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先練兩手

接下來是時間流速的測試。

先是取了一支香，在香上標記了長度，在外面點燃，同時開始數了一下自己的心跳數三百下，標記記錄了一下香燃燒的長度，確定一個差不多可測量的時間長度。

之後讓香繼續焚燒，自己又在風月寶鑒的霧氣空間里數了同樣的心跳數，然後趕快退出灰霧空間，觀察香的燃燒情況，然後和之前的記錄比較，用這種方法進行時間的對比。

反覆對比了幾次之後，通過這種方法，賈瑞測出風月寶鑒霧氣空間里的時間流速和現實世界的時間流速差不多。

緊接著，他又試了試看能不能帶什麼東西進入風月寶鑒的灰霧空間。

試了很多次之後，終於發現，除了用嘴含住的食物，身上的普通衣物可以帶進來以外，其他的東西並不能帶進來，哪怕是用手或咯吱窩什麼的夾住也不能夠。

這樣一來，風月寶鑒的作用還是實在太有限了。

一般來這種空間類的金手指，既可以把外界的物體弄進來，又可以加快速度，比如在裡面待一天外面才待了一小時之類的，怎麼風月寶鑒都做不到啊？

賈瑞的心裡的興奮勁略弱了一點，不過仍舊十分冷靜熱情的探索著思考著，莫非是因為風月寶鑒沒有認主的緣故？畢竟三天後跛足道人就要來收走了。

又反覆試驗了幾次，暫時得不到更多新的情況之後，他只得再在灰霧空間里繼續跑了起來，想要到處跑跑看看，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建築或裝置。但令他感到遺憾的是，就連地面上凸起的小石頭都沒見著一塊。

反而給他發現，在灰霧空間里長時間的鍛煉身體，還是會緩慢的增加灰霧的吸收量，但是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過了一段時間，突然間整個灰霧空間猛地一震，差點把賈瑞給震倒，灰色的霧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向某個方向呼嘯而去，甚至使得周圍的灰霧濃度都稀薄了不少，讓賈瑞看到周圍近十米的空間。

這個時間點差不多是昨天那個骷髏被打爆的時間，莫非，骷髏又刷新了？

不管怎樣，賈瑞必須要去引起灰色霧氣變化的地方看一看，這對他掌握風月寶鑒的規律和秘密很有幫助。

霧氣凝聚的持續時間並不長，大概持續了五六個呼吸左右的時間，在這個過程中，賈瑞也有時間觀察到，整個霧氣空間的大小是有限的，可以肯定自己朝一個方向使勁猛跑跑不到頭，顯然是中了類似鬼打牆一類的法術，不斷的在不知不覺的繞圈跑。

另外一個可以肯定的是，空間中的霧氣是有限的，在霧氣發生凝聚的過程中，周圍的霧氣明顯稀薄了一些，雖然稀薄的程度不是很大，卻也引起了賈瑞的擔心和思考。

霧氣的來源是什麼？霧氣會消耗空嗎？消耗空了會發生什麼事情？

快到霧氣凝聚中心的時候，賈瑞停下了腳步，開始慢慢的向前接近，果然，他又在霧氣中發現了一隻新的骷髏，眼眶裡飄蕩著黑色的鬼火。

不過這隻骷髏顯得凝實的多，比起賈瑞之前的那個鬆散的骷髏顯然高了一個等級。

看到這隻骷髏，賈瑞的心裡有湧起疑問來，這些骷髏是無限的嗎？自己奪舍了賈瑞，吞噬了原主賈瑞的神魂形成的骷髏，而跛足道人拿這個風月寶鑒給原主賈瑞，實際上是為了治原主賈瑞的病的，也就是說，到這個骷髏開始，才是真正劇情里應該出現的骷髏。

這意味著這隻骷髏的難度應該也比較低，是給原主賈瑞送菜的級別。

想了想，即使如此，賈瑞還是退出了風月寶鑒反面的霧氣空間，看了看時間，果然已經是半上午，準備把午飯吃了，休息一下，再操練幾招，穩妥點再去找那骷髏的麻煩。

中午時，賈瑞的祖父賈代儒來看了他一眼，背著手看著他似乎已經脫離了危險，呵斥道：「若是身體好了便早點起來溫書，不要做那些不可救藥之事，再敢出去丟我的臉，打斷你的狗腿！」說完便拂袖離去，似乎一句話也不想跟他說。

賈瑞此時雖然心中還有原主對賈代儒敬畏討厭和依賴的複雜情緒，卻因為主導者是一個現代的靈魂，此時的感覺已經完全不一樣，並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經過現代教育，「你看看人家的孩子，」「你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之類的精神攻擊已經承受的太多了。

午休過後，待到下午，賈瑞覺得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便試著下了床，在院子里一邊踱步晒晒太陽，一邊叫高忠去請幾個功夫好的家丁來。

賈瑞乃是賈府中私塾夫子賈代儒的嫡孫，這私塾夫子就相當於是私立小學的校長，賈代儒又是庶出，雖然比當前賈府賈政賈敬還要高一輩，卻在賈府中十分沒有地位。

而自己則在私塾中讀書，類似一個班長或是輔導員的身份，在學堂中還可以吆五喝六，實際上卻是誰都不敢得罪。

這次請個功夫好的家丁，也不知道能不能請來。

不一會兒，福旺迴轉過來，請了一個看起來有點精明的護院家丁過來，名叫李二虎。

果然，高忠說道：「其他的護院都有自己的職責，只有這李二虎師傅是新來的，還沒分得職責，因此請來了。」

賈瑞一聽也就明白了，其他的老家丁根本不理會自己，只有新來的家丁不知道情況，這才被高忠請來。賈瑞知道這是因為原主在府中的威望不高的緣故，所以賈府的下人們也不怎麼看得起自己。當下也不在意，只是心中又給自己鼓了一把勁。

「不知瑞大爺叫我過來是啥事安排？」李二虎抱了個拳小心問道。

賈瑞笑臉相迎，拱手說道：「李師傅你好，我這次重病卻是因為缺少鍛煉，整日坐在書房憋出來的，現在病稍微好些了，就希望學點東西，鍛煉一下身體。這次叫李師傅過來，便是想學兩手。」

李二虎愣了一下，原本他以為可能是有些力氣活要做，沒想賈瑞提出這個要求來，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由得疑惑堆笑道：「瑞大爺，我這都是看家護院的本事，如果你想學養生，還是請了大夫學些什麼太極拳、五禽戲之類的吧，我這手藝上不得檯面。」

賈瑞笑了笑，說道：「都學，都學，先學兩手克敵制勝的功夫，再去找大夫學學。話說，咱們賈府，功夫最高的是誰？」

李二虎撓了撓頭，說道：「要說克敵制勝的功夫，還要說寧國府的焦大，他可是跟著貴府祖宗一起上過戰場，真正殺過人的，如今七老八十了，身子骨還很硬朗，叫人稱奇。我們這些人，對付一些小偷小摸的還行，太大陣仗我們可對付不起。」

賈瑞心中默念道，焦大，那個滿口爆寧國府黑料，被主子用馬糞堵了嘴的寧國府老僕焦大……

要說這焦大也是個傳奇人物，哪天定要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