。
唐十四微微一笑，「別著急，還差最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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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感覺脊背發涼？」
——「卧槽無情，老中醫這個笑容絕逼沒好事。」
——「哈哈！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什麼叫「笑里藏針」了。」
…
唐十四扭身拿過桌上的茶杯，抬手喝下半杯涼茶。
「十四爺，要喝水么？來我給您倒。」
楊二蛋將手中的手機放到桌子上，拎起茶壺，急促走上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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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幾把玩意兒，這都到關鍵時刻了，你給我看桌子。」
——「會不會直播啊？知不知道顧客是上帝啊！你這樣老子還怎麼給你刷大火箭！」
——「樓上的要刷大火箭的別走。這邊看不到，我們去某抖音四鳳直播間，他們兄妹直播的一樣的內容，哪裡刷都一樣。」
——「走呀，我也跟過去搶個紅包。」
——「我不去，老子沒有抖音。」
——「傻吊，慫貨，我看你是沒有票子吧。」
——「窮逼！」
——「活該你單身！」
——「草，瞧不起誰啊，老子這就過去。記住老子抖音昵稱叫「高富帥還有點白」。」
……
「哎！」唐十四伸手擋住了楊二蛋。
「二蛋，別倒水了，老頭我用這茶杯有大用。」
唐十四一輩子勤儉節約，喝水只是不想浪費這半杯茶水而已。
得知情況后，楊二蛋這才退了下來，又將水壺放到桌子上。
拿起手機，繼續直播。
看到屏幕上一連串的文字內容，忍不住往上翻了幾下。
「四鳳姑姑，你那邊有個叫「高富帥有點白」的看客，要打賞一個大火箭。」
楊二蛋說的異常激動，一個大火箭要人民幣一千元。
他也看直播，是那種看八個小時都不打賞一毛錢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