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神器九黎壺
長安本就是雷屬性,這玉骨紫竹又是鎮靈紫雷音寺的鎮寺之寶,雖然只在結丹期,但勉強和渡劫期的花無淚對了幾招。
三指輕捻,玉骨紫竹直上直下,喚來了一波又一波的雷電,隨著玉骨紫竹的擺動,上下起舞,像是幾條舞動的綢帶。
這綢帶左穿右擺,繞在花無淚周圍,漸漸變小,一點一點的往裡縮進。
花無淚本是雷火雙靈根,手中的長劍一把劈開這縮小的牢籠,隨著綢帶雷電的四崩五裂,還有一同迸發的團團火焰。
沒想到,長安竟然有玉骨紫竹這樣上好的法器。
這時,傾雲宗眾人和魔族大軍也都已趕到。
雙方都蓄勢待發,準備迎接這場惡戰。
長安想要和宗主去說這次命案的事實,可花無淚怎麼會輕易地讓她溜走。
剛因為尋找宗主,分了一下神,花無淚一劑長鞭就揮了過來。
「刺啦...」一聲。
長安躲避不及,肩膀被長鞭打中,鮮血染紅了整隻左袖。
「江南。」
長安猛地一喚,拿在手中,從劍鞘中拔出長劍,白色的劍穗也隨之擺動。
這是跟隨了師父幾百年的佩劍,也是收徒大典那日,師父凍結時空的法器。
雖然還沒能及得上師父的一二,但只靠玉骨,怕是無法和花無淚抗衡。
右手將長劍高高舉起,左手食指和中指附於右手手肘,念動口訣,長劍升起,幻化成多種形式。
長安一次又一次的轉換口訣,用長劍攻擊,花無淚則一招又一招的用長鞭破解。
終究是只掌握了一二,漸漸就感覺體力不濟。
那是師兄的劍,凌霄,猶記得第一次御劍風行,是師兄教她的,那時的她,總是跟在師兄的後面。
氣血翻湧,花無淚身後湧出股股黑色魔氣。
然後,花無淚將食指指尖在凝結成的長劍劍刃上滑過,兩手併攏,鮮血順著手指留下來。
她準備祭出神器九黎壺!!!!!!
口中咒語翻飛,臉上表情誠懇,眼神卻陰冷狠詐。
眼前的九黎壺震動作響,猛地一道強光從壺身直射天空。
魔族和傾雲宗眾人都已死傷慘重,顧雲戈和面具男席覘打的不分上下。
顧雲戈雖然疑惑一個侍從怎麼法力如此高強,但不敢分心。
實力相當的人,在戰場上,分心就是自尋死路。
可這九黎壺的動靜,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顧雲戈一看,不好,花無淚瘋了么,竟然敢用自身精血召喚凶獸。
世人都說『請神容易送神難』,花無淚這是在自尋死路啊。
可是,根本來不及去憐憫花無淚,她召喚凶獸可是為了對付傾雲宗,當然也包括自己。
席覘看到花無淚召喚神獸,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嘆息,沒想到花無淚如此的沉不住氣,真是枉費了自己多年的心血。
一團黑氣從空中越來越大,耳中迴響著獨屬於大型獸類的一聲聲嘶吼。
大家都被這震天動地的吼聲給鎮住,還沒出現,聲音的威壓就如此之大,有資歷尚淺的弟子不得不捂住心肺,調整心神。
魔族和傾雲宗的這場大戰暫時有了些許的緩動,大家都齊刷刷的看向黑霧的方向。
黑色霧氣越來越大,上面奔跑著一隻醜陋的生物,眼睛大的像口鐘,嘴巴咧到了耳朵根,兩個小小的耳朵在腦袋的正上方,看起來極其的不協調。
腿上的皮膚皺的像是百年的老樹皮,爪子倒是尖的很,牢牢地抓著下方。
「爾等喚我前來究竟何事?」
立在那團黑雲上,俯視著下方的芸芸眾生。
「快,把他們都殺了,尤其是那個女的。」
花無淚早已被憤怒和嫉妒沖昏了頭腦,手指指向長安,一股怒氣的命令它。
「我豈是你們這些螻蟻可以指使的。」
說著,腳掌一揮,一團黑氣向花無淚襲去。
別看黑氣虛無縹緲,力量還是挺大的,它承載著上古的靈氣直直衝來。
花無淚對它沒有防備,自己召喚出來的怎麼會傷了自己,可凶獸不是傀儡,它也有自己的思想。
更何況這個凶獸還如此的傲慢,這黑氣打在花無淚身上,把花無淚打出好幾米遠,猛的咳了一口血。
「你...你竟敢打我,是我用自身精血把你喚出來的知道么?」
花無淚氣的半死,自己用精血喚出的幫手,竟然把自己打的咳血,真是生氣。
跺了下腳,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男子,頭髮炸的像金毛獅王,身形魁梧,面相兇狠,黝黑的皮膚,沒變的是,小耳朵還在腦袋的正上方。
「本座可是上古神獸,豈容的你呼來換去,你那精血一點兒也不純正,不好喝。」
說話的時候高高仰著頭顱,說完之後,還狠狠的向自己腳邊啐了兩口唾沫。
花無淚劃破自己手掌,大量的血滴到九黎壺上,瞬間被吸收進去。
「去,把那個女的給我抓過來。」
畢竟是用花無淚的精血喚出來的,那男子不得不一臉無奈,但身體必須誠實的去執行命令。
和花無淚對戰,就已經耗費了長安太多的靈力和精力。
這會兒又要對付一個不知從哪兒出來的怪物,長安真的是頭都要炸成兩個了。
顧雲戈看那男子向長安走去,心裡著急,便想著過去幫她。
席覘自然也看出了顧雲戈的意思,怎麼會放顧雲戈過去,於是又開始了打鬥。
那男子向長安走來,長安兩手握住玉骨,橫放在胸前,希望可以抵擋一時。
不出兩招,長安便有些支撐不住。
男子繼續向長安走來,可是一道光閃了他的眼睛。
原來是長安腰間的玉佩發出的光芒,或許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危險。
閃了眼睛不要緊,但那男子覺得好像身體的氣息也有了變化。
花無淚一直在以精血餵養九黎壺,這男子也來不及多想,只能繼續去抓長安。
手還未碰到長安的衣衫,那玉佩就散發出一圈一圈的光暈,將長安包裹了起來。
那男子沒想到剛才擾亂他氣息的,當真是這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