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還真不是親生的

第8章 還真不是親生的

這粉末是毒,而且經過測試,這正是公孫家人中的那種毒。死囚服用兩個時辰之後開始昏昏欲睡,怎麼也叫不醒。

又在半個時辰之後沒有了呼吸,用這樣的毒對於解決公孫家眾多人口是最好不過。

「公孫珘,你自己說過在事發之前去過廚房,這毒又是從你房中搜出來的,你若是沒有一個很好的解釋,我們只好暫時將你收押。」蘭奇作為水門的副長老,是合情合理並且有這個權利的。

公孫珘也沒有反駁,現在她不清楚當時這個「公孫珘」到底做了什麼,對於什麼回答都是底氣不足。

對於公孫家的事情,唯一的進展居然是抓住了一個嫌疑犯,還是公孫家的親閨女,傳了出去又該是多少有意思的茶餘話題。

赤裕方嘆息:「我說怎麼他們家出那麼大的事情她一點也不難過,這是賊喊捉賊,自己下的手。只是她一個小姑娘,怎麼會這麼狠心,那可是一百六十餘口。」

阿九渾然不信:「也說不上道理,總歸我不相信這姑娘會是兇手。那可是親生父母,能有多大的仇恨?」

赤淮被阿九這句話給點醒,「赤裕,去通知蘭奇他們,重新查一次公孫珘的身份,詳細到從何處出生。」

赤裕明白了赤裕的意思:「對啊,我們一直再說是親生的,但如果公孫珘並不是公孫家親生的骨肉,那她是兇手就尚可思考。」

公孫珘蹲在牢中的角落,感嘆萬千:「從前琅閣跟我說要撥點資金修繕一下牢房建築,我還不信。偏偏今日報應到我自己的身上!」

是她要待在這個角落嗎?

不!

是這個牢房,這個蜀國名聲最響亮的琅閣的牢房,居然漏水!

那床是濕的,那地板也是濕的,這天還不合時宜地在她進來之後便嘩啦嘩啦地下雨。

「沒心肝的岳殊,也不說通融個關係給我換個牢房!」

岳殊地聲音從她身後響起:「這哪是我沒心肝,是我正好想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自食惡果。你瞅瞅你當初摳的,死活不肯修繕牢房。琅閣又要盡心運作,自然是不得不忽視了牢房這一塊。」

公孫珘頭也不回,蹲著,繼續埋頭嘆氣:「當時我母后說了,不能這麼快答應,得緩緩,讓你們知道知道朝廷撥款也是來之不易的。」

「你少怪在先皇頭上,你分明是小氣!」

公孫珘拿枯枝戳角落的手頓住,轟然起身瞪著岳殊:「這不是重點!」

「是你先跟我爭的!」

「是我先跟你爭的但這根本不是重點,現在的重點是我被關起來了,我還可能是兇手!」公孫珘欲哭無淚。

岳殊眨眨眼:「對。」

時間靜止一般……

片刻……

公孫珘咬著牙:「岳殊我知道我從前是挺喜歡欺負你開你玩笑占你便宜的。但是!我們這麼多年的情誼……」

岳殊終於憋不住笑了起來:「好了好了,我不過是逗你的。說到正事,你真的不記得了嗎,如果不記得你為什麼又會一醒來就知道自己是公孫珘呢?」

公孫珘道:「醒過來的時候腦子嗡嗡響,閃過些許片段。我便知道了,自己是公孫珘。只是片段並不多,我才會一問三不知,沒有法子解釋。」

岳殊擺開銀針,給公孫珘的腦袋上扎了好幾針,足足半個時辰。

「如何,可有什麼感覺?」

公孫珘搖搖頭:「除了覺得舒服許多,沒其他感覺了。想必這法子是沒辦法的,只能說,這件事兒我們得跟別人用不一樣的態度去看。」

旁人是看到了公孫家還留著一個疑點重重的小姑娘,可他們倆眼裡,公孫家是死絕了的。

岳殊沒有給公孫珘換牢房,這個節骨眼做什麼,都很容易讓案情越發混亂。

只是一波唯品一波又起,剛剛才收押了公孫珘。

不過一天一夜的功夫,琅閣又有了新的信息:公孫珘,還真的不是公孫徹的親生孩子。

十五年前公孫徹夫婦押送鏢局去甸洲,路上遇上了強盜。

鏢局遇上了山賊強盜什麼的,是最尋常不過的。公孫徹也絲毫沒有害怕,帶著鏢局中的人打退了人家。

結果萬萬沒想到的是,在他們清理了這些不成火候的強盜之後,有一位婦人踉蹌地從遠處跑來,嘴裡喊著他們不熟知的名字。

詢問后才知道,這是強盜的夫人,已經快要臨盆。

「夫人,不是我們有意傷害。你夫君要的是我們的性命,他今日做這個就該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

婦人並未生恨意,只心生難過:「他做這個,我也知道傷天害理,不怪你們。」

說完婦人腹中疼痛,砰然倒地。

公孫珘蹙起眉頭:「然後呢?」

岳殊道:「婦人就是公孫珘的母親,她是要臨盆的倒地。你還真別說,當時運送鏢車的還好有公孫徹的夫人白氏。否則就算是公孫珘生出來了,那個婦人在一堆男子面前也是丟盡臉面。」

白氏讓眾人背對著,幫著那個女子,最後生下了公孫珘。

公孫珘頭疼地捂著腦袋:「按照正常走向,那個婦人死了對吧。」

岳殊點頭,「所以現在你的殺人動機都有了,蘭奇現在跟方秀在爭執,都快打起來了。蘭奇說你時為了幫父親報仇所以動手,方秀說你只是嫌疑多,但不能依此定罪。」

公孫珘笑道:「我就知道,方秀最是刀子嘴豆腐心,又不會衝動用事的,這也是當時我讓她擔任副長老的原因。」

「你還管方秀的態度嗎,方秀不管如何都不能代表所有人。」

「不行,這樣下去是坐以待斃,我不信任別人,這件事情我要自己親自去查。」公孫珘不懷好意地看向岳殊。

岳殊提起眼皮,一臉意料之中地嘆道:「早知道你是這個性子,你且休息休息,子時會換看守的獄卒,到時候我來帶你出去。」

「我便知道,這世上還是你最靠譜。」公孫珘開啟拍馬屁的狀態:「我在這世上如今最信任的,也不過就是你了。」

岳殊沒好氣地吐道:「你少拍得天花亂墜,用的上我的時候說得好聽,用不上的時候最沒良心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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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里不知玉簟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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