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人性本惡
「理論上是可行的，但是在這之前你師兄會打死你........」
再見自己大弟子，張九思的心情也不錯，笑著說道........
陳凡時間都是大笑........
想要獲得機緣就要經歷危險........
這是人盡皆知的道理........
陳凡獲得靈界氣運也是真的差點被打死，在吸收的過程中生不如死，好幾次就要堅持不下去........
「老師，這裡究竟有什麼東西？」
陳凡問道........
張九思開口說道：「兩年之前，我感受到邊緣之地有強烈靈氣波動傳來，給我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因此前來，正好看到了仙庭的衛正在這裡行走........」
簡單來說，就是仙庭在這裡沉睡著一些強者，有的甚至在沉睡之中老死........
衛正的任務，就是確認一下還有多少人活著........
若是有考試的，就將他們的東西收拾回去........
哪成想身後還跟著一個張九思........
「所以您就撿了兩年的漏？」
陳凡心直口快，說道........
時間見張九思挑眉頭，趕緊走出來打圓場說道：「師兄這叫什麼話，老師這叫幫前輩們收斂屍身........」
高情商回答........
但是有一次張九思不小心泄露氣息被仙庭的強者感知到，衛正也小心了很
多........
直到一個月前，打開了龍君的沉睡之地........
「我之前所得的一切，都是有人給我的........」
張九思說道，
「他的目的就是要我出手，殺死已經被不祥侵佔的龍君，我卻洋洋得意，認為自己佔了大便宜........」
近些年他的計謀從未失敗過........
不可避免的，出現飄飄然的情緒........
這一次就當長個教訓........
而且這其中，似乎還有更深一層的原因，但是就目前來說看不出什麼........
陳凡大大咧咧的說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再說了，咱們這算不得吃虧........」
「既得了東西，還滅了不祥........」
「換做佛門的說法，您這可是替天行道，是大供奉，要成為佛陀的........」
「倘若是大事的話，您肯定不會這般鬆懈的........」
「就是師弟師妹，免不了得吃點苦頭........」
時間也在一旁幫腔........
「老師，您不知道........」
「二師兄這些年可沒好好修行，正需要這種秘境讓他恢復一下........」
這段時間陳凡回歸，與書院的征伐暫停........
帝神軍天驕也在七界之中行走，可以說沒什麼大事......
..
師徒三人也難得的慢慢悠悠在邊緣之地閑逛，走到了陳凡師兄弟最後來到的那個黑店的地點........
陳凡將那個小男孩的事情說了一遍........
「陌生的強者？」
強者其實很難死........
意志、殘魂、神識……
只有更強者和歲月能夠真正的殺死他們........
但是處於趨利避害的本性，很少有強者會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除非，他有非來不可的理由........
「您是說，那是仙庭的人？」
陳凡皺眉問道，深以為然........
「很有可能........」
「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去看看？」
張九思挺懶，就勤快在腦子上，很罕見地提出要出門溜達........
陳凡蒼劍自然沒有意見，跟在張九思面前，緩緩地向著那個小男孩的方向行進........
那個小男孩躲藏在周遭一座比較大的城鎮之中........
一開始還心驚膽戰，後來便恢復過來........
「真是一群蠢貨！」
「上天真是不公，連那種人都能成為修士，而我這一輩子都無法踏入修行的大門........」
他年紀雖小，但是身上的罪孽可是一點都不少，比之同齡人成熟了很多........
他不遠處躺著一個已經失去了氣息的中年婦人........
「就是不知
道為什麼，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他臉上沒有一絲童真........
隨即便被一隻大手抓了起來........
大驚之後定睛一看，正是那個一劍將自己那個該死的爹斬成兩半的年輕人，身後還跟著一個沒見過的青年........
而另一個人則是一揮手，地面好似潮水一般涌動，將那中年婦人葬了下去........
「她看你可憐，收養了你........」
「卻又死在你的手下........」
「果真，在這種地方發善心，就是死亡的起點........」
時間感嘆，臉上還帶著笑........
但是小男孩卻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殺意........
單論手中的性命，一萬個他加起來也不足陳凡的三成........
但是人，總得有底線........
生母、恩人……
修士的底線並不高，但是這恰巧就是最大的忌諱........
「饒……饒命........」
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讓我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吧！」
陳凡的眼眶中爆發出一陣白光，將小男孩的所有記憶看在眼中........
……
「都是你這個賤人，我才不能修行，整天被人欺負，你怎麼不去死，為什麼不去死啊！」
「娘，喝口水吧........」
「娘，我也不
想殺你，但是我沒有辦法........要怪，就怪這個世道吧........」
……
「大娘，我快餓死了，能不能行行好，給口吃的........」
「你有白面為什麼只給我一些畜生都不吃的糟糠？！」
「哪來這麼多廢話，去死吧！」
……
陳凡突然吐出一口氣，竟是笑了出來........
世道？
只是他縱容自己心中的惡的一個理由罷了........
他天生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這才是最該死的一個........
陳凡特地留了他的神識，想要將其折磨致死，讓他好好悔過一下自己的罪惡........
就在他要將小男孩的靈魂抽出來的時候，一道聲音出現在三人耳中........
「這位小友，不如將此人交給我，我來炮製........」
這道聲音很是和善，就像是小時候隔壁上了年紀的老爺子，一瞬間就博得了陳凡的善意，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多謝，老頭子也早看這小子不爽了........」
話音剛落，就被張九思打斷........
「你是怎麼死的？」
那道聲音很顯然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沒有被自己的聲音迷惑到，登時沒了聲音，就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我記得你........」
片刻之後，蒼老聲音嘆了口氣......
..
只見得一道白色煙霧從小男孩口中衝出，凝結成一個矮小的白鬍子老頭，慈眉善目的樣子........
「天書之主........」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張九思上下打量他一眼，笑道：「此事還真是湊巧........」