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古代的女武士

第211章 古代的女武士

將書合上,信慢慢放下書向著少女問:「你確定這個可信度會比其他書的可信度要高嗎?」

他的表情很平淡,看起來並不像是在質問,而是在隨意說話。

少女盯著他的臉,久久沒有說話,他的話就是對她判斷的否定和質疑,任誰被質疑了,恐怕心裡都不會好到哪兒去。

她看了一會兒,蹲下去慢慢將書拿起,然後把書抓在手裡說:「據我所知,這本書的創作者就是這個女武士。」

「什麼?你怎麼會知道創作者就是她。」信不解的問。

少女沒有回應,這個據我所知,其實也是她的感覺,從她讀這本書的時候,她就有種強烈的感覺告訴她,這本書中所描寫的女武士,就是寫這本書的人。

如果真要理由,恐怕她也真的就只能說是自我感覺了,可是感覺可以當理由嗎?恐怕不太合適吧。

少女將書抱在懷中,她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說,氣氛就這樣僵硬下來。

看到氣氛變成這樣,櫻在看了信一眼后就走到少女身邊說:「我覺得,她說的應該是真的。」

「真的?」信皺起眉頭,剛想要說就突然感覺有人在拉自己,回頭一看發現是稻荷神在拉他。

稻荷神盯著少女手上的書對信說:「不知道你有沒有哪種感覺,我從書中隱約感到了一股微薄的陰氣,正常書可不會產生陰氣,你仔細感知一下。」

聽她這麼一說,信點了下頭后便施法打開陰陽眼,在陰陽眼那黑白色的世界中,他看到那書上面確實是有一層陰氣在環繞。

如果在平時,這種陰氣一定會被他察覺,怎麼現在他卻一點也沒察覺到呢?就算是看到了,他也無法感知到。

帶著懷疑,信伸出手向少女索要到:「將它給我。」

少女抱著書,看了眼后就要將它遞給信,正伸手著,書中的陰氣突然像是受到什麼吸引一樣順著她的手鑽進了她的身體中。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有些突然,突然到即便是接近她的信也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陰氣已經徹底融入了她的身體。

關掉陰陽眼,信握住摺扇對著靠近少女的櫻喊:「離她遠點。」

櫻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但看信和其他人的表情嚴肅后就點頭準備後退,正要退,那少女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面色堅毅的說:「不必如此,我對你們沒有敵意。」

說話之際,少女體內鑽出無數陰氣覆蓋在了她身上,眨眼間,那陰氣就化身成了一套貼身鎧甲。

精緻的黑色鎧甲上刻著密密麻麻的陣紋,熟知陣法的人一看就能知道這陣紋絕非出自常人之手。

少女,或是說佔據她身體的女武士,她應該是寄宿在書中的亡魂,現在佔據了人體不知她是要做什麼,但願不是要害人。

已經披上鎧甲的女武士站在原地,她雖然披著甲,可身上卻沒有任何武器,如果要是將拳頭當武器的話,那就姑且別說。

看著這個近在眼前女武士,信眉頭緊皺,他從她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氣息,就好像她還是之前那個少女一樣,不,不對,他也感知不到之前那個少女體內的靈氣。

真是古怪,這個古怪的女武士佔據人體倒也罷了,可為什麼,他什麼都察覺不到呢?

信心懷困惑的想著。

看他那困惑而又警惕的表情,女武士彷彿是猜到他在想什麼一樣,只看到她一臉柔情的望著盔甲上的陣紋,用女人那足以讓人融化的柔聲說:「你是在為感知不到我的存在而困惑吧。」

「是。」信點頭,他盯著女武士盔甲上的陣紋,問道:「是因為盔甲上的陣紋嗎?」

「嗯。」

女武士像是被問及心上物的女人那樣點點頭,她帶著笑容回憶著說:「這盔甲上的陣紋,是他花了整整三年時間為我刻畫的,這陣紋可以將一切窺視我的力量阻攔,你感知不到,恐怕也是因為這個吧。」

「用三年時間來刻畫的陣紋嗎。」

信皺著鼻子,了解法陣的他清楚某些強大的陣紋是需要耗費大量時間,三年雖然很長,但在某些方面,其實算不上多麼長,不過即便是這樣,這個陣紋也是足以令他心生警惕。

如果是一個暗殺他的人穿上這套盔甲,那他恐怕就有可能悄無聲息的死在暗殺當中。

想到這一點,他的目光不禁再次望向陣紋,掃視了眼,陣紋的複雜程度可以說難以想象,雖然他陣法造詣不錯,但想要在一月之內將這陣紋搞清楚,怕也是有些困難。

女武士慢慢的將目光收回,她看了一直盯著她盔甲的信一眼,然後又看了也屋子。

確定這裡的一切都和她所處的時代截然不同后,她便開口問道:「敢問,現在是什麼時代,距離平安時代已經過了多少年。」

聽她問話,稻荷神便答道:「平安時代已經是千年前的事了。」

「千年前的事了嗎……看來他已經已經死了。」

女武士發出一聲嘆息,她伸出手溫柔地撫摸盔甲,就像是在撫摸愛人那樣。

撫摸途中,她神色悲傷的說:「本以為會在黃泉相會,怎知你我終究還是無法永遠在一起,你應該還在黃泉那裡等著我吧,如果是的話,那就讓我現在去找你吧。」

說完話,她慢慢閉上眼,她剛一閉上眼,身上的盔甲就時隱時現。

她這是在動用體力的力量來毀滅自己,想要以此來前往黃泉。

見她突然這樣,稻荷神連忙阻攔道:「請等一下。」

聽到阻攔,女武士睜開眼問:「怎麼?你還有什麼事嗎?」

「不,沒有,只是我覺得你這樣並不合適。」稻荷神搖頭說。

「不合適?」女武士皺起眉頭,她問:「這有什麼不合適的,正所謂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一個女人去追隨自己的愛人難道你還要阻攔嗎?」

她這樣的想法如果是在古代,或許會被讚揚,但有著現代思想的稻荷神怎麼也不覺得合適。

不過,稻荷神雖然覺得這不太合適,但她卻能夠理解女武士的想法。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倒是有些不知該說些什麼。

看到稻荷神陷入為難之中,信便對著準備重新閉上眼的女武士說:「他應該很愛你對吧。」

女武士睜開眼,她不解的盯著信說:「你想要說什麼。」

「我能夠從書中看出來,你對他有著深深的愛,同時也能看出來,你對和他的感情有些迷茫,我的感覺沒錯吧。」信柔和的望著她。

看到信那柔和的眼睛,女武士那緊皺的眉頭也慢慢鬆了下來,也許天下男人都一樣吧,雖然站在她面前的是另一個人,但她卻有種重新見到他的感覺。

張開嘴發出一聲微嘆,女武士說:「他畢竟是我師父,我和他那樣是為世人之所不齒,雖然他什麼都不說,但我能感覺到,他和我一樣為我和他的感情而迷茫。」

「迷茫倒也正常,這畢竟於當時的倫理所不符,不過,你和他終究還是走到了一起,不是嗎?」信說。

女武士點點頭,回應道:「是我纏著他,最後才和他在一起的。」

「恐怕未必吧。」信搖了搖頭。

「未必?為什麼?」女武士緊盯著他。

「看看你盔甲上的陣紋。」信指著女武士身上的盔甲說:「那樣的陣紋,投入的恐怕不僅僅只是一個人的時間,更多的還有一個人的愛和擔心,這盔甲應該是他讓你離開他時才交給你的對吧。」

女武士低著頭,信猜的沒錯,這確實是她當年被趕著去外面時他交給她的。

回想起往事,她的眼中不禁泛起紅潤,女武士終究也是人,就連某些清心寡欲的神靈也禁不住愛和情的誘惑,更何況是她。

張開嘴,她吐了口氣。

「其實,這些年我一直為一件事而困惑,那就是他究竟是否愛我,雖然我和他一直到白髮蒼蒼,可我一直在擔心,他是不是因為同情我,而和我在一起。現在,我才算是明白,他未曾同情過我,從他願意接受我回去的那一刻我就應該知道,他其實已經和我一樣放下了世人的眼光。」女武士深沉的說。

聽完她的話,信不禁說:「人總是為情所困,為情所思,在他們陷入迷茫時總是會忽略平常的點點滴滴。」

女武士點頭贊同,她說:「你說的沒錯,我和他有時候確實是忽略了很多東西,只不過現在說什麼都已經遲了,他已經離開人間去了冥界,而我卻因為長久無法放下的怨念而在人間徘徊,我想,我應該去找他,和他在冥界長相廝守。」

說著她又要閉眼,見此信搖頭說:「你怎麼知道他沒有怨念呢?」

女武士突然睜開眼,她確信的說:「他可是陰陽師,他懂得東西很多,這種事他應該比我看得開,他……」

「他也是人。」信打斷了她的話,看著愣住的她,他繼續說:「他和你一樣會有迷茫和困惑,你看不開的,他未必能夠看開,我能從你的盔甲里看出一絲流淌的靈氣,那不是被你佔據身體的這個少女的靈氣,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沒有離開人間,而是在某個地方一直守護著你,就像是你在人間時他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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