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2019年1月1日

不土兩周歲生日，斑斑特地請了一個下午的假期，拎回來一個可愛的小熊蛋糕。

「不土生日快樂！」斑斑一進門看見不土就高興地發送祝福語。

「燈日（生日）？？？」不土懵懵懂懂地抬頭望著自己的父親。

「對呀，今天是你的燈日（生日）啊！開心嗎？」斑斑學著不土說話！

「開心什麼？他生日就意味著三年前的今日是我受苦受難的日子！母難日，你懂不懂？！真是的，我看你眼裡只有不土！還有沒有把我放在心裡啊？！」

點點的醋意讓斑斑覺得驚慌失措！

「點點，不帶你這樣大煞風景的啊！我好好地請假回來，你就這麼給我臉色看啊？！」

「我喜歡，你咬我呀！」點點得意地昂頭喊了聲。

斑斑放下蛋糕，上前去，剛攬住點點，不土就昂頭望著兩位，兩眼無辜，奶聲奶氣地問：「搗架（吵架）？！」

「怎麼可能！」斑斑鬆開點點抱起不土，把不土逗樂了。

「不土生日快樂！」點點微笑著說了句。

不土依然是懵懂的表情！

斑斑順手把點點拉了過去，說：「三年前的今天，你受苦了！」

「這還差不多！」點點心裡總算舒服了！

午飯過後，斑斑駕車帶兩位家人去了鷺市都嶺小區附近的公園玩。

這個時候的天氣，有種秋高氣爽的感覺！風有些大，不過一家人在一起，總是那麼地開心與滿足！

開心的歡樂時光總過得那麼快！

夜晚，點點站在開關旁邊，問：「好了嗎？」

「關吧！」斑斑從卧室大喊一聲。

坐在沙發上的不土傻愣著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燈光一下子消失了，身邊又沒有大人，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斑斑與點點忽略了他的哭聲，斑斑端著蛋糕唱著生日祝福歌曲緩緩走出來，點點跟著他的節奏一邊唱一邊湊過去。

沒有燈光，用燭光代替了，看似浪漫的氣氛卻在不土加大分貝的哭聲中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在不土的眼裡，眼前的一幕就是一部恐怖片！

燭光上方的兩張臉根本就不是他心中的爸比媽咪而是魔鬼！相當嚇人！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啊！」點點忍不住上前安慰的同時不忘訓斥斑斑一聲，「你這個爸比也真是的，買什麼蛋糕，搞什麼氣氛啊？！你看看，這……這……把我家不土嚇成什麼樣子了，還不趕緊去開燈！」

聽到不土的哭聲，斑斑也心疼了，迅速把燈打開，夫妻兩個不但心疼還自責了！

不土的臉色嚇黑了，臉上的淚珠掛滿！

可憐的娃娃呀！

良久才把不土哄開心了！

夫妻兩個鬆了口氣，癱坐在沙發上，慶祝生日的心力蕩然無存。

點點忍不住埋怨起來：「真是的，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唉……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啊！你知道嗎？我是滿懷歡喜的呀！」

「現在還歡喜得起來嗎？真是的，跟單位請假，這個月的全勤獎勵也沒有了，還把不土嚇成那樣。成本太高了！唉……虧本了！」點點難受了！

「好了，你就不要埋怨了，你應該覺得慶幸，至少不土沒有被嚇出病來！」斑斑撿好的安慰點點，順便也安慰一下自己受傷的內心！

「你還有理了啊！以後生日不準買蛋糕了，要買也要等不土上一年級了！」點點把所有的責任怪在無辜的蛋糕發明者身上，「真不知道是誰發明蛋糕的，非要關燈唱生日歌！要是被我知道，我非好好說說他不可！」

「哈哈哈哈……」點點的話把斑斑逗樂了！

「你笑什麼？」點點怒瞪一眼！

斑斑收住笑容，回答：「你要是見上那人，怕是我們都掛了！」

「去！」

「對了，那……以後不土過生日怎麼過？」

「就去……公園走走，逛逛商場之類的，想過，不一定要買生日蛋糕，可以買不土喜歡的玩具啊！書本啊！對不對！」

斑斑伸出大拇指，說：「高見，高見！」

話音剛落，夫妻兩個聽見了一陣咩唧咩唧的吮吸聲，低頭一看，不土整張臉都是奶油，原來他們在說話的時候，不土忍不住嘴饞，抓蛋糕吃！

一個小小的可愛蛋糕就這樣被抓變形了！看到不土開心了，夫妻兩個默契地相視一眼，仰頭：「哈哈哈哈……」

斑斑見點點笑得那麼開心，眼珠子一轉，說：「點點，要是……要是……生出來的是妹妹，不是弟弟，那不是白改了？」

「什麼白改了？」點點心裡明白，故意反問。

沒辦法，誰讓點點是位急性子呢？

「就是改房啊？」

「你要反悔嗎？男子漢說話不算話，成何體統？」點點佯裝生氣了！

「我……沒有要反悔，就是……就是想提醒你，看看你有沒有想到這層關係，免得日後說我沒有提醒你！呵呵！」

「好了，讓你改就改，這麼多廢話，改房我樂意，你知道嗎？」點點說著，伸出手掌撫摸肚子！

這動作把斑斑嚇得夠嗆，說：「你樂意就好！呵呵！樂意就好啊！」

「呵呵……那還差不多！」點點眉開眼笑地幫不土擦拭臉上的奶油！

「好好，你說的算，你是老大。」說完，朝著廁所走去，一邊走一邊低聲自語，「唉，結婚的時候說平等平淡地生活，結了婚才知道是圈套啊！」

「你說什麼？別以為我沒有聽見啊！我耳朵尖著呢！」點點朝著斑斑身後大喊一聲。

這叫聲著實把斑斑嚇出一身冷汗，轉身眯著眼睛，搖搖頭，否定：「沒有啊！我什麼都沒有說啊！一定是你的幻覺！不土，你聽見沒有？」

不土那年紀哪裡懂什麼，傻愣地望著斑斑。

斑斑給不土眨巴眼睛，不土依然是傻愣地望著斑斑，這表情讓站在衛生間門口的斑斑抓狂，想：要是二胎也生一個不站在我這邊的孩子，那……那意味著什麼？我在這個家裡的地位不保？唉……當父親真是難呀，難於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