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花香紀子遇害
一路開車回到家裡,在途中,櫻有很多東西想要問信,但她看他臉色不太好,於是直到家中她都沒有問出一句話。
回到家后,信直接離開車走到後院跟人打電話,而她則站在遠處,擔心的望著他。
正望著,信突然收起手機轉過來對她說:「待會兒滑頭鬼要過來,你跟她待在一起。」
「那個鬼物很危險吧,你一個人應付的來嗎?」櫻擔心的問。
信點點頭,召出貓又將它交給她說:「我應該沒什麼問題,主要是你,我怕那傢伙對你進行襲擊,畢竟他既然發現了我,那就有很大可能查到你。」
櫻聽了神色有些失落,她攥緊拳頭,用牙齒咬了咬嘴唇。
見櫻這副模樣,信輕輕地拍了拍她說:「抱歉,是我連累你了。」
「沒事,我只是覺得自己好沒用。」櫻嘆了口氣說道,「你每次都會碰上各種各樣的麻煩,我很想幫你一起承擔這些,但卻什麼都幫不了你。」
信靜靜的望著失落至極的櫻,他誠懇的說:「你確實是在這種事情上幫不到我,但是,在其他事情上,沒有你,可是一點也不行的,就像家裡的物件跟每天那可口的飯菜,家裡的一切都離不開你,正是因為你的存在,這個空蕩蕩的庭院才慢慢的變成了一個家。」
「可是……」
櫻還想說些什麼,還沒等她說出來,門口就傳來了一聲汽笛響。
聽到聲音,信抓著櫻的拳頭將她的手緩緩打開,點頭微微一笑后就轉身朝著大門走了過去。
來人正是滑頭鬼,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巧也在往他家趕來。
見面寒暄兩句,信將她帶到了櫻面前。
此時的櫻已經調整好了情緒,不過,雖然是調整好了,但那份擔心卻並沒有減少多少。
滑頭鬼看出來櫻對信的擔心,還有她那心中的無力感。
看出這些,她直接給了信一個責怪的眼神,隨後拉住櫻的手笑著說:「你前兩天不是跟我說你妹妹的學校就在東京嗎,今天我剛好有時間,咱們一起去看看她吧,順便也給咱們買點衣服。」
櫻之前確實是有這個打算,但今天發生的事讓她完全沒了去實現打算的想法。
信看出了櫻的心,搖頭說:「前幾天你不是跟我說幽代需要一些保暖的衣服嗎?趁著今天有時間就和滑頭鬼一塊去吧,待會兒我也要去找蘆屋騰川跟賀茂優作商量下看怎麼處理這件事。」
櫻聽了點點頭,她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那我跟她先去幽代那裡看看,你要記得保護好自己。」
「放心的,我會的。」信點頭保證道。
見信再三保證,櫻才慢慢的從口袋取出一些紙幣,將紙幣塞進他口袋后她才轉身跟著滑頭鬼離開。
目送著她跟滑頭鬼離去,信轉身回到了房間當中,坐在椅子上,他回想著之前聽到的對話。
那個花香紀子跟她的經紀人口中的老闆跟公司究竟是什麼,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想得太多就會讓人感到煩悶,這一點信也不例外,他在想了好一會兒后就睜開眼走到了後院。
在後院的溪水中,小金魚大小的黑鯉跟無數櫻買回來的小魚追逐玩鬧著。
看著它們,他不禁又陷入了思緒當中,還沒等他深陷其中,一聲手機鈴響就將他給拉了回來。
低頭看了眼來電人,是搜查一課的佐藤近男。
看到他的名字,信的臉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他最近總是接到他的電話,每當他打來電話,一般都不會有好事發生。
就這樣,他一直等到電話鈴聲快要停下的時候才不情願的接通了電話。
「喂,是我,佐藤近男。」手機中傳出他那低沉的聲音,同時,在他說話時還夾雜著一些嗡嗡嗡的風聲。
信一聽就知道他現在應該是在外面,那些風聲應該是汽車駛過的聲音。
確定了這些,他皺起眉說:「你找我是因為花香紀子的關係吧。」
站在封鎖線外的佐藤近男愣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正常,他轉頭看了眼身後那還在冒著煙的汽車殘骸,點頭說:「確實是因為她,我查到你跟倉木櫻參加了她的見面會,所以我想你大概會知道一些什麼。」
信沉默了一會兒,望著有些陰沉的天空問:「她被殺了嗎?」
「是。」佐藤近男點點頭,沉重地說:「她的汽車爆炸了,車上只有她一具屍體,我懷疑這一切都是她的女經紀人乾的。」
信閉著眼,他想了想,說道:「我想檢查一下她的屍體,也許她的屍體會告訴咱們殺害她的人是誰。」
「好,需要我來接你嗎?」佐藤近男問。
「你來吧,我在家裡等你。」
信說完直接掛掉了手機,他看著黑屏的手機,猶豫了會兒,然後撥通了賀茂優作的電話。
手機鈴聲響起,響了沒兩下手機中就傳來了瓊子的聲音。
「是信大人啊,你找優作是有什麼事嗎?」
「是有一些麻煩事,他現在在什麼地方?」信對著手機說。
「他正在更衣室換衣服,你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我待會兒在轉告給他。」
「更衣室?」信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一聽就聽到了嘩嘩的海浪聲和呼呼的海風聲。
聽到這些,他直接問:「你們在海邊嗎?」
「嗯,在夏威夷海邊。」
「跑到夏威夷去了嗎……」信自語一聲,深吸一口氣說:「既然這樣那還是算了吧。」
說罷,他掛掉手機轉而給蘆屋騰川打去。
隨著一首上時代的古典音樂,蘆屋騰川接通了電話。
「是信啊,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啊……我在東京啊,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是有一些事,你有時間的話就來警視廳總部一趟,待會兒我去那裡找你。」
「警視廳總部嗎……好吧,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等你。」
蘆屋騰川掛掉了手機,信見他掛掉,於是收起手機回到屋中靜靜的等起了佐藤近男。
沒等多長時間,佐藤近男就開著車來到了他家門外。
見他將車停下,信直接走到他面前。
信一出門大門就自動合上,聽著門後傳來的鎖門聲,佐藤近男望向正在開車門的信問:「現在就去驗屍嗎?」
信點點頭,進了車說:「快開車吧,驗完屍體還得麻煩你帶我去你們總部一趟。」
「去總部幹什麼?」佐藤近男上了車問。
「我讓蘆屋騰川在你們總部那裡等我,那個花香紀子的死應該跟鬼物有關。」信閉著眼說。
「鬼物……」佐藤近男聽了皺起眉頭,他們警視廳的調查小組認為這只是一場汽車爆炸,雖然他覺得這是謀殺,但還沒想到會跟鬼物有關。
想到這些,他就不由自主的通過後視鏡看了看緊閉著雙眼的信,一看到他,他心中又有些釋然。
既然花香紀子能跟陰陽師扯上關係,那她說不準還真有可能是被鬼怪給殺死的,不過這些鬼怪要殺人為什麼還要藉助爆炸,憑它們的本事,應該會有很多更方便的辦法。
想了想,他也沒有想出個什麼,無奈的嘆息一聲后他就扭動鑰匙,一路往停屍房開去。
經過半個多小時,信跟著他來到了停放屍體的地下室,在地下室中,站著兩名面色平靜的法醫,他們見信跟著佐藤近男過來,直接就起身領著兩人走到了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旁邊。
他們將白布揭開,冰冷的停屍床上躺著一具扭曲的焦屍,從屍體的輪廓看,這應該就是花香紀子的屍體。
信大致看了兩眼,走到屍體旁邊伸出手打算仔細觀察,就在他將靈氣遍布到手上的時候,那兩個站在他身後的法醫就突然掏出解剖刀直接往他後背扎去。
法醫的動作非常快,快到發現他們不對勁的佐藤近男都來不及阻止。
信也是在他們掏出刀子時才感知到有危險,不過他也僅僅只是感知到了危險,他急忙躲避,但還是沒有躲過去。
兩名法醫將解剖刀插到了他的後背上,他們抓著刀,試圖給他製造更加致命的傷害。
這時候,佐藤近男已經沖了過來,他一拳打倒左邊那個法醫,然後一把抓住另一個正在努力用解剖刀給信製造傷口的法醫。
他將這個戴口罩的法醫按在地上,憤怒的喊:「混蛋!你究竟是在做什麼!快說,這是誰指使你的。」
法醫看都不看他一眼,他閉上眼張開口說:「陰陽師,你最好還是不要追查下去,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你要是不聽勸告,那就別怪我們殘忍。」
話音落下,法醫直接昏倒,在他昏迷的那一刻,一團陰氣悄悄的從他耳朵鑽出。
用靈氣堵著傷口的信費力的抬起手製圖抓住這團陰氣,還沒等他施法,另一個還沒昏迷的法醫就突然又掏出一把刀奮力向他擲去。
信躲過了解剖刀,在他躲避的時候,那團陰氣就已經遁入了牆體當中。
見那陰氣消散,那個投擲解剖刀的法醫頭一歪,跟他同事一樣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