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街頭初見未相識
「看來那消息，沒能被五大勢力封鎖，城內一眾小勢力，甚至一些獨行散客，都已得知相關信息，要到黑雲鎮湊個熱鬧啊！」
韓成吉忍不住感嘆，隕鐵的誘惑確實很大，某些不自量力的人或勢力，都想去分一杯羹。
這時天色大亮，韓成吉與周先兩人，早已來到北城門外，等待城門開后入城。
在城門打開那幾分鐘，眾多人馬從城內湧出，沿官道向北趕去。
連夜從青陽縣城出來的人馬，韓成吉察知共有五股，基本是城內五大勢力無疑。
其餘一些小勢力，或許早已得到消息，但不夠夜間讓縣衙開城門的實力。
至於五大勢力，要完全將消息封鎖，那幾乎不可能。
當時那麼多人聽到，除去一些勢力的探子，更多乃江湖散人，明知藏不住的消息，拿出去賣點銀兩，未嘗不是一個好選擇。
或者某些江湖散人，自知不敵聞訊趕來的大勢力，更願意擴散消息，將這潭水徹底攪渾，最後才好渾水摸魚。
這樣一來，韓成吉只是簡單開一個頭，事態便按他所預期的路線發展。
這個時候，在城門外見到眾多出城的人馬，他很清楚那些人的意圖。
如果黑雲鎮外，虎王幫成員得到隕鐵，純屬一個虛構的消息，那麼這件事會很快沉寂，江湖中人聚得快，散得只會更快。
但這本為真實的消息，有挖出隕鐵的凹坑為依據，後續戰場與掩飾的痕迹，真真假假分不清楚，事態會如何發展，韓成吉確實拿不太准，隱約有些擔憂。
「第一批趕去的人，大多都心懷僥倖，五大勢力連夜出城，每一股五六十人，都是先去確定消息。」
「找到挖出隕鐵的凹坑，找來煉器師識別殘留的接觸物，確定隕鐵的存在後，必定會爆發一輪瘋狂的搜尋！」韓成吉暗自琢磨起來，有些擔心事態擴大，造成不受控制的動亂。
「韓大哥，青陽縣城那麼多人，這一大早都趕著出城？」
「還只是北城門，其它三個城門，又有多少人進出啊？」周先疑惑的詢問。
「你看到北城門，出城北去的人很多，但要進城的不到十個。料想其它三個城門，在剛打開城門的時段，怕是只有十來人進出。」韓成吉意味深長的回答。
「為什麼呢？」周先更是不解，他雖來過青陽縣，但不怎麼熟悉，實在有些想不明白。
「昨天我聽說，黑雲鎮有異寶出現的消息，但那不是我們所能插手的，凡事要量力而為，你便裝作什麼都不知曉。」見周邊無人，韓成吉大致解釋，又對其告誡一番。
「這樣啊，我明白。」周先聞言點點頭，猜測這次事件，可能與韓成吉有關，但他沒有多問什麼。
畢竟韓成吉展現的實力不弱，偏偏又去過黑雲鎮很長時間，周先很難不聯想到一塊兒。
韓成吉去黑雲鎮兩次，停留的時間都很短，但周先不知具體過程，只當他一直在黑雲鎮辦事。
「我們都易容出行，先裝成外來的江湖遊俠，我帶你在城裡轉一轉，再找個隱秘的居所。」韓成吉出聲說道，這次回到青陽城，要做持久戰的準備。
「賣羊肉吶，新鮮的山羊肉呢……」
「糖葫蘆，賣糖葫蘆啦！」
轉悠一陣后，街頭開始熱鬧起來，店鋪基本都已開門營業，街頭小販、貨郎們或挑擔、或推木板車，大聲吆喝招攬生意。
跟過往完全不一樣的心態，行走在這熱鬧的街頭，韓成吉倒別有一番感觸。
平民百姓的世界，跟修鍊者融合在一起，卻又保持相對獨立。
至少黑雲鎮燃起的風波，青陽縣城內的平民百姓，現在都幾乎毫不知情。
相比韓成吉，略顯沉重的感觸，周先倒比較活潑，不時打量著新奇的東西。
終歸是少年心態，在不一樣的環境里，能短暫忘記家變得傷痛。
「我說你是個騙子，你就是個老騙子！」陷入思緒的韓成吉，被一道氣憤的呵斥聲驚起。
「天機神算，鐵口直斷。」韓成吉抬頭望去，首先看到一面長竿撐起的布幡。
布幡招牌旁，有一個身穿道袍，留著長須的卦師，盤坐在街邊，面前鋪放著一張八卦圖，擺著幾塊算卦的龜甲。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算卦的小攤。
或者說，這是一個江湖騙子的攤位。
儘管在這個世界，確實有著卜卦算命一脈，但得真傳的卦師，絕不會流落到小縣城街頭。
江湖卦師，十個裡面有九個騙子，最後一個還學藝不精。
見卦攤傳來爭吵，韓成吉不用怎麼去想，便知這是一次算卦不準的事端。
只見三個衣著華麗的少俠，站在這個攤位前，其中一人羞惱的指著算命的卦師，另外兩人已擺出動手的架勢。
這種江湖爭端，韓成吉本無意去管，但他擔心誤傷百姓，便留在一邊觀看。
「這位俊俏的小公子，看你臉泛桃花，老道說你一日內，便會遇到動心的姑娘，為何直接反駁不可能？」騙子卦師，還在儘力辯解，畢竟剛做的論斷，根本沒法驗證真假。
按他的經驗來說，越俊俏的公子哥，往往越是多情。
闖蕩江湖，更見不得美麗的女俠，三個公子少俠在一塊，見到姑娘時多會打望，議論間很容易有所動心。
甚至會逛逛青樓、喝喝花酒，這些年少的公子哥，更抵抗不住風塵女子的甜言蜜語。
「那個騙子，這次是真該認栽啊！」韓成吉聽見騙子卦師的辯解，忍不住搖頭嘆息。
想要裝成卦師行騙，不僅要琢磨顧客的心理，從言語間挖掘有用的信息，更要善於觀察，從宏觀到微觀，任何跡象都要考慮進去。
「為什麼呀？那三人很厲害嗎？」周先聽到韓成吉的低語聲，忍不住開口問道。
「先不說那三人，有什麼樣的實力。」
「這次那騙子卦師，實屬陰溝裡翻船，把目標看成三個少俠，沒認出其中一個是女俠，說人家會遇到動心的姑娘，這實在……」
韓成吉無語的搖頭，卦師犯這種低級錯誤，簡直在自砸招牌，任憑怎麼忽悠，最後都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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