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風流涌動

第五百零五章 風流涌動

南武帝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季慕宸輕輕笑了兩聲,轉身離開了,彷彿去的不是牢房,而是什麼消遣的地方。

南武帝神色凝重的看著他的背影,微微嘆了口氣。

「皇上?」方才為首的那個侍衛走上前來,他們進來看見了季慕宸也是嚇了一跳,他從前跟隨南武帝外訪過,自然是知道這位爺是誰,就這麼關起來。總覺得會出什麼問題。

「不必擔憂。」南武帝甩了甩袖子,看季慕宸那個臉色,應該是來的時候就已經料到了。他最介意的事情,是季慕宸那個氣定神閑的模樣,完全沒有一種被捕的慌張,明顯是胸有成竹,他不知道這個人做了什麼,但是這種我明敵暗的感覺非常不好。

「此事不許告訴任何人。你今日從未見過季慕宸,明白了嗎?」南武帝側頭看了看侍衛,沉聲說道。

「那駙馬......」侍衛有些猶豫,這駙馬爺和中原皇帝現在是水火不相容,皇上這個時候態度不明晰,就是開始動搖了。

「尤其是駙馬,絕對不能讓他知道。」南武帝打斷了他,如是說道。

聽他這麼說,其實侍衛心裡就明白了,皇上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態度已經能看出來了。

季慕宸從議政堂走出去以後,就知道已經贏了,看南武帝那個閃躲的態度,就知道他其實還是不願意,花費自己的國力來幫助季東林謀取皇位,他既然沒有果斷的對自己動手,或是把這件事情告訴季東林,就遲早會成為自己的盟友。

南武帝並沒有要苛待季慕宸的意思。關押他的地方不是牢房,而是宮中的一處宮殿,地方偏僻得很,大概是怕被人看見,不過這也正好方便了季慕宸。

等到看守的人都出去鎖上了門后,季慕宸慢慢推開窗戶,把懷中的一個匣子拿了出來,裡面正是從前寧君婕用來給自己傳遞消息的蠱蟲,他離京前特意找言之討要的。

蠱蟲被喚醒。帶著身上的那封字條飛了出去。

季慕宸看著它消失在了視線里,氣定神閑的找了個地方坐下,不出七日,南武帝一定會來找自己。

……

卓煜還在擔憂著季慕宸是不是順利,在屋子裡來回踱步,轉過頭就看見蠱蟲朝著自己飛過來,他趕緊走上前去把字條取了下來。

季慕宸簡短的寫著動手。

卓煜把蠱蟲放回了閣子里,提起筆寫了一封信,從籠子里把鴿子放出來。綁上信扔了出去。

他站在窗戶旁邊愣了一會兒神,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事情似的,穿上一件粗布得衣裳,往京都的城門方向走去。

還沒有趕到,卓煜便覺得心裡一緊,他遠遠便看見城門那邊站了不少人。似乎是出入的檢查突然就嚴格了起來,他皺了皺眉頭,不動聲色得靠過去,在一間茶鋪里坐下來,仔細聽著周圍人的談論。

「誒,今兒這城門這兒的人怎麼突然多起來了?」

卓煜坐了好一會兒,終於聽到了自己想知道的話題,不由得豎起耳朵來仔細聽著。

另外一個人似乎是往四周看了看,才壓低了聲音:「我聽說啊。是駙馬爺特別吩咐的。」

卓煜是習武之人,這個人聲音刻意壓低了,也還是被他聽了去。他挑了挑眉頭,默不作聲繼續聽著。

這個駙馬肯定就是季東林,不過季東林難道是察覺了什麼。突然這麼防備著了?

「這是為什麼呀?」提問的那個人聽到這個回答,也是嚇了一跳,也壓下來了聲音,「難道皇上不管嗎?」

「這些都是駙馬爺派的人,當初駙馬迎娶公主的時候,皇上不就給駙馬爺兵權,如今此事,也不需要經過皇上的批准。」

那兩個人的談話還在繼續,卓煜卻已經沒有在聽了,這麼看來,這些都是季東林的手筆了,看著進出的人都嚴格要檢查身份。那到時候從京都調借來的兵該怎麼入城?

原本他與季慕宸商議好的是,士兵分批進來偽裝成各種商販,可是現在檢查的如此嚴格,根本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消息已經發出去了,想來陸凌煥被憋了這麼久。也是迫不及待的要來了,在這之前,他得想出一個辦法能讓大軍順利進城。

卓煜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

南武帝連夜召集了幾個顧命大臣,並沒有將季慕宸來到京都的消息透露,而是把上次的事情重新提起。

幾個大臣這次的說法卻有些不一樣了。

其中一個把季東林接管城門的事情告訴了南武帝,後者的神色更加凝重了。

「皇上當初給了駙馬兵權,是為了體現對他的信任,可是這個季東林現在反過來開始有奪權的意思,此人城府之深,皇上不得不防啊。」說話的這個人,就是當初反對南武帝與季東林聯合的那個,他這話一說直接給季東林扣上的一頂奪權的帽子。

南武帝攥緊了手中的扶手,臉色黑了下來。

「可是這季東林先前一直是表現的很是恭敬,怎麼如今突然開始下手整治了,難不成他發現了什麼?」另一個也是面色凝重。

此言一出滿室寂靜,上回參加議論的就是這幾個人,難不成這裡面有人把消息泄露出去了?

南武帝閉了閉眼睛,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引起內訌,當然,他也考慮到這裡這種可能,所以季慕宸在南武的這件事情他並沒有說。

面前的幾個人還在說著什麼,南武帝重新睜開了眼睛:「召季東林入宮。」

「現在嗎,皇上?」這幾個人嚇了一跳,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皇帝。

南武帝站起身來點了點頭,「你們先退下,朕要單獨會會他。」

宮門已經快要下鑰,一個內監卻突然騎著快馬,從內宮狂奔出來,直直的朝著駙馬府邸而去。

皇帝深夜召見,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徐長歌雖然是和季東林鬧著矛盾,可是想到先前的皇帝的話,卻又替季東林擔心,於是攥著他的衣袖還想要說些什麼。

那內監卻委婉,但是堅決的欠身開口道:「公主,這是皇上的口口諭,奴才只是奉命行事,還請您不要讓奴才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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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妃歸來:我跟皇上有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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