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好君主

但是這場戰爭並不是只有赫連若和白亦觀兩個人而已，戰場上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成為至關重要的一部分。

先不說赫連若和白亦觀這邊沒有什麼好猜測的東西，再者也沒有人攔得住赫連郅。

西疆和北閱的這場戰爭真的是沒有半分的意外，最後當然也是西疆贏了，看著白亦觀退回城牆上，大家也都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心思。

全身而退也算是赫連若沒有違了和仇鏡語的約了。

赫連郅這會兒也是走到了赫連若的身邊，隨後問道：「要繼續嗎？」

「當然。」赫連若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真的是一點都沒有思考，這有什麼好猶豫的呢？大家都是為了要迅速一些，所以才一直連著進攻，連休息都沒有休息，都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步，哪裡還有退路可言啊。

赫連郅聳聳肩，之所以問，也就是看赫連若自己怎麼想的，畢竟現在仇鏡語在這裡，凡事都有可能變化的。

大概也是赫連若想到了赫連郅為什麼這麼問，這會兒也是接著道：「既然本身也就是為了趕緊結束我才過來的，自然沒什麼好猶豫的。」

說著，也抬頭看了上面的仇鏡語一眼，仇鏡語這會兒也是看著赫連若的，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人之間，好像瞬間也就是可以過去很多情緒的。

哪怕現在北閱已經是敗了，仇鏡語這會兒也當真是一點都不擔心，一個已經看見過了北閱局勢的人，這會兒大概是發生什麼都不會驚訝的吧。

赫連若直勾勾的看著仇鏡語，氣勢一點都不肯輸。

沒過多久，赫連郅也直接下了命令：「攻城！」

這種事情自然也是不用再讓赫連若親自出馬了，自然也是有赫連郅安排人去做這些事情。

這個時候，赫連若也是往後退了一些，她自然也是不用參與了，遠遠的看著，城池上的各種狀態，一下子也就更加的顯眼了。

仇鏡語和白亦觀的身邊有人，大概也是在說退守的事情吧，人間百態，一下子也盡在眼底。

「皇上，守不住了，要退守嗎？還是等援軍？」援軍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但是這一段時間也不是真的就守不住。

只不過頗有一種孤注一擲的感覺，而且這些援軍過來了，又能改變什麼呢？他們的人數增加了，西疆那邊也可以增加，他們這個時候也已經是比西疆少了很多人了。

明明他們的人數向來是佔優勢的，但是這會兒哪怕是有人數優勢的也已經沒了，更別說西疆的士兵一個個的都是驍勇善戰的主。

其實仇鏡語說的一點都沒錯，又或者說其實上現在也已經可以看見北閱以後的未來了，一定是國破，一定是敗。

他們不管怎麼樣，都攔不住西疆的攻勢了，退守，再退守，援軍再來援軍，又有什麼用呢？

其實上，他們還不如直接投誠算了，但是直接這樣，白亦觀又有那麼一點的不甘心，他不想要這樣。

那人這麼問了，自然也是需要白亦觀馬上就做出解決決定的，將士們等不起。

白亦觀偏頭看了一眼仇鏡語，仇鏡語只是這麼定定的看著他，大概也算是給了一個溫暖的眼神，算是堅定，算是給了安慰。

不管怎麼樣，身後都有自己。

明明也是已經知道結局了的，就看有些東西能不能看開了。

白亦觀深吸了一口氣：「退守。」

這也算是做出了抉擇，他知道仇鏡語做了很多，甚至都準備好了後路，但是卻要讓自己割捨自己的國家，這一點，大概才是最難的吧。

說好了退守的，那些人雖然是想要說一些什麼的，但是到了最後還是選擇了聽從命令，其實上也是，北閱的局勢，他們一直在盲目的看著一些什麼。

盲目的覺得北閱一定能贏？又或者說是覺得北閱還可以堅持？可以等到東靖來幫忙。

不管是哪一點，其實上也就是天方夜譚，都只能想想。

那個人在走之前，還是多看了仇鏡語一眼，他總覺得仇鏡語怪怪的，這位國師，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身份，什麼樣的角色。

白亦觀好像是被仇鏡語給迷惑住了一樣，外頭傳言禍國國師，北閱到了現在，都是因為仇鏡語，都是因為白亦觀聽信了仇鏡語的話。

有意見，又能怎麼樣呢？他們也不過是百姓中的一個，進不了白亦觀多的眼。

事實證明，那些人在走了之後自然也就議論起來了：「皇上這是完全放棄了？」

「就算是不放棄又能怎麼樣呢？我們也打不過西疆的啊。」

「所以今天國師過來只是站著？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對啊，所有人都以為國師大人是已經有辦法了的，沒想到還是這樣，只是過來站著，當花瓶？」

「你還叫他大人呢？他不配。」

這樣的對話，其實上也已經在軍中傳開了，所有人都是對仇鏡語的不作為有意見的，說到底，仇鏡語的目標，也是已經達成了的。

北閱的局勢，大家經過這麼一次，好像也是應該看明白了的，再傻的人，這個時候也應該知道了。

最起碼，北閱贏不了這件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這麼多場戰役，贏過一場嗎？一場都沒贏過，一直都在被動，一直都在被西疆牽著鼻子走。

可是，又能怎麼樣呢？北閱只是待宰的羔羊，只能等著西疆有所動作。

那邊，北閱正在撤退，白亦觀作為皇帝自然也是要離開了的，在離開之前，還看了一眼下面，下面站著的赫連若正在看著他們。

本來以為自己對赫連若很討厭，可是現在卻也沒有那麼多的情緒了，又或許是被仇鏡語給說動了，打從心底的是相信仇鏡語的話的。

所以這會兒赫連若也變得不是那麼可惡了，只是兩個人的立場不一樣而已。

赫連若所在的地方，是勝利所在的地方，這就是臨凰嗎？

白亦觀看著赫連若，赫連若也在看著白亦觀，這個時候赫連若倒是朝著白亦觀點了點頭，算是認同，這個時候，白亦觀在她的眼裡，也是一個好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