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劇情大反轉
正因如此,疫情得到了控制,這城門才會下令打開。
只不過……
十里醫仙?
風晚清忍不住眯起了眼,對於十里醫仙自己知道的不算多。
只因上輩子她心思單純,從未對旁的事情在意過,當時也只是一聽而已。
可是這位十里醫仙在京都乃至整個東闕國都十分的有名。
坊間有傳言,這位十里醫仙素愛穿一身白衣,雖然受他恩惠的人很多,可是真正看到他容貌的卻沒有幾個。
此人遊走於江湖間,是個極為神秘的男子,聽聞他是華佗在世,一雙素手能將一隻腳踏入鬼門關上的人也拉回來。
只不過世人皆傳言這位十里醫仙性子古怪的很,為人孤傲清冷,他治病救人也是看緣分和心情。
對於十里醫仙風晚清也只知道這些。
此刻,她的腦海中不由的出現了破廟內的青衣少年,瑤山酒家的白衣公子……
還有他身上混雜的淡淡葯香味兒。
「小妹,該走了!」
風衣瀾五根白花花的指尖在風晚清面前晃了晃,風晚清這才拉回思緒。
點了點頭起身了,一行人終是離開了客棧。
將馬車帘子撩開,正好看到大批官兵正在查封「白玉糧行」這糧行門口還有一男一女,二人皆穿白衣。
風晚清淡淡收回了目光,一路上再無風波,馬車直接出城往回走了。
沒想到剛回到京都沿途便聽到了一群百姓正在議論城中發生的事情。
原來,四皇子歐陽漓帶著大批官兵侍衛將逸王府給圍了起來。
風衣瀾神色凝重,將馬車喊停便要跳下車。
「哥哥這是要去何處?」
風衣瀾嘴角雖然含著笑,但眉眼間卻是極其認真嚴肅的神色:「小妹別鬧,你先回府。哥哥去逸王府瞧瞧。」
風晚清拽著風衣瀾的手臂:「我也去。」
「別鬧!」
「哥~」
……
兩個人趕到逸王府的時候恰巧便看到那些侍衛官兵將王府圍的水泄不通。
「哥哥,不是說逸王是眾多王爺中最為得寵的嗎?為何是這幅光景?」
風衣瀾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得寵?」
話不過是人說出來的而已。
搖了搖頭,拽著風晚清的手腕兩個人找了一處守衛鬆懈的牆角,風衣瀾攬著風晚清的腰枝二人便翻牆而入了。
逸王府大廳。
歐陽逸臉色蒼白,唇瓣乾澀毫無血絲。
他半磕著眼眸,瞧上去整個人疲憊又憔悴的模樣。
一襲素雅衣袍加身,人則是懶洋洋的倚在太師椅上。
一手支著腦袋,一手端在身前。
「不知四哥駕到,七弟有失遠迎。」
漓王歐陽漓客套的笑著,但眼眸間卻帶著絲絲桀驁陰險的笑:「自家兄弟不必客氣,那些虛的也不用在意。倒是七弟,這身子骨怎麼瞧著倒是越來越弱了?」
歐陽逸輕輕嘆息,那精緻的五官加在一起說是風華絕代也不為過。
只不過因為臉色過於蒼白,倒像是個妥妥的病美人兒,帶著絲絲扶風弱柳的姿態……
「多謝四哥見諒,本王這身子骨常年如此,倒也是見怪不怪了。」
話鋒一轉,歐陽漓清涼的雙眸一掃那些將小院包圍的侍衛和官兵。
微微眯起了眼:「本王倒是無礙,只是四哥如此大動干戈前來,所為何事?」
歐陽漓淡淡一笑,開門見山的道明了自己此次來此的意圖。
「既如此,本王也不多廢話了。七弟可知江湖上頗有名望的十里醫仙?」
「哦?」疑惑十足的拉長尾音,歐陽逸勾了勾唇角,「聽說過一些。」
「恐怕……不只是聽說過一些吧!近日灣玥城引發疫情,也不知七弟是否聽說了,這疫情乃是鼠疫,由白玉糧行引起的。」
「而這白玉糧行又是十里醫仙名下的糧行鋪子。鼠疫由此傳來可見此人也是個徒有虛名之人。」
歐陽逸覺得有些好笑:「然後呢?」
「坊間百姓皆知這白玉糧行的十里醫仙是個十分神秘之人,只不過前些日子本王查到了一些事情。原來十里醫仙的背後是整個醫仙門的實力。」
醫仙門……這又是江湖上另外一大門派,主習醫理,但門派內弟子廣泛早已遍布東闕。
且都是練家子,武功自然也是不錯。
歐陽逸換了個姿勢,將支著腦袋的手臂放下,直接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好似曬太陽一般,整個人十分的舒服。
「四哥要說什麼,不如直說,不必扯出這麼多有的沒的。」
歐陽漓眼中浮現淡淡的怒意,風衣瀾雲淡風輕的模樣實在讓人可氣。
「所以,本王懷疑七弟與醫仙門的關係,還有那十里醫仙說不定與你也有不少關聯!」
「四哥也說了是說不定,既然沒有證據如此堂而皇之的帶病闖進本王府中,四哥可想過後果?」
歐陽漓似是有些慍怒:「七弟——」
「本王在。」
「你——誰說本王沒有證據!五日前你去過灣玥城白玉糧行!就在前天巳時時分你還換衣出府了,去的地方就是灣玥城!」
「雖然本王的人跟丟了你,但本王確信你跟此次疫情有關!還有醫仙門,說不定就是四弟你隱藏在江湖的實力,為的便是有朝一日坐上太子之位!」
「就憑這個四哥便如此給本王定下來罪名,好大的罪名啊!四哥就這樣跑來如此污衊與本王?」他說著,緩緩站了起來,隨後,一步步逼近歐陽漓,「可有想過,後果?」
且料,一句話剛說完,歐陽逸忽然間臉色一變,唇角溢出絲絲鮮血。
「不好了!快來人吶!王爺吐血了!」鳳嘯上前一步,正要去扶軟下來的歐陽逸。
卻被歐陽逸抬手制止:「無礙……」
「王爺!」不見夙念回來。
鳳嘯有些焦急。
此刻,看到歐陽逸吐血,正在屋頂上偷聽加偷看的風衣瀾兄妹二人的臉色也不由的變了變。
「七弟這是演的那齣戲啊?」歐陽漓依舊有恃無恐。
歐陽逸緩緩勾唇,隱於眼底的是一抹不易見的淡笑,聲音卻越發的凄涼:「四哥便如此不信本王?本王這身子骨去國子監都難,更何況是舟車勞頓去灣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