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五章 南山宗
念想既然要留一些,既然不願意相見,那就沒有必要去做那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了,天凰和張若溪都是釋懷了,張九思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無法釋懷的,三人離開了天道院,並沒有回到他們在太安城的小院,他們選擇在這個期間去一個讓他們都無法忘懷的地方。
那個地方,是南山宗。
南山宗作為張九思和張若溪走出來的地方,作為天凰成道的福地之一,也是李思思帶回來張九思和張若溪的地方,這個地方對於他們來說具有重要的意義。
「幾十年過去了,卻沒想到這個地方變化那麼大...........當初的幾百個弟子的小破宗門,如今有了帝統的樣子,當年最強不過是天命強者的沒落宗門,如今涅槃隨處可見,聖人到處行走...........即便是神和神王的境界之人,也有不少........」
張九思三人來到了南山宗以後,一眼就看清楚了這裡人的成分和修為,可以說現在的南山宗竟然比起來天道院沒有差多少了,這個當年的帝統已經是徹底的變了。
南山宗比起來當年的老破小已經是有了煥然一新的面貌,不說這裡修士的修為,就是那些建築也是恢復了不少往日的榮光,作為南山大帝的傳承之地,這個地方擁有了曾經的驕傲,無論是氣運積累還是靈力走勢或者是天才強者,如今的南山宗已經是成為了一方強大的勢力。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同樣可以用來形容南山宗。
「只是遺憾,若雪這一次沒有機會一起回來............」張九思嘆息了一聲。
當年從這裡走出去的人之中,還有一個南宮若雪,南宮若雪和張若溪一左一右的跟著他,是他當年在人間界的主要出行模式,這種模式被無數人記憶在了記憶的最深處............
而如今,他們都回來了,只有南宮若雪一個人不知所蹤。
「我也想南宮姐姐了,只是她被紅塵帶在身邊,沒有紅塵的允許沒有人能見得到她,即便是當年,我也只是和她見過幾面。」
張若溪也是有些感慨。
當年她們一起被紅塵抓到,她覺醒自己被紅塵控制的事實,賊禿金不換被扔到了妖界,而南宮若雪也是被紅塵放進了紅塵的大世界中去修鍊洛神體,也就是萬靈爐鼎的體質..............
紅塵女帝對於洛神體的了解並不比張九思差,所以教導起來南宮若雪並不難,張若溪當年就見證過南宮若雪的修為進度,可以說不比她差多少,甚至於如今的強大程度,應該不會低............
也不知道紅塵留著南宮若雪做什麼,既然她願意讓張若溪回來,不至於捨不得南宮若雪。
紅塵女帝那個女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葯,恐怕這個世界沒有人知道。
「若溪你說說紅塵那個女人的事情,我倒是很好奇這個萬古第一帝做事情都有什麼不一樣的.........」
說起了紅塵女帝,天凰也是來了興緻,她想要從張若溪的口中了解一下紅塵女帝的性格,畢竟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萬古最強的兩個女帝,總要比一下的。
天凰並不覺得自己比紅塵女帝差多少,至少道心不差,天賦也不差............
「紅塵其實也沒有那麼強勢的,她許多感情都傾注在了我哥的身上。許多布置都是圍繞著我哥來的,這麼多年,恐怕也只有她一個人能把我哥這個萬古帝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
張若溪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
這一句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不只是天凰聽得一愣,就是旁邊的張九思也是怔住..........
「既然她連我都能安排,為什麼當初會被圍攻逃走??」張九思眼睛微眯了起來,他想到了什麼,卻又不敢去多想。
紅塵既然能安排他那麼多年,連他的輪迴都安排好了,不至於安排不了其他的人,包括神界那些所謂的神族大帝............
如果當初的圍殺只是一種安排.........
那紅塵那個女人去了哪裡?
張九思不信紅塵女帝留著南宮若雪就是為了教導南宮若雪強大,不信紅塵把張倚天送回來沒有其他的心思,那個女人和他是一個性格,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都要安排一下,都要把這小事變成有用的事情,哪怕她當時沒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安排也會隨手出現,就像是當年他所有的事情都不為目的而安排一樣,他們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不斷的落子布局,哪怕這個子沒有用,也會不斷的落下去,等到有一天,需要用這些子的時候,隨手就可以調動很恐怖的能量了。
紅塵作為一個算計無比恐怖甚至於達到了天算的人,不可能算不到她的虛弱會引來人投機取巧,可她還是等到了那個時候.......
「哥你覺得紅塵讓我來你身邊是一種安排嗎?」張若溪也是怔了怔..........
張九思這樣的懷疑也不是不可能。
「你沒有問題,倚天也沒有問題,我只是好奇紅塵這些算計為的是什麼,要說她恨我,她可以直接殺了我,並不需要守護我復甦,要說她為了我,那通天河就不至於對我出手搶我天道始序.........如果她是為了力量,以她萬古第一帝的實力,第三世她無需退出,直接蟬聯第四世,第五世的大帝也不是不可能,她依舊可以強大無敵...........可她第三世以後就沉寂了幾百萬年,就只是簡單的修鍊一個荒體?我幾十年都能達到這個成就,不至於她的天賦幾百萬年還這樣原地踏步,所以她為的不是力量。」
張九思搖頭。
他突然有些迷茫了。
「一個人,不怕他野心勃勃,就怕他沒有野心,因為你尚且知道野心勃勃的人要什麼,可沒有野心的人,你不知道她要什麼,這才是最讓人恐懼的地方,無欲無求,卻又做了許多事情,她要的是什麼呢??」
張九思發現自己從來都沒有了解過他這個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