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第五百一十二章

風七七有些心虛的不敢盯著人家看,畢竟這一國之君為了她空虛後宮,一個人寂寞空虛冷。

自己若是再不能補償一二還真是有些沒良心。

況且她……也好想睡他懷裡,聽他說那些溫柔細語的閨房話呀!

可是……

風七七唯恐上官夜弦又說些什麼,到時候鳳願哭的更厲害了也哄不了。

想到此她抱著鳳願快速離去。

獨留上官夜弦一個人獨捲起風落葉,鼻孔里呼吸越來越急。

冷霜忍著笑意收拾桌子。

忽而聽到上官夜弦道:「等夜裡她睡熟了,朕將她抱出來,你來門口接。」

冷霜:「……」

哪有那麼大發慈悲?果真是一點兒愛都沒有了。

她點頭:「好。」

到了夜裡,鳳願扒拉著風七七的脖頸,當真是黏在了他身上,任憑怎麼拽的拽不掉,又怕動靜鬧得太大,這孩子會醒過來。

到時候當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上官夜弦頗為難的盯著鳳願和風七七。

他抬手扶額,覺得難辦。

風七七在夜裡忽然睜開眼,沖著他燦爛一笑:「夫君三更半夜的不睡覺,這是在盤算些什麼?」

上官夜弦立刻上前捂住了她的唇,生怕她發出聲音吵醒了鳳願。

這小心翼翼的模樣還當真是有些可愛。

風七七噗嗤笑了,上官夜弦沒忍住低頭吻上。

他湊到了她耳邊:「願兒將你搶走了,害得我都不能同你溫存一番……」

風七七小臉紅透,有些受不住他湊在自己耳邊說話。

她縮著脖子,身子有些抖:「做飯時你不是已經……」

「什麼?」

風七七紅這臉閉上眼:「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起來做什麼?」

像是一眼就能瞧出上官夜弦心裡在想什麼。

風七七心中瞭然。

微微一笑:「你這該不是又動了什麼壞心思吧?」

上官夜弦湊到風七七耳邊開口。

風七七慢慢的將鳳願抱了起來。

「這孩子白日里累著了,若是睡著了,便不會那麼輕易醒過來。」

「早這麼說啊,害得我如此小心翼翼。」上官夜弦抱起鳳願在她小臉上親了一口。

隨後光著腳迫不及待往外走。

於是乎,鳳願還是被弄走了。

風七七和上官夜弦又是一夜未眠,天快亮的時候,冷霜忽然闖了進來。

冷霜向來很冷靜,若非是遇上了什麼棘手的事情,她斷然不會這樣魯莽。

風七七起身:「何事?」

「陛下,木姑娘受傷了。」

風七七手忙腳亂的任由上官夜弦給自己穿衣。

隨後未曾束髮就跑了出去。

清晨的青石板有些滑,她險些摔跤。

院中的桂花樹下,木憶扶著赫連緒,二人身上的衣袍早已經被污血染的不成樣子。

木憶望著地上那身形矮小的孩童,眼神發直。

那梳著馬尾的小孩兒似乎還沒睡醒,揉著惺忪的睡眼,略有些好奇地望著木憶。

奶聲奶氣的輕輕開口:「霜兒姐姐,他們好可憐啊……」

側頭一看,冷霜不在,她抿起了唇瓣。

待到木憶和赫連緒安頓好,風七七還是雲里霧裡的,此刻天已經大亮了起來。

木憶沐浴清洗過,換了一身衣袍出來,又急急去房中看了看赫連緒的傷勢。

新傷舊傷疊加,赫連緒情況很不好,此刻已經是高燒不降,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風七七心裡一大堆疑問,但到底還是沒開口。

木憶守在赫連緒床頭替他施針,上官夜弦和風七七便退出了房間。

房門關上,上官夜弦側頭:「木憶如何會找到這裡?」

風七七垂著眉頭若有所思道:「她從凰權宮中離開時,我告訴她的,她一個人遊歷江湖,多有不便。」

「唯恐沒有落腳之地,故此我便將四國之內你置下的這些宅子地點都告訴了她。」

上官夜弦輕輕點頭:「小七可認出那個於木憶一道同行傷勢慘重之人是誰?」

風七七如何會認不出來,第一眼看到的時候確實有些陌生,待到他說洗乾淨之後。

那張臉清晰的印在風七七的腦海中,印象不算深刻,但到底也是見過的人。

她道:「北漠王,赫連緒。」

上官夜弦點頭:「正是此人。」

「一月前我收到了從北漠寄來的國書,北漠緒王身有惡疾,自知無法再立足王室,便禪位與新王。」

「我被願兒纏住了腳步,無法親自前去道賀,便派人送去了國書賀禮。」

「當時還有些想不明白這好端端的為何忽然就禪位出去了,但此刻,明白了。」

風七七道:「恐怕此事,另有隱情。」

兩個人正說著,身後房門被打開。

木憶從裡面走了出來,她說:「禪位是真,以身染惡疾為借口也是真。」

「但他生性純善,只是沒有算準人心罷了。」

木憶關了房門,清風四起,一襲淺紫色衣裙墨發飄揚,眉眼間的神色竟和鳳願一模一樣。

她輕輕嘆息,再次開口:「他退位以來,這些日子都跟我在一起,只不過卻沒想到那位登上王位的新王竟是個生性多疑不留後患之人。」

「我因為奪命毒村之事,被江湖中人追殺,赫連緒又被北漠暗衛追殺。」

風七七望著木憶,說不出的心酸。

木憶卻不以為然:「這江湖之上如此多的腥風血雨,早已經習慣,卻沒想到害得他因我而受傷。」

「赫連緒都是替我擋傷才會變成這樣……」

原來赫連緒帶著自己上山頂是知道還有一條出路。

那山巔之下是一片碧水湖潭,她還好,掉下去之後只是受了些輕傷,再醒來也是安然無恙。

只可惜害得赫連緒成了這幅模樣。

上官夜弦轉身離去。

「我去替你二人準備些吃的。」

風七七牽著木憶的手,正要說什麼,卻發現木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門口看。

風七七順著木憶的視線看過去。

鳳願坐在那門檻上,迎著晨曦,狹長的鳳眸一眯,燦燦的笑了起來。

「阿娘,霜兒姐姐給願兒疊了紙鴛鴦……」

那小傢伙手裡赫然拿著一隻紙鴛鴦。

原來,這世間真的有一種牽挂足以抹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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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溺寵,王妃野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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