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第五百一十四章

不管是眼裡還是心裡,反反覆復的都是這女子的容顏。

赫連緒在昏睡過去的那一刻,重重的點頭,聲音雖然微弱,但卻是那樣的堅定。

「好……你放心好了,我說過的話都不會食言,一定會陪你走到最後一刻。」

後來,那些所謂的江湖正義之士又追殺上來。

說是要為江湖除害,像他這樣人面獸心的人,絕對不能留在世上為禍人間。

他們打著正義的旗號,無非是要讓神葯谷在江湖上無立足之地。

而追殺赫連緒的北漠王室殺手也追了上來。

他二人這次當真是經歷了九死一生,在這些艱難險阻之下,一路逃亡逃到了這凰權。

木憶這才記起風七七給自己的書信地址,她找到了這裡,沒想到會碰上他們兩個。

還有……鳳願。

想到這個名字木憶就閉上了眼,她忽然間咬著唇低低的哭了起來。

門外,冷霜正在敲門。

「木姑娘,晚膳食時辰到了,陛下說,姑娘若是再不出來見人,她便要闖進來。」

木憶低低嘆了口氣,沒想到天這麼快就黑了。

她站起來:「我自己會去找她。」

星辰日月交替,外面雲捲雲舒,時光的流逝只在一瞬。

木憶坐在了下來,許是風七七刻意的安排,鳳願就坐在自己身邊。

她用膳的時候有些不自在。

鳳願是個能說會道的姑娘,雖然才三歲,但她卻很淘氣,在那膳桌上總是說個不停。

說那些有趣的事情,說什麼東西好吃,即便有些含糊不清,咬字模糊。

但還是惹得上官夜弦和風七七大笑,就連木憶也彎了唇角。

上官夜弦道:「木木,在這裡,你儘管安心住下,不必懼怕任何人,不管是那些江湖門派,還是北漠王室之人,他們任何一個人都絕對沒有膽量能踏足此處。」

木憶自然知道。

她當初也是料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帶著喝,連續在走投無路的時候躲到這裡來。

她點頭:「好。」

安安靜靜的用了膳。

鳳願時不時的給木憶夾菜。

木憶笑著吃了,不知不覺間她竟吃了那麼多,吃的有些撐。

鳳願眨眨眼:「木娘,你今日吃了好多呀。」

木憶笑了,伸手過去揉了揉鳳願的小腦袋。

「是啊,吃得多了,願兒呢?可吃飽了?」

鳳願點頭,小臉上沾了米粒,木憶臉上竟然浮現出從未有過的溫柔,她細細的替她拿掉了嘴角的那些米粒,笑著看著她。

「阿爹做飯可好吃了,哪裡像阿娘啊,烤個雞腿都是黑色的……」

風七七皺著眉佯裝不悅的看著鳳願:「我可是記得你拿著我的雞腿啃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哼!」鳳願笑嘻嘻的跑到上官夜弦身旁,她軟趴趴的趴在上官夜弦的腿上,「阿爹你看,阿娘這手藝分明是不如你,可她不承認……」

上官夜弦笑了:「寶貝兒,在阿爹眼裡,你阿娘做什麼都是最好的,所以啊,不管她做了什麼都不許說不好。」

「阿爹偏心!」鳳願生氣了跑開,「還是霜兒姐姐最好了,做什麼都說願兒做的最好。」

「哪裡像阿爹這樣,不管阿娘做什麼都是對的,都是好的,太偏心了。」

風七七笑著看向木憶。

木憶眼底帶著幾分羨慕:「真好。」

「什麼好?」

「能有你們這樣真心待她,陪她一起長大真好。」

「不好。」風七七說,「若是願兒身邊能有一個你,那便是最好不過。」

木憶沒回答,站起來道:「我去廚房熬藥,你們先吃。」

她剛走開沒兩步就又回頭。

「小七,夜弦,謝謝你們。你們說的,做的,我都明白。只可惜身處不同境地,我也有我的堅持。」

「你們不必為我安排住處,我今夜同赫連緒住一間房,他傷勢嚴重還未曾醒過來,我不能離開。」

上官夜弦有些不放心:「可要再找個醫者前來?」

木憶輕輕搖頭:「夜弦你是不相信我的醫術?」

上官夜弦道:「那倒沒有,只是怕你吃不消。」

「開玩笑的。」木憶輕輕一笑,是感激的,「不必擔心,我倒沒什麼。這一路走來珍惜藥材也採到了不少。」

「只盼著他能儘快醒過來。」

風七七道:「我陪你一起去熬藥吧。」

整個屋子裡都在蔓延著濃濃的藥味兒。

木憶早已習慣和這些藥材打交道,風七七卻有些受不住。

木憶看著火候,笑道:「知道你自小便受不了這苦藥的味道,不必在這裡跟我消耗時辰,快去休息吧。」

風七七搖頭,找了個地方坐下。

「不要,都說了陪著你一起熬藥,你這是不相信我嗎?」

木憶笑了:「我可沒這麼說,只是怕你受不了這苦藥的味道。」

「木木,很多事會變得現如今在那高位上我都受得了高處不勝寒的滋味又如何會受不了這區區苦澀的滋味?」

「說的也是。」木憶揭開藥罐看了一眼沸騰的湯藥,轉身看著風七七,「你跟我到這兒熬藥並不是要陪我聊天,有什麼話想問便問吧。」

風七七忽而垂落睫毛,眼底悲傷痛苦涌動。

她沉默著沒有開口,就那麼安靜了片刻。

眼底似乎有片刻的掙扎,但片刻之後,眼底一切的猶豫和掙扎都一掃而光,被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釋然。

她笑了,眼底閃著淚花:「也沒什麼,就真的只是單純的想找你敘敘舊。」

「畢竟我們這些年在這幾年內四散分離,也是許久未曾說過知心話。」

木憶顯然不信,但也沒開口揭破。

她道:「想當初你與夜弦還在國子監時,那才是真正無憂無慮,最快樂的時光。」

風七七像是想到了什麼,臉漲紅。

「說起來我跟你還有一筆賬沒算。」

木憶似乎也猜到了,跟著笑:「可是我三更半夜他在屋頂上聽你二人的閨房之樂?」

風七七咬牙:「你居然還敢提這件事情,為了此事,我當初可是丟盡了臉。」

木憶手裡拿著蒲扇:「怎麼著,你現在想找我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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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溺寵,王妃野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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