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走個暗道被抓住了
公孫珘反問:「師長為什麼一直問我這個,認識聖手岳殊我應當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如此驕傲的事情我瞞著做什麼?」
方秀意識到自己言語有過,「我只是想確認一下,因為你制毒的手法跟他太像了,就像是他親自傳授,我總會有些疑惑。」
公孫珘淡淡一笑:「您這麼了解他嗎?難不成他就在琅閣?」
方秀不語,但公孫珘清楚得很。
岳殊不僅僅在這裡,還是方秀的頂頭上司,花門的長老,也就是傳說中的那個三長老。
他雖然年紀輕輕,不過二十七八,卻在醫術上有異於常人的造詣,且狂得很。
一炷香未到,公孫珘已然制完了毒,將毒藥跟解藥一同拿給了方秀。
為了證明方秀是公正的,她們回到赤淮他們的視線里。方秀道:「毒是上品,解藥也沒什麼問題,可通過眼看鼻嗅也不能完全肯定。所以,公孫姑娘,你自己服用它們。」
這在公孫珘的意料之中,結果亦然,她很順利且優秀地通過了考試。
方秀對公孫珘頗滿意:「她天資聰慧,制毒上品,是個人才,四長老這樣的人才你都給落下了,真是鏡門的失職。」
四長老撇撇嘴:「能人義士總有藏著的時候,再說她一個姑娘家若是不露一手怕是再過幾十年我們也不會注意到。」
公孫珘環保著雙手,悠哉地看著赤裕。
「你還記得來這兒之前你說了什麼嗎?」
赤裕往後退了幾步,「說什麼了,我怎麼不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
憑他賴著皮也無所謂,但這「魚翅」二字,日後便是公孫珘朗朗上口的叫法。
既然通過了考試成為了琅閣花門的毒藥師,那就算有了棲身之所,不用住在將軍府。赤裕回去跟阿九說了這個事兒。
阿九難以置信,「當真這麼厲害?」
赤裕磕著瓜子:「對啊,不過我還是覺得這個姑娘太無情無義的,她可是剛剛被滅門啊,還有心情在哪兒調侃我,嘻嘻哈哈的看不出一點難過。我若是他父親,九泉之下看她這樣,真能氣得爬起來將她給拖著一塊兒!」
阿九沉思許久,自言自說:「她制毒嫻熟,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就是我的名字,像是許久未見的熟人,並沒有什麼違和。」
赤裕挑笑:「這麼一說,她不難過說不定是個傻子。」
阿九搖搖頭,心中的疑惑越發深,如果真是傻子,她怎麼可能對赤裕都知道得那麼清楚,「你還記得,她說你是跟將軍在邊境呆久了榆木了么?」
「對……對啊。」看阿九凝重的神情,赤裕有幾分不明為何,「你在想什麼?」
「你沒有覺得,她特別像一個人嗎?」
「誰……誰啊?」
阿九急著想要證實自己心中的想法,抓著赤裕的胳膊:「她現在,在琅閣里嗎?」
「是啊!」赤裕手裡的瓜子被阿九一抓,晃動手臂落了一地,但阿九從未露出過這種神情,又驚又喜。
從三年前她們讓阿九住在府中,她不論發生任何事情都很淡然,像是別人的事情,從未有過激動。
今兒這是怎麼了?
還沒等他問,阿九已經跑出去了,還借了他的馬。阿九急匆匆地到琅閣門前,被琅衛給攔住:「你是何人?」
阿九頷首:「我是鎮國將軍府上的人,方才將軍回去之後方想起有話忘記告知特讓我過來傳達。」
琅衛不讓進:「對不住姑娘,若是有物件能夠證明方可進去。」
阿九走得匆忙什麼東西都沒帶,只好退開,但……
阿九雖平日不說話,卻不是什麼憨實弱小的姑娘。從前常跟女帝偷摸進去,對於花門的暗道她清楚得很。
巧,是真巧。
暗道里多了一個人,正是阿九要找的公孫珘。
二人相互愣住,而後阿九緊張地抓住公孫珘的手,急切地看著她:「你……你是不是主子?」
公孫珘眨巴眨巴眼,睜著圓亮雙眸:「你說什麼啊?」
阿九自知唐突,收回手:「對不住公孫姑娘,我只是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主子。」
公孫珘笑了笑,「沒事,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阿九的懷疑很重:「姑娘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會知道暗道,姑娘今天才進的琅閣,為什麼同樣知道這條暗道?」
公孫珘兩手一攤肩膀一聳:「方才我去見了三長老,三長老說我天資聰慧欣賞得緊,就把暗道的事情告訴我了,我呢頭一天來房間什麼的都沒收拾好呢,便隨便走走。」
阿九不依不饒:「三長老頭一天就把這個告訴你了?」
「不可以嗎?」
阿九道:「那為何,你會認識我,你會知道赤裕是一直跟在赤淮將軍身邊的?」
公孫珘雙手叉腰,有些不耐煩:「我說你怎麼這樣啊,問東問西的,我如今進了琅閣花門,你也得叫我一聲「大人」的,怎麼像是審問犯人一樣問東問西的。」
阿九隻盯著她:「請你回答我!」
公孫珘拗不過:「好好好,我昏迷快醒過來的時候聽到赤裕叫你的名字,而赤淮將軍在外三年不是人盡皆知嗎,赤裕這麼忠心,將軍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當然是一早跟著的了。」
阿九還要再問,暗道另外一頭傳來腳步聲,速度極快,二人還未來得及朝另一邊去,人已經到了身前。
方秀蹙著眉,怒火中燒地瞪著公孫珘:「你為什麼在這兒?」
「我……無意間……」
「無意?」
……
阿九因為是鎮國將軍府的人,被送了回去。至於公孫珘,還跪在花門的正廳里被訓話。
琅閣四個門皆有自己的暗道,為的是辦事方便,但一般也只有長老跟副長老知道入口,公孫珘說自己是無意間進去的,方秀如何相信。
「你說吧,你處心積慮地進入花門到底是什麼目的,你去暗道是為了什麼?」
公孫珘小眼珠子可憐巴巴地望著方秀:「師長,我真的沒什麼目的,我一個家世清白的還遭遇了滅門的可憐小姑娘,能做什麼?」
方秀哼了一聲:「我早該想到,你公孫家滅門你是一點也不難過,一個鏢局的女兒什麼時候會制毒的,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公孫珘,莫不是,假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