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戚半凡番外02
於為安也笑了,他就是死而復生的,他知道如果不是當時自己的身體還算完好,恐怕自己也活不下去了。
戚半凡熟絡的問道:「你們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我去給你們倒茶。」
戚半凡救了他們之後,他們當然不會夾著尾巴逃,重整旗鼓去找輪生教報仇,沒多久就反圍剿了對方。
之所以回來,除了戚半凡救過他們的命,他們還沒有報答以外,當然是這麼重要的人,不能錯過。
「之前父親在時,我們生息閣也有一個神醫,聽說他的師父,曾經也是生息閣的人。只是在生息閣待了一段時間之後說是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走了。」於以安說道。
於為安接話:「後來江湖上便有了一個牛神醫,只是牛神醫不屬於任何教派,也不管江湖恩怨。格外愛好疑難雜症,就喜歡治病。只是如今牛神醫也不在了。」
戚半凡沒忍住好奇,問道:「為什麼?」
於以安:「牛神醫走的時候103歲。」
「咳咳,咳咳咳。」戚半凡倒是沒想到,原來這位牛神醫活了這麼久,那看來是壽終正寢了。他看著這兩個人說道:「可是我根本就不會看病,我的藥丸是我母親給的。」
聽到他這麼說,於以安和於為安相視一眼,問道:「不知您的母親,可還尚在?」
戚半凡搖了搖頭:「去年的時候,便雙雙不在了。母親和父親是壽終正寢。」但是,要是真的說的話,應該是還在的吧,給自己高級道具的母親,確實是在的,可是她在另一個世界啊,那在這個世界,仍然是不在的吧。
「這樣啊,」於以安沉默了一下然後問道,「那戚神醫,可知這『還魂丹』的方子?」
戚半凡搖頭:「母親沒有留下方子,不瞞你們說,我連把脈都不會,草藥更是認不清楚。我本來就只是一個裁縫而已,我做衣服的手藝也都是跟母親學的。」
於以安:「那……戚公子的母親,還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那是自然。」戚半凡笑的開心。
於為安:「只是如今,戚公子似乎需要一個棲身之處。」
戚半凡搖了搖頭:「我只對做衣服感興趣,謝謝你們的好意。但是對不起,我不太適合生息閣那種地方。」
「可是……」於以安和於為安相視一眼,「可是想要找到你的人不少。」
「我知道,其實這段時間我也遇到了很多人……」那些人害得自己用掉了不少的防禦道具,「還有那種故意接近我的人。」想欺騙自己感情的人,不過戚半凡的感情觀受到過戚靈仙和步初嵐的影響,根本就沒有辦法對那些人所謂的感情動心。
於以安:「既然如此,戚公子更應該同我們走了。我們會給戚公子一個位置,誓死保護公子。」
「可是……」戚半凡嘆了口氣,「我真的得給別人做衣服。」
於為安:「我們生息閣的人也缺衣服的。」
「沒錯沒錯,我們生息閣的人都很缺衣服,希望戚公子可以為我們人手一件。」於以安應和道。
戚半凡:「這……」他的主線任務是做一千件讓人滿意的衣服,重點是讓人滿意,如果不滿意的話那就要繼續做,所以他要做的衣服遠遠不止一千件,而是很多很多。
「那生息閣有多少人啊?」戚半凡問道。
一般來說自己的教派有多少人不好告訴外人的,但是戚半凡不一樣,他是閣主和副閣主兩個人的救命恩人,於是於以安回答道:「我教教眾現有四百多人。」
戚半凡點了點頭:「那也還行。那就去吧。」他在小地方給人做衣服,其實也不好找那麼多人。與其躲躲藏藏的做衣服,其實去生息閣也不錯。
於是戚半凡跟於以安和於為安一起回到了生息閣,於家姐弟兩個還給了他一個「生息閣」左護法的名號,畢竟之前的左護法葬送在了輪生教的刀下,而戚半凡從輪生教手中救了他們。
戚半凡見了幾個生息閣里的長老,然後就開始做衣服了。生息閣里的事情他不感興趣,也沒有人問他的意見。似乎是閣主吩咐過不要輕易打擾他,所以戚半凡每日就是專心致志的做衣服。
他給於以安和於為安都做了衣服,他們對衣服很滿意。
於為安:「自從母親過世之後,已經沒有人給我親手做過衣服了,我都是直接去集市上買現成的。」
於以安也很滿意,衣服並不繁雜,戚半凡特意做的適合他們武林中人,袖子收口,衣料結實方便:「是啊,集市上的衣服總有些不合適,不過這麼多年也穿習慣了。有新衣服真好嘿嘿。」
這時一個老婦人走了進來:「閣主,副閣主。」
戚半凡轉過頭看她,年紀很大了,戚半凡記得她是生息閣的一位長老,不過生息閣的長老倒是不少,戚半凡沒有全部記下來。因為生息閣是閣主和副閣主的父親創立的,傳到現在的老一輩人不少,都是重要的長老。
「小一長老,您看這是左護法為我們做的衣服!」於為安高興的跑過去。
小一長老點頭:「左護法的手真巧。」
戚半凡:「客氣了,若是小一長老願意,不知晚輩是不是有這個榮幸為小一長老也做一套衣服?」
小一長老:「當然可以。」說完之後她轉過頭看向於以安和於為安,「閣主,副閣主,我這才來是聽說積潦教正在瘋狂尋找左護法。」
知道戚半凡來到生息閣的人不多,所以江湖上仍然有不少找戚半凡的人。
於為安:「看來傳言積潦教的教主沈幻瑤身中劇毒的事情,是真的。」
「身中劇毒啊。」戚半凡思索起來,其實「靈泉水」能治百病解百毒,除了不能起死回生以外,跟「還魂丹」的作用差不多。只要沒有徹底斷氣,也就是沒有腦死亡的情況下,都可以把人救回來。而「還魂丹」則是就算是腦死亡了,只要屍體沒有大的損傷,就可以救回來。
於以安:「我們跟積潦教沒有什麼恩怨,這件事不必理會,只是莫要讓人知道左護法在我們這比較好。」
戚半凡笑了:「放心吧,知道我長什麼樣子的人不多。」
話音剛落,小一長老說道:「這麼一看,左護法跟閣主還有副閣主倒是長得有點像。」
戚半凡下意識的問道:「像嗎?」
小一點了點頭:「準確的說,是跟老閣主夫人的樣貌,有幾分相似。」
「真的嗎?」於為安興奮道,「我看看我看看!」說著他從於以安的箱子里翻找出來一副畫卷,然後拿了出來打開跟戚半凡的樣貌比對,「哇,真的有點像。」
於以安沉思了一下問道:「莫非,左護法是戚家的人?」
「戚家?」戚半凡有些茫然。
於以安:「京城戚家,你不知道?」
於為安:「對啊,左護法姓戚,莫非跟我們是親戚?我們的母親就姓戚。」
戚半凡搖了搖頭:「我不是戚家的人,我隨母姓。我的父親姓胥。」
「隨母姓?真是少見。」於為安說道。
戚半凡:「我們那裡隨母姓才是常見,若是隨父姓,反倒少見。」
於為安:「那左護法還真的是從一個很神奇的地方過來的。」說著,把手中的畫像放到了旁邊的書桌上。
戚半凡看了一眼,然後愣了一下,畫像上是一對新婚男女,穿著喜服。男子坐著一個木製的輪椅,而女子則跟母親長得很是相像,兩個人的畫風不同,似乎不是同一個人所畫。但是那位男子的筆法,確實也很像年幼的時候母親作畫的風格。
戚半凡沉思起來,母親是任務者,所以她也來到過這個世界?想到這裡,戚半凡有點高興,自己來到了母親曾經待過的地方。至於那個沒見過的男人,戚半凡倒是一點都不介意。本來他長大的地方女子就可以三夫四妾,更何況母親已經跟父親修成正果了,她經歷過的這些,母親和父親都不覺得介意,自己又有什麼好介意的呢。
可是母親的畫像為何會在他們手裡?戚半凡問道:「畫像上的這兩位是?」
於以安:「是我們的父母。」
「原來如此,想必這幅畫是兩個人共同畫的,閣主們的父親為母親作畫,而母親,為父親作畫。」
於家姐弟一愣,而小一長老也是一愣。
小一長老:「這副畫,畫的時候,閣主和副閣主還沒有出生。想不到左護法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他們為對方作畫。」
戚半凡:「兩個人畫風不同,所以我才有此感謝,冒犯了。」
於以安:「沒有沒有,我們都不知道,左護法說了才知道,所以很高興。」
於為安:「是啊,我們都沒想到是他們為對方畫的。」
畢竟畫畫只是小事,小一不會特意跟於家姐弟說這件事。
戚半凡的心裡有點異樣的感覺,所以這兩個是自己沒有血緣的同母異父的兄弟姐妹?
同母異父是真的,沒有血緣也是真的,畢竟母親是任務者,借用的是原主的身體。
「說起來,老閣主夫人從前性情暴躁,嫁給閣主的當日,不知為何突然有了改變。果然兩個人是良配,所以一見面就轉了性。」小一長老感慨道。
戚半凡想,所以母親應該是結婚的時候穿越到這個世界的。要是父親知道了,指定得吃醋,所以自己還是別告訴父親了。
戚半凡開口:「其實,我也覺得我們有緣分呢,我的母親,跟你們的母親長相有些相似。不過五官稍微硬朗一些。」
於以安:「是嗎?莫非真的有什麼血緣?」
戚半凡:「只是有緣而已,血緣倒是不見得,畢竟我的家鄉很遠。」
「不知左護法的母親叫什麼名字?老身也在戚家待過寫年月,若是有什麼遠親,也是知道的。」小一長老說道。
戚半凡:「我父親胥恬簡,母親戚靈仙。」
聽到他這麼說,其他三個人都愣住了。
半晌,於以安才喃喃道:「那還真是……還真是有緣。」
於為安:「是啊,我們母親的姓名也是戚靈仙,要不然因為我們為父母養老送終了,還真的要誤會了。」
於以安問道:「不知,左護法今年貴庚?」
戚半凡:「今年二十五,去年本命年的時候我父母去世。」
於以安和於為安這才放下心:「那還真是有緣,不過我們父母已經去世四年了。」
小一長老:「是啊,閣主和副閣主比左護法大上一歲,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她沒有說什麼萬萬不可能的,但是幾個人都知道,戚半凡出生的那一年於以安和於為安的母親正是哺乳期,在於家門都沒有出過,照顧兩個幼子。所以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而戚半凡則想的就完全不是這件事了,他清楚的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只是在思考,不知道這任務位面之間的時間關聯,究竟是如何聯繫的。
於以安笑了:「既然如此,左護法倒是真的跟我們有緣。」
於為安:「不如我們乾脆結拜吧!」
戚半凡也笑了,低下身子恭恭敬敬道:「長姐,兄長。」
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麼痛快,這就叫人了,於是於家姐弟趕緊張羅著結拜用的東西。
小一長老也跟黃岑長老和銀柴長老說了一下這個緣分,一起過來見證三人結拜。
黃岑和銀柴如今武功大增,雖然有些年邁,但是內力十分深厚。而小一長老只會一點點防身之術,沒有太深厚的功力。
戚半凡聽他們說起來,才知道小一長老原來是老閣主夫人,也就是戚靈仙的丫鬟,戚靈仙去后,小一也在於家待不下去,所以跟著閣主和副閣主來到了生息閣。平時管管類似於後勤的活,準備教眾的生活用品。
聽到準備生活用品戚半凡就來勁了,那肯定也負責準備衣服了,到時候有小一長老開口,自己給所有教眾都做一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