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可以依靠嗎？
「跟誰？」什麼都不知道就結婚，這種事情，大概也就只有在這古代才有了吧。
赫連若這個問題已出，燕芒也猶豫了一下，然後才道：「這個……還不一定。」
「還不一定？」這種事情還能不一定的？這麼想著，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頭大啊。
燕芒見赫連若的眼神中有那麼一點的震驚，也就趕緊解釋：「是這樣的公主，皇上對你向來是極好的，這事之前也是跟你商量過的，因為北閱國師的原因，所以東靖那邊給出了最大的尊重，說讓公主你去東靖先待一陣子，然後選擇是和皇上，還是和哪位王爺。」
赫連若聽了這話之後還是有一點驚訝的，沒有想到自己還有選擇權。
這對於聯姻來說，的確是最好的消息了，自己還有選擇權。
至於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她都沒有問，燕芒估計知道的也不多，而且，去了解一個人，從別人的嘴裡知道，這是最具有不定因素的方式，她還不至於這麼傻。
看來，自己要找個機會去看看周圍的環境了，至於這婚，自己要不要結，大概還是有一點的選擇權的。
赫連若看了一眼外面的天，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燕芒見狀，也沉默了，以前公主還活潑了一點，怎麼醒來了就開始這麼冷冷淡淡的了？一點都不像公主了，果然是失憶了啊，都是那個人害的。
「公主，奴……，我去準備晚膳。」
然而赫連若都還沒開口，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道男聲：「燕芒，將本殿下的一起準備了，我和若兒一起吃。」
赫連若馬上看向門口，只見赫連郅風度翩翩的出現在門口，剛剛已經走了的人又回來了啊。
這個時候，逆著光，周身泛著光暈，看向那張俊美的臉，頗有一種這人是從雲端下來的感覺。
對這個男人，自己從最開始，就是持觀望態度的。
聽燕芒的意思是自己和他關係還不錯，雖然說現在失憶了，但是總不能表現出討厭才是。
這可是太子，他提的要求當然是要從著。
西疆就只有這麼一位繼承人，很理所當然的是太子，還有一點好的就是，不用擔心會有權位之爭了。
赫連郅走到桌邊徑自坐下，看向赫連若：「真的不記得我了？」
赫連若點點頭，別說是不記得了，根本就不認識，對待一個不認識的人，是冷漠的態度，大概也沒有什麼問題。
「我向來活潑可愛惹事的皇妹這下乖乖的，我倒是有點擔心。」赫連郅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以前自己還覺得赫連若有些調皮，有的時候還挺頭疼的。
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妹妹，當然是得寵著，還有的就是父皇母后從小也都比較寵赫連若，會有些調皮也是正常。
不過現在來了一個性格大變樣，還真的是讓人有些擔心的啊。
聽到赫連郅的話，她心裡頭倒是咯噔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男人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至少，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物，他說出這話是什麼意思，到底是信了還是沒信。
但是不管怎麼樣，自己的身體絕對是赫連若的這一點沒錯，那時候她還特意的看了一下，和之前的自己長的很像，但是有一點輕微的不一樣。
大概是因為這具身體更年輕的關係，還多了一絲的青春活力。
就算是赫連郅不信自己失憶了的這個言論，但是這個時候也沒有證據吧，按照這個男人的樣子來看，如果不是有強有力的證據了，不是有十分肯定的信心，那就是不會說出來的。
大概，這也是每一個上位者的樣子。
「乖一點不好嗎？」赫連若說出了自己和赫連郅說的第一句話。
聞言，赫連郅倒是一愣，隨後笑著道：「在沒來的時候，大概會曾經有過期待，但是真的到來了，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不得不說，赫連郅說話好像真的別有深意一樣，她有一些看不透這個男人的意思。
赫連若給他倒了一杯茶：「所以這不是你想要的？」
赫連郅聽到她這話，眼神中透露出了那麼一絲的驚訝，隨後平靜了下來，滿臉笑意：「是不是不重要，你能醒來，已經很好了，不過性格變成什麼樣，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皇兄，是你可以依靠的人就夠了，所以，不必對我帶有敵意。」
其實，赫連郅是看到了下午的時候她的那個眼神，所以才去而復返的。
那個時候，在她的眼神中，除了淡漠和疏離，還有那麼一絲的警惕。
說到底，他是不希望曾經那個一直愛粘著自己的小姑娘如今不再粘著自己，他不想失去一個親人，會擔心也是正常的，所以特意過來找她說這麼一番話，相信她聽得懂。
這話，也的確是讓赫連若震驚到了，聰明人之間說話有的時候不需要彎彎繞繞，她不知道赫連郅有沒有把她當做聰明人來看，但是這話的用意也是很明顯了。
他看見了自己的眼神，他甚至知道自己的內心在想什麼，這樣的男人，是危險的，但是如果對方是站在自己這邊，那絕對是一大助力。
當然，如果是假的，赫連郅完全沒有必要過來跟自己說這些話，他一個太子，沒有那麼大的必要用這樣的感情牌來獲得她的信任。
還有的就是，她在他的眼神中，的的確確看見了擔憂，或許，真的是在擔心這個妹妹吧，在擔心赫連若，但是不是她，她很清楚。
所以對於他這話，最後也不過是笑笑：「好啊。」
狀似放下了所有的防備，但是實際上呢？心裡頭的防備哪裡有那麼容易放下的呢？
下一秒，赫連郅伸出手揉了揉赫連若的腦袋：「這樣才對。」
這樣親密的動作，讓赫連若心裡頭一窒，這樣的動作，代表了多少親昵她也是知道的，上一次對著自己做這個動作的人，是冥戮……
自己也的確是一直把冥戮當做是哥哥一樣的存在，但是沒有想到，最後的結果竟然是那樣的。
和曾經相似的經歷又發生了，她沒法不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