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模糊的線索
「真是一出大戲....」洺軒拍手,程公子與蘇家三姑娘在花好月圓夜小定終生。
「不過師兄,你帶我來看這個幹嘛?」
「這柳程可真不是個安分的人,這個關頭,還敢去招惹蘇家的姑娘...」
洺軒搖搖頭,要說膽大,還是這位腦袋懸吊吊的質子爺膽子大喲....
「有趣。」景奕輕笑出聲,不止是時機的掌握,還是證據的出現,一切的一切都設計得如此完美。
一場誤會,無足輕重。
兩個荷包,成了關鍵。
讓柳程想賴,都賴不了.....
讓人想裝看不見,都不行....
「師兄,你知道是誰做的嗎?」洺軒露出求知的表情。
「師弟,你不是說了美人在上,京城女兒之事,小到哪家丫鬟同小廝私奔,大到哪家姑娘有隱疾,你都知道....怎麼如今,問我幹什麼?」
景奕桃花眼微睜,笑眯眯道。
「.....」
「師兄,你贏了!都已經是過去式了!這個京城最了解女子之人的稱號既然您這麼在乎!那就讓給您了!」
「可千萬別,你師兄,身體一向欠安,咳咳...」景奕修長的手指輕輕捂嘴,輕咳兩聲。
「那師兄你今晚不去了?」
「要不你替我去?」
「師兄,我想了想,我還是先把賭約履行了。這個作為賭神眷顧的後代,若是不守誠信,不守信用,就會有負賭神大人所託。」
洺軒跑得比兔子還快....生怕那位師兄一時興起,抓著自己一起去了。
他可不要,聽說那位爺圈養著許多兔兒爺,他一位好好的京城風流公子,只喜歡漂亮女性,眼睛可金貴的很....倒是師兄,這麼多年孜然一人,性格又有些變態....估計師兄更有興趣。
好難啊,做一個輔助師兄的人,真的好難啊...
本是仲秋佳節,蘇家燈火通明,蘇雨直直跪在老夫人的蓉芙院,蘇老夫人冷著一張臉。
「好啊...我蘇家的女兒,做了這般不知廉恥的事,你還有臉回來?回來做什麼?敢同男子幽會!就別回我蘇家大門!蘇雨,我看我真的是把你寵壞了!才讓你做出這般大逆不道無法無天的事!」
蘇老夫人本已經休息了,貼身嬤嬤慌慌張張進來的時候,她便是知道今晚出了事。
本以為是蘇思遠的女兒又犯了什麼事,她起身準備將楊氏和她那個惹事的丫頭好好懲治一番。如今李嬤嬤一席話讓她愣了半天。
「老夫人,聽說天家賞賜了大姑娘同二姑娘,說是贏了東華使臣,這才得了賞賜。老夫人,聽從玲瓏閣趕回來報信的下人說,三姑娘同男子幽會被人撞見,那男子還是北鐵的質子,程公子。」
蘇老夫人瞬間感覺腦袋有些暈,她疼愛蘇雨,蘇綉。畢竟是她親生的兒子所出,二人從小也是乖巧優秀。蘇雨雖說莽撞了些,但也不失女兒家的可愛天真,如今居然敢在天子腳下,做出這樣有悖禮法的事。
蘇老夫人榻上坐的端正,一張向來嚴厲的臉更是滿布冰霜。
「言兒,綉兒。你們二人今日辛苦了,早些回院里休息,本就不是你們晚輩應該管的事。你們兩個做姐姐的,不將妹妹看好,今日功過相抵,你們先回去吧。」
蘇老夫人要問話,要罰,要包庇,要掌控。
跟蘇言都無關,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蘇綉本想安慰老夫人一番,蘇言拉住蘇綉,附耳道「綉妹妹,走吧。別再去賣乖觸老夫人的霉頭。」
蘇綉想從蘇言眼裡看出什麼,偏偏蘇言眼睛直直盯著她,氣勢逼人。
蘇言似乎不是從前的蘇言了,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是在宣示著她們從前姐妹關係的破裂。
她很討厭她,很厭惡她,也知道她在想什麼,甚至能將她抑制下來,將事情引向另一個走向。
蘇言連下手的機會都沒給她,她根本沒有辦法單獨將她帶去玉子院。
她時時刻刻都在防備著她,甚至,或許,她知道她想做什麼...
連荷包...都掛在蘇雨身上。
那是蘇綉貼身丫鬟春嘆偷偷買通樂言院二等丫鬟四月才放進去的。莫非四月其實並沒有被買通?
偏偏蘇綉最為相信的丫鬟便是春嘆,春嘆做事一向有分寸又細心,是不可能出錯的。
蘇綉焦急回院中,想查清此事。
樂言院內,鶯初,微雨守在門旁,她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今晚的姑娘,似乎像變了個人似的。奪得詩會魁首,游刃於各家小姐之中,甚至在天子面前也未曾露怯。若不是日日陪伴姑娘,她們甚至都懷疑主子被調包了。
修辭將二等丫鬟四月,六月綁在一起。
兩個瘦弱的丫鬟抖成了篩子....
蘇言卻是淡淡笑著「我哪裡待你們不好?」
蘇言示意修辭鬆綁,修辭這才踢了一腳,罵了一聲吃裡扒外的東西,給四月和六月鬆了綁。四月忙爬到了蘇言腳邊,哭泣道:「姑娘,求您了,奴婢也是被逼的....那二姑娘拿著家人性命威脅....奴婢不得不從...姑娘,求求你,放過我吧..下輩子,奴婢做牛做馬,結草銜環,報答姑娘...姑娘...求求你...」
「是嗎?做牛做馬?結草銜環?」蘇言挑挑眉,輕笑道。
四月一聽蘇言語氣鬆動,她雖是二等丫鬟但也在樂言院當了許久的丫鬟。
言姑娘向來就是心善的人,雖說沒主見了些,但對下人一直也是從不打罵....如今自己雖說做了對不起姑娘的事...但姑娘最多也就將她給趕出去...不會像其他人家對待下人那般狠心的....
四月忙抱緊了蘇言的大腿,哀聲道「姑娘...奴婢一定好好報答姑娘,只求姑娘放過奴婢...」
蘇言就那樣讓四月一直抱著。
她面色平靜,「你哭夠了嗎?怎麼不問問為何六月也要同你一起被綁?」
四月哭泣的聲音一頓,這才一愣道「莫非是,六月做錯了事....」
同樣是二等丫鬟,六月表情雖說有些害怕,但更多的還是茫然。
管給蘇言衣服,飾品的只有二等丫鬟四月,六月。
前世自己出嫁,打發了不少丫鬟走。她記得,四月自己贈了還算貴重的陪嫁禮打發到了老實人家,聽說嫁去沒多久就病疾纏身死了。而六月沒熬過瘟疫那一年。如今她將懷疑的丫鬟都綁起來,讓修辭給她們鬆綁,修辭那句話引導四月認為姑娘已經知道了自己做的一切。
而四月這樣沉不住氣,一五一十,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