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是不是看上程小姐了
司馬季嘆氣道:「今日真是抱歉了!」
程靜書死死地盯著面具男子的背影,不解道:「他一個男子到底為什麼要戴面具?」
司馬季道:「阿墨是怕自己的容顏驚艷到你們,你們見過他之後大概就覺得全世界都失去了顏色吧!」
「真的假的?」程靜書不信。
司馬季認真地點頭,道:「不然你覺得哥哥我為何到現在都沒有定親?因為我見過一次阿墨的真容,從此任憑環肥燕瘦都再入不了我的眼了。」
他說得煞有介事,程靜書只得將疑問的目光投向自家大哥哥。
程川昱點頭,摸了摸她的腦袋,道:「阿季曾經的確跟我說過此事!逐墨公子容顏傾城,傳言曾經有女子對他求而不得后哀傷自盡,從此之後他便不想因容貌多惹是非,故而常年戴著一面黑色面具,不再以真面目示人。」
聽完此話,程靜書以手撐額,懨懨地坐在石桌前,感覺怎麼都提不起勁兒了。
既然是傾城絕色,還常年都戴著黑色面具,還有這麼嚴重的潔癖,想來也不會是厲北廷。
厲北廷什麼時候用那麼冷、那麼嫌棄的眼神看過她?
厲北廷捨不得碰她一根手指頭!
程靜書呼出一口氣,辭別了兄長和司馬季,回屋休息了。
......
程府外,面具男子乘轎而去。
程府下人提著茶盒匆匆追去,將茶盒交給轎夫,對面具男子道:「大小姐吩咐一定要將杭城的雨前龍井贈與公子!」
面具男子正要拒絕,程府下人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溜煙就跑進了程府,還即刻就將府門關得嚴嚴實實的。
面具男子無奈道:「那就收下吧!」
馬車駛到人煙稀少的地方時一黑衣人就從轎底一躍而入。
雖轎內燃著暖爐,這溫度瞬間就能逼出他一身汗,但他早已習慣,面色無異地恭敬道:「王爺!」
「在外面不要叫我王爺,叫我逐墨公子!」
「是!」
面具男子將早已脫下的披風和長袍遞給黑衣人,道:「楚衣,燒了!」
楚衣咬唇,痛心道:「王爺,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二十一和第二十二件了。」
面具男子抬眼,笑道:「怎麼?我燒不起?」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件玄色暗紋衣袍是您最喜歡的,燒了有些可惜!您不是去程府作客了嗎?到底是誰將您這件衣裳弄髒了呀!?他們不賠的嗎?」
面具男子捂著湯婆子,腦海中浮現出程靜書那張小臉。
隔著面紗他並看不清楚,但露在面紗外的眼睛卻讓人印象深刻,靈動地就跟山間的狐狸似的...
看似是個兔子,其實蔫壞兒蔫壞兒的。
假兔子,真狐狸...
「逐墨公子?」
他回神,道:「你去查查程府大小姐程靜書。」
楚衣眼裡瞬間閃出八卦之光,問:「您是不是看上程小姐了?」
男子:......
「公子,您如果喜歡,屬下今夜就將她綁到您床上!」
男子一拳打了出去,楚衣不敢避讓,硬生生受了。
「跟著我這麼久,你就學會了這些上不了檯面的伎倆?我若是喜歡一個女子,需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屬下知錯,屬下是見著公子您第一次對一個姑娘感興趣,所以誤會了。」
「程小姐今日言行舉止非常奇怪,我懷疑她是在故意逃避我的問題!興許她隱瞞了一些細節。我被人暗算推入懸崖,跌入瀑布,根據成明山留下的腳印來看暗算我的人應該是下山去確認過我是否真的死了,可程小姐在講述事情經時並未提到有陌生人出現,這一點很匪夷所思。」
「您是懷疑程小姐包庇敵人?」
「倒也不是包庇,只是她一直顧左右而言其它,定是隱瞞了一些東西。」
「如果程小姐真的包庇敵人了怎麼辦呢?程小姐畢竟是您的救命恩人,您能不能...」
楚衣的話被男子一記眼刀截斷。
面具男子說:「我心中有數!」
「那您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聽聞程太傅一家三日後回青州祭祖,你去安排一下,我們暗中同去!」
楚衣頷首,「屬下現在就去安排。」
面具男子點頭,等楚衣走後,他又低眉聞了聞身上氣息,面露嫌惡。
他總覺得身上還有那姑娘的味兒...
淡雅桃香撲鼻,直直地往他鼻孔里鑽兒...
他催促轎夫:「快點兒...」
他迫不及待要回府沐浴了...
今日至少要洗三遍...不...十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