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中捉鱉

瓮中捉鱉

()冰雕最終沒有抬去富大叔家,主要是冰雕挺大的得牛車拉著過去,一來一去的費事。不過富大叔倒是想到一個主意,反正要集會了,不如就去多挖一些大冰塊,做出各種形狀擺在部落的門口和四周,裡面放著蠟燭,就是看著也挺漂亮。

富大叔的提議得到了很多人的贊同,有了大部隊的支持,冰雕事業進行的如火如荼的。其中以楚小智和小包子的「包智」組合最為踴躍,小包子拿著小鐵刀,整個人撅著屁股和楚智巴著一塊大冰塊,兩人還挺認真人家吃飯了他們還不肯停止。楚智說了:「為了事業而風斗的男人是最帥的,包子,哥帥不帥?」

「帥,楚智哥哥可帥了。」小包子覺得楚智哥哥看著就比其他人男人漂亮多了,就那樣子比隔壁的月都漂亮。於是更加專心的雕刻冰塊,可惜每一個人的審美觀是不同的。楚小智同志和小包子聯合雕的小羊完工了,可硬是沒一個人認出原形。有些人認為是鹿,有些人認為騾子,還有些人人物是豬,總之答案有很多。楚智和小包子想了很久,發現原來這個部落的審美觀太落後了啊,這就是身為藝術家的悲哀啊。

「色哥哥呢?」小包子自打出生吃穿就沒愁過,這小白臉嫩連跟白髮饅頭似地,看的人就想捏一捏。這會兒雕了大半天,他早就又累又餓的。

「他啊,出去玩了唄。你色哥哥人可壞了,玩都不待咱倆。」楚智摸了摸下巴,瞅著自己的雕塑特滿意,完美啊,太完美了。「走,咱回家煮飯去,不給你色哥哥吃。」

楚智估摸著色這會兒正在監視勤,眼看著集會的日子一天天逼近,太陽部落那邊不可能一點動作都沒有。這次的冰雕,楚智幾乎可以肯定富大叔這麼熱衷於冰雕的事情,肯定是希望引起太陽部落的人注意,好讓他們儘早動手。「包子,咱回家唄,今晚我煮排骨芋頭湯給你吃,咱也過過好日子。」

「恩,吃肉,喝湯,過好日子。」小包子舉著胖乎乎的小手,帶著小兔皮帽屁顛屁顛的跟著跑,不過小孩子還是心善的。「要不,給色哥哥吃點唄,讓他下次出去玩也帶上咱們?」

楚智一聽真樂啊,對著包子猛親了一番。「行,待會兒爺心情好了就賞他一口。」

楚智回家後果然色還沒有回來,橫豎也不急他先伺候了家裡的禽獸們。然後把秋季晒乾的香菇拿了出來用水先泡著,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把野豬肉剁成一塊塊的先用鐵鍋煮了,把表面的一層血沫洗掉,然後把肉和芋頭還有香菇放在一起煮。烈進門的時候就聞到肉和香菇的香味了,他手裡拿著一罐子烤好兔子肉過來,打算和楚智一起吃的。

剛弄好了升和色也回來了,一腦門的雪花看著還挺有聖誕老人的喜感。色抱著楚智聞了聞才樂呵呵的把身上的雪排掉,脫了最外面的獸衣才進屋子。

楚智把鐵鍋放在木炭上面,相當於吃火鍋了。幾個人下了一些面又喝著一鍋肉湯,啃著兔肉甭提多香了。楚智想著再過幾天殺一隻羊,這種天吃羊肉火鍋那才叫爽呢。

楚智今天干體力活了,狠狠的灌了食物,沒一會兒肚子就圓圓的。色走過去摸摸肚子,皺了皺眉:「楚智乖,不能再吃了。」上次楚智因為吃多了難受了很久,從那時候開始色就異常注意破孩子的進食狀況。

楚智摸了摸鼻子,見烈和升都猛瞧著自個人,不好意思的咳嗽兩聲。「成了,成了,我本來就不吃。對了,勤大叔那邊怎麼樣了?」

「這幾天一定會有動作了,今天勤的伴侶在收拾東西。」升皺著眉道,心裡既憤怒又傷心。一個部落的人,大家相處了這麼久,他們究竟是怎麼想的。

「阿爹和旭大叔已經發現問題,他們每次揮舞蠟燭的地方都是圍牆外面有陷阱的地方。」色把楚智拉近懷裡窩著,看起來似乎不太擔心。「他們每次揮動蠟燭都會換一個地方,但是換動的地點都不太遠,所以上次我們才會沒發現。他們每個人負責一個圍牆,這段時間就是通知外面的人,圍牆邊上的陷阱在哪裡。」

「靠,這還無聲聯絡員啊。」楚智吃了一驚,這他可真沒想到。就是覺得勤大叔的蠟燭舞越練越精湛,都趕上專業演員了。合著人家那是有組織有目的有計劃的叛亂,靠,星星之火也不是讓他們這麼用的啊。

「那你們的意思是,他們這幾天就會有行動?」勤的伴侶會收拾東西,看來部落里也要準備了。

「恩,阿爹讓我們這幾天埋伏在沒有陷阱的圍牆邊上,太陽部落的人肯定會翻圍牆過來的。」色摸著楚智圓鼓鼓的肚子,輕柔的摸著,即便隔著厚厚的獸皮衣服他也高興。

富大叔是英明的,果然沒過幾天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湖泊部落上演了一場瓮中捉鱉的好戲。勤那幾個人自然早就被富大叔抓了起來,這會兒被綁著扔富大叔家呢。

男人們舉著火把看著被抓到的人,發現這些人都是一些身材輕瘦不過動作靈敏的人。這些人顯然沒想到自己前腳從圍牆上翻下來,後腳就讓人給逮住了。

其中一個看起來像首領的中年人,看這情況立馬就喊著:「勤是你們的人!」

「是我們的人又怎麼樣?你以為他會背叛自己部落第二次嗎?」富大叔冷笑著,那冰冷的聲音帶著諷刺。「你們是很謹慎,這麼長時間才敢進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待會兒還會有人進來。」

那人眼睛閃了閃,聲音僵硬的說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們是狼部落的人,我們是來報仇的,而且我們也沒有再派人過來。」

楚智站在色的旁邊,今晚他可等了一晚上,差點被小色子趕回家。「是嗎?那你學兩聲狼叫啊。上次狼部落來偷襲咱們部落的時候,人家可一直學狼叫呢。」楚智這純粹是瞎掰呢。

中年男人從來沒有和狼部落的人打過交道,哪知道人家是不是真學狼叫啊,他倒是聽說過狼部落的人攻擊性很強,和狼一樣……。中年男人眼底遲疑了,他們是先頭部隊啊,現在被抓了外面的人卻不知道,或許學狼叫可以放低湖泊部落的人的戒心。

當那嗷嗷聲響起的時候,楚智的小嘴整個都0了,這哪來的大叔啊,腦細胞是O?楚智表情嚴肅的拍了拍中年大叔的肩膀,充分表達了自己的關心和無奈。「大叔,你的叫聲很動聽,可惜這哪是狼嗷啊,這都趕上狗吠了。」

在所有人的笑聲中中年大叔才知道自己上當了,可裡子面子都丟了,在中年大叔想要撲上前的時候。色一腳踢了過去,大叔硬生生的趴在地上半天才有動靜,他的眼底閃過一絲驚恐,這個少年人的腳力太驚人了。

富大叔滿意點了點頭,讓人把這些人困住了放在高台那邊看守起來。然後所有的男人繼續分佈在圍牆邊上埋伏,又讓小孩子和女人們叫喊製造混亂的假象。

中年男人看著大家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心裡急得恨不得立馬衝出去通知人,拚命的掙扎著結果就是換來了看守人員的「教育」,他知道今晚他們註定要失敗了。他今天總算知道湖泊部落為什麼能夠打敗當年的狼部落,首先一條人家的首領有計謀啊,居然讓勤反過來騙了太陽部落的人。可惜中年大叔卻不知道,他現在恨不得殺了的勤大叔這會兒也被困的跟蠶蛹一樣丟在富大叔家呢。人家這會兒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這回他是真的完了。

果然外面的人聽見部落的哭喊聲,興奮的直跳腳。阿東的親信勇士們立馬順著之前圍牆的地點兒想要爬上去,剛進去還沒來得及站穩呢,就立馬感覺到了危險,還沒反應過來就成了刀下魂。

直到戰事徹底的結束楚智才反應過來,看著滿地的血楚智心裡有點慌。這幾年過的安穩的日子,他壓根沒想到富大叔下的是格殺勿論啊。色看見楚智小臉整個都白了,知道這孩子肯定是被嚇到了,忙走過去抱著人。「楚智乖,他們都是敵人。」

「恩。」楚智這回兒難得沒有反駁他,這些人進了部落存著的心思本來就是殺人,今天不是他們死就是自己死。楚智同志不停的給自己做心裡暗示,他倒不是多心慈手軟,就是太多年沒見過人血了,一時反應不過來。

等那些屍體處理完了,色陪著楚智先回了家。一回家楚智整個人就鬆了下來,楚智撲進被窩裡嘆了口氣。「色,你說這人的貪念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楚智感慨啊,人類不管是在現代帶是古代,一個貪字永遠害了很多人。就拿今天來偷襲的這群人來說,他們也有伴侶和家人,可惜永遠看不見了。

當然楚智並不覺得富大叔的做法有錯,相反楚智很佩服他。能夠在最快的時間內,做出對族人而言最正確的做法,只有這樣的族長才能保護部落的安全。

「阿爹會保護我們的。」色親了親楚智冰冷的嘴唇,看來剛才在外面凍著了。色幫他把獸衣脫了,抱著楚智瘦弱的小身板。「楚智,以後多吃點,你太瘦了。」

老子又不是豬,你他媽別想把老子養成阿東那樣啊,老子就是死也不要成為聖豬。「別介,我這樣挺好,在我們那我這身材可是最標準的。」當然如果個子再高一點,肌肉再多一點的話,屁股後面圍著的女人都能淹沒一個太平洋。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木炭燃燒的聲音,楚智有點不太適應此刻的寂靜。舔了舔嘴唇道:「色,我給你講個故事唄。」

「恩,楚智的聲音很好聽。」色抱著人躺了下去,把楚智整個圈在懷裡。

「這個故事的名字叫灰姑娘,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個缺心眼但長的很漂亮的雌性,雌性的阿娘很早就去世了,於是雌性的阿爹和別人成為了伴侶。那個伴侶有兩個特兇悍的女兒,於是缺心眼的雌性總是被另外兩個雌性欺負。每天讓她去採摘野果,煮飯也是讓這個缺心眼的雌性煮,冬天了還不給她獸皮穿。」楚智越說越覺得灰姑娘指不定還不是最可憐的,這原始社會的女娃哪個不是采野果,煮飯啊。

「然後呢?」色的手探入某人的褲子裡面。

「然後另外一個部落有一個很強壯很有力量的少年雄性,他想在集會的時候找到自己的伴侶。很多雌性都希望成為他的伴侶,可是少年雄性不喜歡她們,他希望找到一個心地善良而且吃苦耐勞,最好會煮飯會打掃屋子的雌性。於是少年雄性看中了缺心眼雌性,這件事讓那兩個兇悍的雌性知道了,她們很生氣老是故意欺負缺心眼雌性,還讓她們的阿娘去找少年雄性,表示她們也願意成為少年雄性的伴侶。」楚智說到這裡的時候故事,停頓了一下,靠,禽獸啊,就知道XXOO的事兒。「但是少年雄性還是選擇了缺心眼雌性,從此他們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啊,混蛋,誰讓你手指進去啦!」

「幸福生活後面是手指進去嗎?楚智,進哪啊?」色調侃的親著某人的小嘴。

「哼。」楚智的臉在蠟燭下特紅,主要是年輕人火氣旺盛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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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社會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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