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空間的「奇點」
如果按照這個思路再想下去的話，那麼張樂安身前的這個清道夫小八，其實也很有可能是魁級靈魂轉化而來的……
就是不知道，這傢伙有沒有意識到。
不過，即使意識到了，應該也不會有什麼過激的行為吧，畢竟大多數人類都是不在乎他們是怎麼來的，而更關心他們是怎麼沒的——更何況，幾天前的小八，還是那個「莫得感情」的「清除」機器。
得虧周圍的這些被沉默的魁級靈魂的站位並不是十分密集，所以即使張樂安跟在小八身後一邊走一邊胡思亂想著，也不至於在無意間碰到周圍的魁級靈魂而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
兩個人走了幾分鐘，終於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林墨，正在仔細觀察著他身邊的魁級靈魂，而他的身邊還坐著那隻九尾狐。
「你們怎麼會在一塊？」張樂安不禁產生疑問。
「嗯，大概是因為……」林墨笑著回答道：「雖然我們離開時都是站在一起的，不過投射到這個空間后卻是被以靈魂結構劃分了位置吧。」
「也就是說，你和這隻狐狸的靈魂很像？」張樂安立刻抓到了可以嘲笑林墨的機會。
「總比和你的靈魂結構要相近一些吧。」林墨無所謂地回答道，「而你們兩個，倒的確和我的猜想得一樣，位置相差得不多吧。」
「相差得不多麼？」張樂安不太確定地回頭看向小八。
因為他一直呆在原地，所以也不知道小八到底清醒過來後到底離他遠近。
「還是有一定的距離的。」小八回答道：「大概一分鐘的路程。」
「那倒是比離他們這裡要近一些。」張樂安點了點頭。
不過，既然相差有一分鐘的路程，那同樣也說明，自己和清道夫的靈魂結構，也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對了！」張樂安突然想起來，轉頭看向林墨，「我都忘了問了，之前被傳送出來的最後那一時刻，到底是怎麼回事？」
離開之前的那一幕，張樂安仍然記得很清楚。
就彷彿是周圍的空間，都瞬間向自己壓了過來，壓迫感十足，以至於張樂安不自覺地就屏住了呼吸。
他雖然最近的經歷也算是豐富了，不過之前的這一幕，他還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這裡應該已經脫離了那個試煉空間的限制，可以暢所欲言了。」林墨笑道，「所以我一直沒法向你解釋的就是，其實那個球形空間的滾動模型，只是我為了讓你理解而特意說成那樣的。其實，真實的空間模型是比那種複雜很多……」
「那你還是不要解釋了……」張樂安皺著眉回答道：「即使沒有規則限制，我也不想聽……」
「那你就把之前的那個空間想象成此時這個空間的一個』奇點』。」雖然張樂安已經明確表示拒絕，林墨卻仍然向他解釋道：「不連續的空間點，就像是一個本是連續的曲線之中突然出現的一個跳躍的間隔點。」
「這個間隔點內，被構造成了特殊的空間結構，也就是那個試煉空間。不過在現在這個空間看來，那裡也就只是一個永遠無法被觀測到的』點』而已。」
「而對於這個』奇點』的內部，則是有著特殊的規則，可以將符合某些條件的靈魂吸引進去，並且通過符合某種規律的條件而將他們』釋放』出來。」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這個』釋放』的條件，是要剝奪他們的自主意識，是吧？」張樂安看了看林墨身旁的魁級靈魂，「話說回來，這些人這麼厲害，卻不能察覺到那個離開的方式會有如此的危害么？」
「對於他們來說，自主意識的形成本就是無法解釋的事情吧。」林墨無奈地搖搖頭，「而可以危及自主意識的操作，並不是像對付我這樣的單靈魂生物那樣，直接抹殺靈魂內的記憶索引就好。」
「他們的體內有著眾多的未被消化的靈魂，雖然其都是魑級靈魂，並不具有自主意識。但其實，形成自主意識也是有一定的過程的，並不是魑級靈魂就絕對不會有一丁點的自主意識的。也就是說，他們體內擁有著無數的可能，可以形成各種各樣的自主意識……」
「也就是說……！」張樂安聽到這，突然靈光一閃，「其實他們離開那個空間時所受到的，並不是現實意義上的』攻擊』——實際上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有利於他們的某種』改變』？」
「沒錯。」林墨笑著回答道：「如果是某種以同樣幅度增強自主意識的手段，那確實是一種增益效果，應該並不會引起人的注意。」
「但如果因為這種手段，將他們體內的所有靈魂都築成了完整的自主意識的話……」
「那就會像現在這樣，形成各種自主意識爭鋒的情況，導致他們完全動彈不得！」張樂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懂了，「這樣的話，就是以完全』無害』的手段，有針對性地完成了最初形態清道夫的形態……」
說著，張樂安不禁看向九尾狐。
「你別看我……」九尾狐露出一臉哀怨的表情，「雖然我身為那個空間的管理者，但實際上我知道的應該還沒你們多……至少，你們剛才所說的，我就完全不能理解……」
「……」張樂安無話可說，只能再次轉頭看向林墨，「那我們又是怎麼回事？」
「多虧了鬼仙彩菱的提醒，所以我們沒有步入這個圈套。」林墨說著，話鋒卻是一轉，「實際上，即使我們通過這種正常的方式離開，我們四個人除你之外也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畢竟，我和這個九尾屬於單靈魂，增強自主意識應該也算是一種機遇吧。」
「而小八，因為已經是從』平衡』狀態下轉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那麼即使所有的自主意識都被加強，應該也不會打破這種平衡。」
「所以從頭到尾，處境最危險的，其實是我嘍？」張樂安不禁有點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