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街上的麻煩
隨著電梯,兩人來到了大街上,街上如同信上去之前那樣喧囂,聽著耳旁的聲音,信一點走一邊說:「她看起來很關心你。」
「是。」上衫龍馬點頭,盯著前方說:「從我踏入另一個世界的時候就一直在她那裡喝酒,香奈媽媽也在她那裡打零工。」
「這樣啊,她應該很照顧你們吧。」信說道。
「沒錯,她很照顧我們,可以說,她現在是除香奈以外對我最重要的人,她就像我的姐姐,無論如何,我都要守護她和香奈。」上衫龍馬攥起拳頭說。
「姐姐……」信自語一聲,看著前面那些為了生活而賠笑的風俗小姐說:「恐怕她並不把你只當做弟弟吧,她對你應該有別樣的情愫。」
上衫龍馬停了下來,他低著頭沉默著。
見他停下,信也停了下來,他回過頭問:「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不,你說的沒錯。」上衫龍馬搖了搖頭,沉聲說:「其實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這有什麼不知道的。」信眉頭微微皺起,問道:「你難道對她沒有感覺嗎?」
「有,但是……我並不適合她,我是一個負罪之人,無論是從哪個方面講,我都不是她合適的選擇,她應該找個優秀的男人,而不是我這樣的。」上衫龍馬搖著頭。
「優秀的男人?難道你不認為你也很優秀嗎?」信反問到。
「我……」上衫龍馬張開雙手看著手心,看著看著,他就恍惚看到滿手的鮮血。
猩紅的血液讓他瞳孔縮起來,一個雙手沾滿鮮血而且還蹲過牢的男人又怎麼能夠被稱為優秀的男人呢,他這樣的人,哪裡能夠配得上她,而且就算配得上,他的心中又遲遲忘不了香奈的母親,這樣的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愛呢。
上衫龍馬在原地站了有三分鐘左右,三分鐘后,他收起手搖著頭說:「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還是先去那個滑頭鬼那裡吧。」
「也好,那就先去她那裡吧。」信點點頭,轉身繼續行走。
兩人走著,走到一處風俗店外的時候風俗店的大門突然打開,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被兩個滿臉橫肉的男人給丟到了他們面前。
看著趟地呻吟的男人,信皺起眉對著那兩個打算過來繼續打男人的人喊:「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兩個男人將目光投向了信,他們輕哼一聲說:「老百姓就不要裝英雄了,這種事和你沒有關係,還是趕緊走吧。」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其他過路的人都低頭快步離去。
看著路人那恐懼的表情,信眉頭皺的更緊了,他盯著男人,正要開口說話上衫龍馬就伸出手拍了拍他。
信望向上衫龍馬,只見他點頭說:「讓我來吧。」
見他如此,信只好點頭退了一步。
上衫龍馬走到這兩個男人面前,低頭看了眼滿身是血的男人說:「這裡還是風間組的轄區吧。」
兩個男人眉頭同時皺起,他們警惕的打量著上衫龍馬問:「你想要說什麼?」
「沒什麼。」上衫龍馬搖搖頭,平靜的說:「組裡應該有規定不能對老百姓動手吧,你們難道不是組裡的人。」
「哼,我們當然是,只是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聽你的口氣應該是和我們一樣的人吧,難道你打算管這件事?還是說你只是想像超級英雄那樣救這個男人?」那兩人中的左邊那個說。
「不,我只是覺得你們不應該這麼做,就算他有問題,也不應該將他帶到街上,看看周圍那些人,你們這樣做只會敗壞組裡的名聲。」上衫龍馬搖著頭說。
右邊那個男人聽到這話直接攥緊拳頭說:「敗不敗壞和你有什麼關係!該死的,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欠揍!」
說著他就一拳沖著上衫龍馬的肚子打了過去。
見他突然襲擊,上衫龍馬敏捷的抬起手呈爪型抓住了他的拳頭,他的爪子就像鷹爪一樣使得男人的拳頭無法再進一步。
男人看到自己拳頭被擋住,瞬間惱羞成怒的掄起另一個拳頭,還不等他打過來,上衫龍馬那緊抓著他拳頭的手就擰了一下。
只聽咔嚓一聲,男人兩眼瞪圓大聲慘叫。
慘叫聲使得周圍的人變得騷動,人群開始逃跑,那些不知該離去好還是該留下好的風俗小姐見狀連忙跑進風俗店內。
在騷動開始的時候,上衫龍馬已經擰著這個男人的胳膊讓他跪了下去,另一個男人見狀直接從腰間掏出一把小刀喊:「該死的,你究竟是什麼人。」
上衫龍馬盯著他,還沒說話那個被他扭著手的男人也從腰間掏出刀打算刺向他的腿。
察覺到狀況,上衫龍馬雙目一瞪,一腳踩到被擰手的男人背上,只聽一聲劇烈的咔嚓聲,男人直接慘叫著昏倒在地。
看到自己同伴被如此輕易的解決,另一個男人也不管情況直接舉著刀朝上衫龍馬腹部刺去。
面對如此情況,上衫龍馬只是一個閃身就躲過了攻擊,刺空的男人在慣性下繼續跑動,沒跑一步,上衫龍馬就一手刀打在了他的脖頸上。
男人瞬間昏倒在地,他的刀子落到地上發出脆響。
見敵人被解決,上衫龍馬走到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面前說:「好了,快起來離開吧,你的傷勢絕對還能支撐你離開。」
渾身是血的男人聽了立馬睜開眼,他恐懼的看了眼四周,然後連滾帶爬的向著遠處跑去。
目送著男人跑遠,信走到上衫龍馬旁邊說:「走吧,咱們繼續趕路吧。」
「嗯,那就走吧。」
上衫龍馬點頭,正要起步的時候風俗店裡突然就響起了掌聲。
聽著啪啪啪的掌聲,信和上衫龍馬同時望向了風俗店,只看到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正帶著和之前那兩個被打倒的男人裝扮一樣的男人。
那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留著倒背頭,他勾著嘴角戲謔的盯著上衫龍馬。
看到他,上衫龍馬眉頭皺起。
他皺起眉頭后不久,那男人就說:「呵呵,上衫老弟在裡面待了十年實力還是這麼強啊,只是如此輕易就解決了我的手下,實在是讓我為你感到高興啊。」
「前田裕太……」上衫龍馬語氣複雜的說。
「呵呵。」
名作前田裕太的男人帶著手下走下台階,停到對面后就拉下臉說:「上衫老弟難道在這十年裡把一切規矩都給忘了嗎?見到前輩你難道都不會問候了嗎!嗯!你這個該死的傢伙。」
說到後面,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上衫龍馬面不改色的看著他,平靜的說:「規矩我當然沒有忘,只是我現在已經不是組裡的人了。」
「哦?不是了嗎?」
前田裕太勾著嘴角往前走了一步,剛將前腳停下,他就感到一股冰冷至極的氣息。
順著氣息,他看到了面色平靜的信。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面色平靜的人,一般有兩種,第一種是有恃無恐的人,第二種則是害怕到已經做不出表情的人。
很顯然,信並不是第二種,他靜靜的看著前田裕太,這個人身上有一股凶氣和一丟丟陰氣,他絕對殺過人,而且不止一個。
前田裕太在信打量他的時候也在打量著信,他看不出信什麼,但至少,他能感覺到危險,他那敏銳的感覺在他盯起信時就告訴他危險。
他的感覺很少出錯,這個看起來身材普通的男人怎麼會給他危險呢?而且還是要超越上衫龍馬的危險,這簡直不可思議,難不成他是那個古老國家的武道修鍊者,如果是那樣的話,或許他應該警惕一些。
前田裕太正心裡猜測著,上衫龍馬突然擋在了他的面前。
上衫龍馬冰冷的盯著他說:「他跟這事無關。」
前田裕太現在並不想招惹上衫龍馬和信,他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招惹了他就一定會死。
這種強烈的感覺使他退了回去,回到手下中間后他才重新盯向上衫龍馬說:「上衫老弟,雖然你已經不是組裡的人了,但你十年前所做的事可是給組裡添了不少麻煩,要不是風間組長攔著,恐怕你早就死在那裡了。」
「組長……」
上衫龍馬瞳孔縮張。
沒有理會上衫龍馬的心情,前田裕太盯著上衫龍馬的小指頭說:「有些東西,你應該給個交代,畢竟組裡為了你可是付出了不少代價,如果你不給交代的話,恐怕也就只能讓我們自己來討要的。」
前田裕太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他轉過身繼續說:「你應該知道我們會怎麼討要,上衫老弟,希望明天下午之前就能看到你的交代,不然無論是誰護著你,我們都會向你索要交代的。」
說完話,前田裕太就帶著手下重新回到了風俗店內,只留下那兩個失去戰鬥力的男人和信以及上衫龍馬。
站在原地,上衫龍馬面色沉重。
信見他如此,拍了拍他肩膀說:「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幫你。」
「謝謝,不過那是我的事,我會親自解決的,咱們現在還是去滑頭鬼那裡吧。」
「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