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氣得眼睛都要黑了
夜間收拾行李時,浣溪問程靜書:「小姐,您不是下令不允許白姑娘再踏入府上一步的嗎?為什麼突然又與她和好,還讓她與你一同去青州了?」
「我這麼做當然是有目的的。」
浣溪好奇心很重,湊上前問:「什麼目的啊?」
程靜書伸出右手食指戳了戳浣溪的腦袋,道:「你現在很喜歡打聽我的事情了嘛!」
「哪有?浣溪是怕小姐吃虧。」
「放心吧!以後只有你小姐欺負別人的話,絕不給旁人欺負你家小姐的機會!」
上一世她已經被欺負夠了,這一世當然是要是十倍百倍地討回來!
「我相信小姐!」
程靜書挑眉,揉了揉浣溪的腦袋,道:「收拾完了就趕緊去睡吧!明日咱們都要早起呢!」
「遵命!」
這一夜,程靜書依舊睡得不大安穩。
夢境中帶著半月形銀色面具的厲北廷和帶著黑色面具的逐墨公子交替出現...
以至於,她被浣溪叫醒時,頭痛欲裂。
她含了片自己煉製的固本培元丸,勉強用了小半碗青菜肉絲粥便出門了。
考慮到她大病未愈,又是未出閣的姑娘,她便一人獨乘一轎。
如此一來,程天佑便是免不了又是一頓冷嘲熱諷,無非就是她驕矜任性之類的形容。
程靜書沒什麼精神,懶得應付他,任由他說得唾沫橫飛,她自闔眼小憩。
程天佑忿忿離開。
沒過多久,馬車還未駛出尚京城便忽然停了。
程靜書睜開眼,掀開轎簾問隨行的家丁:「發生了什麼事?」
「白姑娘吐了!現下二公子正想辦法替她換轎子呢!」
程靜書翻了個白眼,問:「轎子不都是一樣的嗎?」
家丁搖頭,解釋道:「咱們程家的轎子自然都是一樣的,但白姑娘是自己跟來的,所以她的轎子也是她自己雇傭的,比不得程家轎子鬆軟、平穩。」
程靜書氣得不行。
白輕語這是裝窮給誰看?
她那一天幾個變的行頭都夠雇傭多少頂豪華轎子了?她偏生要雇傭一個破落的,博取二哥哥的同情!
二哥哥個書獃子還非要上道!!!
程靜書立馬下了轎子,落地的瞬間就換上了一副擔憂的模樣。
她疾步走到白輕語那處,不動聲色地拂開白輕語抓著二哥哥手臂的那隻手,親熱地摸了摸白輕語的額,問:「輕語,你這是怎麼了?」
程梓珩將白輕語暈車嘔吐的事兒簡單說了說,並表示:「小妹莫急,二哥哥已經想好了,就讓語兒坐我的轎子!我去騎馬!」
「二哥哥你瘋了嗎?你騎馬?你知道尚京城離青州有多遠嗎?你本就不善馬術,你就別逞能了!再說了,難不成大哥哥和三哥哥也要因此都去騎馬嗎?我還指著你們保護我和阿娘呢!你們這精力都用在騎馬上,晚上還怎麼保護我們?」
程梓珩試圖再解釋,程靜書充耳不聞,一時僵持不下!
程川昱和程亦銘聞聲趕了過來,雖然都不情願,但還是默認了程梓珩的提議。
總不能讓這麼多人都在這兒等著!
不過,程亦銘對白輕語自是沒有什麼好臉色,言辭警告:「白輕語,你要再鬧什麼幺蛾子,我立馬把你扔到荒郊野外去喂狗!」
白輕語嚇得花枝亂顫,又躲在了程梓珩的身後。
程梓珩拍著她的背,輕哄著:「不怕不怕!」
程靜書:......
吃癟的程靜書氣呼呼地回到自己的轎子里,時不時就掀開轎簾去看白輕語有沒有作妖。
這麼一看她就一直看到了入夜。
一行人在客棧落榻。
程靜書眼瞅著二哥哥殷勤地給白輕語安排房間、提行李、噓寒問暖,她簡直眼睛都要黑了。
算了...
她就讓白輕語得意一日,待她今夜養精蓄銳,明日再戰!
她進屋小憩,浣溪為她準備好洗澡水后便被她支走了。
她正要寬衣下水,攸然一道人影從窗戶處一躍而入,迅速熄了桌上煤油燈,將她按在了...床上。
程靜書不停告訴自己要冷靜,她一邊兒裝著害怕求放過,一面悄悄地將手往腰間荷包里探。
她那荷包里可裝著好東西...
她馬上就要拿到了,可男子像是一直注視著她的動作似的,精準地抓住了她的手,警告道:「別耍花樣!否則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他聲音微啞,還帶著些喘。
程靜書吸了吸鼻子...
好濃的血腥味。
她低聲問:「你受傷了?」
男子冷哼:「我受傷了也能輕而易舉地幹掉你!」
程靜書眨眼,一雙如山澗清泉般澄澈的眸子在黑暗中閃著光芒,道:「要不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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