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血繼病
只聽輝夜刀義繼續介紹道:「多年前，在我們與霧隱村的關係還沒有像現在這樣惡劣時，輝夜一族也有很多人在霧影暗部擔任職務，佑介的祖父便是其中之一……」
「除了在暗部擔任職務之外，佑介的祖父還是一名特別上忍，在拷問犯人、情報收集以及心理控制方面有著非常出眾的能力。」
「在這些方面，佑介雖然比不上他的祖父，但是他卻有著獨特的洞察力，並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說完這些，輝夜刀義又把目光轉向君麻呂，「你是輝夜一族最重要的武器，不僅僅是我，還有父親以及各位長老，都對你非常重視，因此當然不會隨便去找兩個嘍啰看守你。你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佑介的眼睛，並且在血繼限界受到壓制的情況下，你的力量也是遠不如毅。」
君麻呂心服口服，他這是被盤的死死的。
剛才計劃暴露時，他一度認為自己再也逃脫不出輝夜一族的牢籠。
但是聽完輝夜刀義的話之後，他反而釋然了。
拖著依舊掛在左手手腕上的手銬，君麻呂雙手按在紅木框牢門之上，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輝夜刀義，「水影暗殺行動失敗了，武器出鞘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吧？」他淡漠輕語，卻別有深意。
輝夜刀義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他心中深知:誠如君麻呂所說，水影暗殺行動失敗了，輝夜一族很快就會對霧隱村發動奇襲，屆時，無論怎樣，都必須把君麻呂這把利器投入戰場。
輝夜刀義還有許多顧慮。
顧慮之一便是，君麻呂現在有叛逃的傾向，也就意味著，一旦輝夜一族開始對霧隱村發動奇襲，君麻呂也被投入戰場之後，其人很可能不聽指令、直接叛逃。
顧慮之二，輝夜一族向霧隱村發動奇襲，最終的結果，失敗的幾率要遠遠高於成功的幾率。
這是輝夜刀義的父親，也就是族長的意思。
而輝夜刀義本身，並不看好這場奇襲計劃。
他先前贊同與霧隱叛忍聯合的計劃，不過現在看來，那些叛忍也不可靠。
於是他心中早早開始醞釀第四計劃。
目前所欠缺的，是發動第四計劃的時間，以及執行第四計劃的人選。
先且勿論第四計劃，單看眼前。
這個君麻呂著實讓輝夜刀義有些頭疼，「你說的沒錯……」他與君麻呂相互對視，然後才繼續說道:
「武器終將出鞘，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從輝夜一族中叛逃，那麼以後你將如何自處、生存？難道你準備沿街乞討一輩子嗎？在輝夜一族，你雖然被關押在牢籠之中，但起碼有食物可以果腹。」
「在霧隱村，一個成人尚且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何況像你這樣的幼童，獨自在外的話，又能夠存活多久？」
輝夜刀義所說，也並不是全無道理。
起碼對於曾經那個君麻呂而言確實是這樣。
記得動漫中，輝夜一族被滅之後，君麻呂並沒有為自己重獲自由而慶幸，如果不是遇見大蛇丸，面對全族被滅的悲劇下場，他很可能選擇自我了斷，或者，哪怕選擇繼續活下去，也可能會餓死街頭。
至於搶劫和偷盜，以君麻呂的性格，是決然不會去做的。
就像白一樣，哪怕是饑寒交迫的乞討，也不會用自己的力量去欺負別人。
然而，現在的君麻呂已是今非昔比。
在這個世界，他早已洞悉了過去和未來。
輝夜刀義剛才所說的話，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影響。
君麻呂腦子的思路很清晰，他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他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麼。
他知道做什麼才是有意義的事情。
因此，面對輝夜刀義極具蠱惑力的說辭，他也完全無動於衷。
「我……要、出、去！」君麻呂一字一頓，然後又說道:「我討厭這個山洞，我討厭這個牢籠，我討厭封印的壓制……我討厭這裡的一切！」
輝夜刀義仍不死心，他繼續勸誘，「那麼，就算你出來了又如何，殺死輝夜所有族人，然後過著渾渾噩噩的流浪生活？」他用詰問的語氣說道。
君麻呂稍稍沉默了一會兒，輝夜刀義的話確實十分具有說服力。
然而，君麻呂所追求的，當然不僅僅是自由那麼簡單。
他心中一直隱藏了一個很深的計劃……
他原本的打算是不將這個計劃告訴任何人，等到離開牢籠之後，通過自己的努力，完成這個計劃。
不過現在，他卻萌發了另一種想法。
或許，他可以藉助輝夜刀義的手，完美的完成這個計劃。
只要獲取輝夜刀義的信任，他就可以脫離現在身處的牢籠。
而如果想要得到輝夜刀義的信任，並不需要他為對方做什麼，而只需要他請求對方為自己做什麼。
「這簡直就是一石二鳥之計！」君麻呂心中暗思。
過了一會兒之後，君麻呂開口對輝夜刀義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我生病了，現在急需救治，或許現在還不至於馬上致命，但足以在以後威脅到我的性命。」
「生病？」輝夜刀義的眉頭皺了皺。
他本以為這只是君麻呂的一個借口，但當他看見君麻呂臉上露出的無比認真的神情，他突然覺得，或許這才是君麻呂想要離開牢籠的真正動機。
下一刻，輝夜刀義的眼前彷彿有一絲明光穿射而過，他頓時恍然大悟。
「血繼病？！」
疑問中夾雜著驚訝的語氣。
「沒錯。」君麻呂點了點頭。
輝夜刀義愣了愣，現場的氛圍頓時陷入了沉寂之中。
根據君麻呂方才的言行，其人很清楚知道自己得了血繼病。
這就讓輝夜刀義無比納悶，「血繼病」這個詞，他還只是曾經在父親的口中聽到過。
那麼君麻呂這個自小被關押在牢籠之中的幼童，又是如何得知「血繼病」這個詞的呢？
簡直匪夷所思！
他突然感覺，君麻呂似乎比以前更加危險了幾分。
不過，現在時間緊迫，輝夜刀義並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把君麻呂身上的秘密調查清楚。
眼下大戰在即，他現在優先要考慮的是，如何讓君麻呂這把利器、這個怪物為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