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四百一十一、2020年9月24日
第二天一早,劉點點看到劉斑斑正靠在床頭看手機。
「你起來這麼早幹什麼?」
「什麼起來這麼早,我一夜未睡。」
「你為什麼不睡?」劉點點緩緩起身伸個懶腰問了句。
「我睡不著。失眠了唄。」劉斑斑有氣無力地回答。
「呵呵!說說看,為什麼失眠了?」劉點點笑笑地問了句。
「明知故問。」
「不說算了,我去刷洗了,你也起來,去買早餐,我等會兒讓吳春蘭大姐送點青菜過來,中午下麵條用。」劉點點一邊說一邊起身朝衛生間走去。
劉斑斑聽話地緩緩起床,剛起來,看到了劉點點的手機,坦白道:「點點,你的手機有微信信息,我見睡著了,不忍心吵醒你,就看了一眼。」
劉點點沒有在意地「嗯」了一聲,說:「看了就看了唄。沒事啊!」
等劉點點刷洗完畢,回到卧室,拿起手機,看到是傅淵博發來的消息之後,她的臉色變得僵硬了,眼珠子不禁看了一眼走進衛生間的劉斑斑。
劉點點看到傅淵博給她打了招呼,還跟他發了一些要定產品清單。臉色瞬間刷一下愛白一陣,黑一陣。
劉點點不是因為擔心劉斑斑會吃醋,會懷疑她背地裡對他做了不軌之事,而是因為劉點點做微商這件事情,她沒有告知過劉斑斑,所以她擔心劉斑斑會生氣。
劉點點深吸一口氣,心裡嘀咕:事已至此,坦白從寬吧!
說完,回復傅淵博:好的,今天就下單。
「弄好了?」劉斑斑走出,看了劉點點一眼。
劉點點低頭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對了,我……」
「你不用解釋。沒事的。儘管做你自己的。我不幹澀。」劉斑斑用自認為迷人的微笑看著劉點點。
劉斑斑知道劉點點的顧慮,就在昨夜,當那傅淵博把需要購買的保健品清單發給劉點點時候,劉斑斑鬆了一口氣,瞬間忽略了前面兩句問候。
「你都知道了?!」劉點點暗自鬆口氣。
「嗯吶!」劉斑斑沒有逃避,「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只是一直在等待你跟我主動說,我也沒有想到會……」
「呵呵……」劉點點的笑聲打斷了劉斑斑。
劉斑斑看到劉點點笑了,也就沒有繼續解釋,跟著發出了笑聲:「呵呵……」
兩人就這樣心照不宣地笑了。
「你昨夜失眠是為何?」劉點點看了一眼劉斑斑的黑眼圈,有些心疼地問了句。
「我……我們男人呢,一個月也會有那麼一兩次……」
「大姨媽?!!哈哈……」劉點點忍不住打斷,加了三個字之後,發出了笑聲。
「你呀,腦子裡不知道裝著什麼,好了,我下去買早餐,你看著兩頭魔王。」劉斑斑打著哈欠朝大門口走去。
劉點點聽到門被關上,嘴角揚起,輕輕躺在兩頭魔王的身邊,微微閉上眼睛,此時此刻,劉點點是幸福的。
劉點點從未想過自己精心隱瞞的事情會以這樣的方式曝光,她覺得有些意外,有些驚喜,當她看到劉斑斑沖她笑的時候,她內心瞬間輕鬆了許多。
劉斑斑也沒有想過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告訴劉點點,自己早就知道了,當他坦白的時候,他內心還有一絲擔憂,擔憂劉點點會火山大爆發,當他看到劉點點笑容的時候,心裡的憂慮瞬間化為無有,他內心又少了一件事情,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今後,他需要做的事情是,更加努力,讓這個小家走向輝煌。
當一個女人,願意為一個家庭擔起責任,全心全意付出的時候,她就已經在成長了,且在慢慢老去,她的心態最後會沉澱,而後慢慢淡化,最後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林老師在群里呼籲家長抽空給孩子報一個興趣班,一個足矣,需要家長根據自身孩子的情況去選擇報名。
經過深思熟慮,劉點點決定給劉不土報名跆拳道,她需要就近選擇一所她認為合格的培訓班,於是,她推著推車奔走在四周的培訓學校中。
最後,他選擇了一家距離家裡比較近的培訓學校,想都沒有想,直接交錢領了一套泰拳道服就推著推著走人了。
她一邊走,一邊幻想著劉不土穿上跆拳道衣服的帥氣模樣,不禁發出了可愛的笑容。
劉點點那笑聲成功引起了坐在推車上的劉恩仔的注意,他轉頭,痴痴看了一眼讓他捉摸不透的媽媽,跟著咧嘴笑了。
最近,劉恩仔開始牙牙學語了,就是沒有人能聽懂他在說什麼,因為太過於含糊了。
劉點點總想給孩子最好的,卻不知道什麼才是做好的,最近,她覺得劉不土開始上學了就應該讓劉不土多學習一些,目前,他已經認識不少字了,雖然這鞋子在蓋住圖片之後,他就變得陌生了,劉點點還是為劉不土能用自己的方式認字感到無比驕傲。
眼下,她需要做的事情是,把這些字拿出來,讓劉不土人,還要求劉不土去寫。
於是,劉不土開啟了他痛苦生活,為里劉不土的學習,劉恩仔開始漸漸被忽略了,還好,劉恩仔還是沉迷在他的騎車世界中,他常常一個人望著來往的車輛發獃,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的專註力也不是一般的驚人。
「媽咪……嗚嗚嗚……」劉不土哭了。
坐在小書桌前,正在吃力地寫著數字的劉不土哭了,他覺得上學太難了。
「你哭什麼?」
「媽咪……我可不可以不上學?」劉不土噙滿淚水,祈求一句。
劉點點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突然就哭出來的劉不土,怔了一會之後,回神。
「你是小孩,怎麼能不上學呢?你看看洪成晨哥哥,還有樓上調皮搗蛋的淘淘哥哥,他們都在上學,你基於他們中間,你跟我說不要上學,為什麼……為什麼嘛???」劉點點不知道為什麼,她生氣了,她的氣只是爆發出來了一半,發泄在了「為什麼」三個字上,另外一半被某種母性的東西強行按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