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攝政王

第三百五十六章攝政王

安茯苓一驚,聽眼前男人的話這是要用強,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只怕真不是他的對手。她心下忐忑不已,想了想只道:「那個……這可是寺院,佛門清靜之地,你這麼做就不怕……」

「心中無佛,怕什麼?」慕容復越發好笑,「我可不信這些。」

「你?」安茯苓後背出一層細密冷汗,怎麼辦,必須想法子脫向才行,不然自己的清白當真是保不住了。

慕容復已經湊上來捏住了她的下巴,一副仔細端詳的樣子,嘖嘖道:「你說寧承燁要是知道新婚之夜我卻替圓了這房,會是什麼表情?」

無恥至極,安茯苓一咬牙,心一橫,道:「你不會得逞的,頂多也就是一具屍體罷了,到那時任你如何擺布。」

她這是最後的底牌了,最不濟就是咬牙自盡,總之她絕不苟和此男人。

這堅毅的眼神倒是有幾分意思,跟過往他碰到的女人都大不一樣,真是奇了怪了,怎麼這個寧承燁這般好命,朝堂之中順風順水,一路扶搖直上不說,如今連娶個娘子也煞是讓人羨慕。

京城裡有這樣的好娘子他竟到今天才知道,暗衛來報說寧承燁為了一女子跟平南王府鬧僵,甚至不惜住以人家家裡去的時候慕容復還煞不經意,只覺得這寧承燁到底是年輕氣盛了些,竟是過不了一個美人關。

今天見了安茯苓他才知曉,世間真有這樣讓人著迷的姑娘。

「王爺不好了。」這時門外一個侍衛急切的敲了門,但卻也不怪闖進來。

王爺?!安茯苓眸色一深。

慕容復爬起身不悅的打開門,對那來報的侍衛冷聲道:「你最好的說的事情有些價值,不然本王立刻擰了你腦袋。」

侍衛哆嗦了一下,這才拱手一禮湊到他耳旁說了一句什麼,只見慕容復人色陡我一變,他眯眼,好個左尚書,主意打到他頭上了。

不過還是寧承燁有辦法,這麼快就知道了他家小娘子在自個兒手裡,既沒有來硬搶,只這麼輕飄飄一個消息卻能讓他不得不退這一步。

他轉身看向床上那女子:「你男人倒是有兩分本事,這一回合是本王輸了,來人,送平南王府的世子妃回去。」

「是。」

安茯苓整個人都是糊塗的,這被綁來的原因不明,這突然就被送走的原因還是不明,不過她不傻,從慕容復最後一句話還是能聽出來似乎跟寧承燁做了什麼有關。

而且安茯苓已淡淡猜到了這人的身份,攝政王慕容復。那個現在真正的丘寧之主,寧承燁撅起之後便成了他最強勁的敵手,大抵攝政王恨死寧承燁了吧,若非是他,攝政王去除弱帝稱王天下的時候會近些,可現在寧承燁手握兵權,橫亘在中間,叫他如何不痛恨。

……

安茯苓自然不能從正門回去,若是被人瞧見了免不得又一場鬧騰,慕容復直接把人送進了新房,倒是悄然無聲未曾驚動任何人一絲一毫,至於新房外那些暗衛,對付別人大抵還可行,對付他慕容復,總是差強人意了些。

慕容復倒是有些捨不得的鬆開她腰身,只笑道:「我雖綁你一回,到底現在還是完璧歸趙,總的來說世子妃可是欠著我一個大大的人情呢。」

呵,倒不曾聽過這樣欠人情的,難不成安茯苓還要感恩戴德不成。

「難道世子妃不打算準備些謝禮?」慕容復挑著眉看她,原本這般便不該再有所牽扯,但到底慕容復竟是有些舍不下,即便她作了人婦,可沒到最後關頭,誰知道世事如何呢。

「多謝。」安茯苓沒好氣的回了兩個字。

「這就完了?」

「那你還想如何?」

「聽聞安府生意做得不錯,有錢得很。」

安茯苓挑眉,只道:「趕明兒我一定封一千兩謝禮親自送到府上。」

「好,東街青柳衚衕第三房大門便是我家,候著世子妃。」慕容復答得乾脆,話罷,一閃身便不見了人影。

安茯苓鬆了品氣,這個攝政王究竟搞的什麼鬼她也猜不大透,不過送走這尊瘟神總是讓人放下了心,抬頭看著新房正堂里那高燃的兩台大紅喜燭,還有桌上擺著的早生貴子四大盤,她突然眼底一柔,終究今天還是她大婚呢。

眼看著天色漸晚,平南王府裡頭的客人怕是都走光了吧,她從來沒進過王府,原想著大婚進來怎麼說也是名正言順了,可沒成想最後竟是翻牆,真是唏噓。

慢步進了裡屋,床頭正坐著一個蓋著紅喜帕的姑娘,只是她看起來有點焦慮,左右搖擺,又不敢取帕子。

聽到有腳步聲進來,春江有些焦急:「將軍,是你回來了嗎,小姐找到沒有啊?」

這丫頭,安茯苓笑了笑,走上前坐到床邊揭開了她的蓋頭,主僕倆一對上眼安茯苓笑得可樂,春江卻是一愣,然後撲安茯苓懷裡哭出了聲。

「好了好了,今天你受委屈了,我這不是什麼事沒有的回來了嘛。」安茯苓安慰她,又道,「快給我理理頭髮修修妝容,終究是大婚,我也不想讓承燁看到這副狼狽的樣子。」

春江這才回過神來,主僕倆一邊梳妝一邊說著些今天那些混亂的事情,安茯苓心下微嘆,寧承燁是越發的穩重沉斂了,想不到這麼快的時間裡就想到了對策,不過最後逼得攝政王退步的是什麼安茯苓並不知道,似乎跟左尚書有關。

不管怎麼說,朝堂上的事安茯苓也不想多過問,那攝政王雖厲害,但不見得寧承燁就不是他對手,安茯苓還是對自己男人比較有信心的。

寧承燁一直在書房等著消息,眼看著天色昏暗,下人們都是面面相覷,都說這世子爺疼愛世子妃,可是費了好勁兒才把人娶進府的,怎麼這該進洞房的時間已過,他卻還守在書房悠閑的看勞什子書啊。

不多時寧勝進來回說:「攝政王兩個時辰前回的府,立刻就著人去查了。」

「可看清他從哪兒回來的?」寧承燁眉頭也沒抬一下,直接問道,雖然是把慕容復給逼了回來,但安茯苓在何處還不知道呢。

「將軍。」突然門外春江的聲音傳來。

寧承燁跟寧勝一怔,寧勝去開的門,只見春江已換下那一身喜服穿回了平常的丫鬟衣服,她道:「安爺不在家,錦兒小姐一個人在家總是不著心的,奴婢已經吩咐春紅回去伺候著了,只是這更深露重,將軍還是回房早些歇著吧。」

寧承燁微眯了下眼,他走過去:「她回來了?」

春江笑了笑:「瞧將軍說的,這大喜的日子,小姐她……世子妃她自然是一直在新房等將軍啊。」

二話不說寧承燁立刻飛奔去了新房,慕容復果然奸心,竟然暗中送人直接回了新房,平南王府是他這向如履平地來去自由的嗎,看來,往後這戒備不是得加強了。

不過這都是后話,今天最要緊的還是趕緊去瞅瞅自家小娘子。

進了院他便讓所有暗衛退下了,院里伺候的下人也都遣走了,進了屋,滿室暖光,喜字當頭,一片紅色,果真是讓人喜慶得不行。

床頭那人一身紅燦燦的喜服坐得端正,紅蓋頭遮住了整張臉,但那放在雙腿上的手還是不自覺的揪在一起,顯示著她此刻的一些緊張。

他迫不及待的上前輕輕掀開了喜帕,安茯苓揚起頭朝他露出一個傾城傾國的溫柔笑容。對上眼的那一刻他整個心才真正落下來,吻在額頭落在心底的愛意濃厚無比,他道:「終於娶到你了,雖然一波三折,到底你還是在這裡。」

白天的一出荒唐兩人都不曾提及,反正都已經過去,這一刻才是要緊的。安茯苓被他緊握著手,兀自低頭嬌羞:「夫君,你捏痛我的手了。」

寧承燁這才發覺自己在意過了頭,趕緊鬆開她的手笑道:「白天沒能跟你真正拜堂,今晚就著外堂的大紅喜字重新來過,總得把這事做圓滿了。」

安茯苓由著他拉著自己去了外屋,在兩個蒲團上跪下,寧承燁自己輕唱:「一拜天地。」

「二拜……神靈。」高堂皆不在就讓神靈來做主好了。

「夫妻對拜。」

「禮成。」

他摟著她最後喃了一句:「送入洞房。」

安茯苓笑得嬌羞,嗔了他一眼,只道:「還有交杯酒呢。」

「你有身子不好喝酒,拿果茶代替吧。」

安茯苓如是點頭,這一胎她自己也是格外注意,無論如何再經不住上次那樣的事了。

喝了交杯酒寧承燁二話不說直接把安茯苓打橫抱起往內屋床上行去,安茯苓見他這樣子,只道:「你都說了我懷著孩子呢。」

言外之意,這房事怕是不妥。寧承燁卻不管了,只笑道:「我今天悄悄問過太醫院的人了,只要動作輕些不過於激烈便沒什麼大事。」

安茯苓:「……」

紅帳遮下一室春暖,一夜繾綣,情深意濃。

第二日寧承燁醒得有些晚,一摸床邊,安茯苓竟已不在,起身只見她已在春江的伺候下梳好了妝束,她沖寧承燁笑笑:「快些起來吧,第一天還要給王爺行禮,遲了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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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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